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識法輪功,是在三十年前。在大學校園,從我的時任男朋友那裡。
當時的我對氣功,對宗教信仰完全沒有接觸過。我後來願意去參加了一次九天的錄像班,然後就開始與大家一起修煉法輪功。
1995年,我讀大學三年級。那是放暑假的時候,我高高興興回到父母家,告訴他們有關法輪功的事。可當時我爸媽就不同意了,因為我爸爸的同事,一位分管宗教事務的時任當地統戰部副部長,告訴了他,公安部已經內定法輪功為邪教了。
我媽當然很著急,就威脅我說,如果還要繼續練法輪功,那就別回去上學了,同時也就跟時任男朋友分手了。我當時挺倔,因為我覺得法輪功沒什麼不好。後來我媽只好讓步,她在電話裡對我時任男朋友說,這個女兒我就不要了,以後就歸你管了。
暑期結束後我回到暨大,我在林老師和高煥蓮高姐家的學法小組上,講述了我剛剛的經歷。我當時哭得很傷心,我說師父只是在教人修真善忍,教人做好人,卻要被說成是邪教。
不久後,廣州準備舉行一次法輪功的大型心得交流會。高校輔導站(也許有這麼個稱呼,但是輔導員都是熱心的義工)的輔導員師姐還有師兄(他們都是當時的研究生),聽到我的那個交流後,向我邀稿讓我寫一篇心得交流。
我就把前前後後的情況寫了一下。師姐還有莊鏗,我不記得是否還有胡輝,對我寫的稿件提出修改建議,我反复修改了三次,但還是沒達到他們的要求,因此我寫的稿件並未被後來舉辦的心得交流會採用。
黃競荷的稿件被採用了,她交流的題目大概是《法輪功修煉讓我開智開慧》。她應該是比我低一屆的校友,好像也是理工學院的。我仍然記得當時她在台上緊張的樣子,雙手合十時把手前後搖晃。
這中間跳過很多年很多年的時光……
2018年在澳洲西澳珀斯,那是我在當地法輪功群體中的高光之年。我深受當地佛學會第一負責人的信任,我也成為了給當地心得交流會審稿的人。不僅負責審稿,我還安排了稿件的中英文翻譯,因為當時在當地大紀元報社工作的我,組建了一個翻譯小組。
儘管在交流會結束後,第一負責人過來對我說,我選的稿子太長還是怎樣。我當時頂回他說,你既然交給了我做,你就不應該事後抱怨我做得不好。你可以提出改進意見,我下一次會進行改善。
我在當地法輪功群體的十年期間,一直底氣很足,因為一直是我在為這個群體服務,而非我在從這個群體中索取。當我忍讓的時候,當我包容的時候,那是我的修煉;當我不再忍讓,不再包容的時候,那也是我的修煉。
時間到了2020年底,我遇到虞超事件,自此開啟了一段,讓我更是從未想像過的修煉之路……
在我初識法輪功三十年後的今天,戲劇性地,我被稱為邪悟、走到大法對立面、長期潛伏在法輪功群體內的中共特務。幸運的是,我的這些“稱號”,比虞超同修少多了。
我想告訴我的師姐,還有莊鏗、胡輝,你們曾經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師妹,如今已經成長為了蒼天大樹,而且是獨木成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