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澳洲国庆日

我们入籍澳洲的那一天,是在九月份,老大一岁零两个月。他跟着我们一起去的,我至今还记得小不点儿他当时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的样子。

我刚才还在说,反正我们三个孩子,都认为出了我们这个家,他们不会找到更好的家了。我问他们是不是,他们都说是(其实只是老大和老三,因为老二在忙着玩儿游戏)。

但是大儿在四五年级的时候,是想过要离家出走的,但是他也知道,在外面遇到的人,会劝他回家的,所以他也就没那么做。

这些事情,我都不会忘记,我认为也不该忘记。

那天我带二儿去检查眼睛,他说怎么只有我需要戴眼镜?我问你还有什么只有你有的很不好的事?他说单耳听力。我再问你有什么你才有的好的事?他说没有。

我说你是我们家最聪明的人。他说如果人出生时不聪明,以后也会变聪明,可是我的眼睛和耳朵,以后也不会变好。

我说人不是一定会从不聪明变成聪明的。而且,你有因为耳朵或是眼睛的事,感觉非常不好吗?他说没有非常不好,就是有的时候不太方便。

我说可是当我知道你是单耳听力的时候,我感觉非常不好。我比你承受了更大的痛苦,在这件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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