我問九歲的女兒，你說我愛爸爸嗎？
女兒說，當然愛，不然你怎麼會和他結婚呢？
我說，結婚的時候愛，但是時間久了也許就不愛了，
不是有那麼多人離婚了嗎？還會一直吵架。
女兒說，你和爸爸不是吵架ish，而是debateish。
我笑倒。女兒說，我喜歡用中英文造詞。
我問女兒，你還記得2017年我一個人去香港，
你和兩個哥哥跟爸爸在家的事嗎？
她說不記得。那時女兒才2歲半。
她問我一直哭要找你嗎？
我說應該是有，但是爸爸會逗你。
我說自從那次以後，你跟爸爸就很親了。
女兒說格里斯喜歡六年級的誰誰，
我說這你都知道？
我說我喜歡吉米，他在六年級。
女兒說她知道吉米，但不知道吉米是否知道她。
我說起吉米小時候的事，女兒哈哈大笑。
吉米是麥克的弟弟，麥克是大兒的同學，中國人。
我說我喜歡觀察小孩子，觀察多了然後你就會知道，
那些大人其實就是這些小孩子的日常所塑造出來的。
二兒用手抓雞，我說不要用手，他就抓得更多。
我說你手不干淨，手碰到別的雞別人會覺得噁心。
他抓完後對我說，你看，沒有事啊。
女兒在旁邊觀摩。我對女兒說以後你找丈夫，
需要向他媽媽了解他小時候是什麼樣，
因為很可能將來你們一起生活時他就會是那個樣。
陳旭@per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