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汀,我是陈悦旭

这也是我对唐汀曾许下的一个誓言: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在中国时我未能做到,在澳洲生儿育女时我未能做到,但是现在我可以做。

我认识唐汀的时候,是在广州东山区看守所(那时被称作东扣)。那一年,她十六岁,我二十四岁。我在那里待了三个月后,被送去广州槎头女子劳教所服刑。

在劳教所时,我接到唐汀写给我的一封信,用了非常端庄清秀的笔迹,告诉我她的近况。我回信给她说,无论你以后去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唐汀回信说,我会记着你说过的话。

我从劳教所出来后,去唐汀的爷爷奶奶那里打听过她的消息,说是她被送去了哪个少年管教所之类的,具体的我记不太清。考虑到那个时候我不想让婆家全家再为我操心,我就没有继续去打听唐汀的下落。

但是,唐汀,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我对你所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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