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口之家的瑣碎卻珍貴(4)

十五歲半的大兒因為開始工作而有了人生中的第一張銀行卡。然後我也開始固定地每個月打錢到他的卡上。這都成為他成長路上的標誌性轉變。

而被我要求在十四歲就要開始工作的二兒,我對他說,你一旦開始工作,也會獲得與哥哥同等的福利。而且我給他預訂好了飲料店印度小哥作為他的未來老闆。

我對朋友說,二兒在家不如大兒願意幹活,那我就不要求他在家做,而是把他早點兒推出去,讓別人要求他做。朋友說,沒錯。

大兒臥推90公斤很輕鬆。他同學給他錄了一段視頻,我放在了微信朋友圈裡。昨天在健身房我見到不少他同學。他好像是搞健身的同學裡成績最好的。也有幾個同學的爸媽不支持兒子繼續搞健身,怕影響他們的學習時間。

二兒說昨天情人節學校裡有一個男生帶了一大束花和一隻毛熊公仔想送給人,但是那人沒來上學。

開學前一天,孩他爸給下了Order,晚上七點停止使用電子設備。這對二兒影響最大。他百無聊賴上樓找哥哥。因為天熱,所以哥哥在樓上睡覺,而我也在樓上待著。

二兒來了以後,我就邀請他到大床上給我抱抱,我說你現在最好抱,有肉。這時大兒也過來躺在我身邊,把他的一隻胳膊搭在我身上。我大叫:好重啊。

大兒的胳膊像鐵坨一樣。他說,好久沒有這樣一起抱抱了。不知道是誰唱起了他們小時候我哄他們睡覺時給他們唱的一隻點數兒歌。

我們一起試圖把整首歌拼起來。我對大兒說,這首歌我給你唱完給弟弟唱。在裡面浴室洗澡的女兒說,我怎麼不記得這首歌?

然後大兒開始了對我的攻擊,他說你唱過那麼多遍怎麼還是有口音?他在說我唱英文歌時的中國口音。我說,當然啦,我在中國生活了三十幾年,我不管唱多少,口音也不會改。

我一邊說,一邊膈嘰他以表達我的不滿。他反駁說,我去了一趟台灣,怎麼口音沒有變化?我說那是因為時間太短。他話鋒一轉說,是,我朋友說我,你去了一次台灣,看上去更Asian了。大兒說,不過他就是為了弄Racism。

在這之前,二兒躺在我身邊給我抱,他一邊自己嘀咕:反正現在離睡覺時間也不算長,我還是可以承受的。他這是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以對應爸爸給他的電子設備使用禁令帶給他的不滿。我說,爸爸偶爾才給你們禁令一次,你就服從吧。

正洗澡的女兒忽然大喊流鼻血了,請人幫忙給她遞一個紙巾放在某處。躺在最外面的大兒就馬上起身,拿了紙巾,別著頭不看妹妹,把紙巾送了過去。

這是我們的日常。

五口之家的瑣碎卻珍貴(3)

自從某人三高之一,我的日子變輕鬆了。因為做飯菜變容易了。

大兒需要買新校服,是因為胸部變大了。他對自己目前的健身狀況滿意,他說別的項目他只能拿到第三,但是腿部力量他是第一 (在他學校同級男生中)。

二兒對他半年後的滿十四歲,充滿了期待與惶恐。期待是因為可以去gym了,惶恐是因為我說他年滿十四歲就得去飲料店工作。

女兒經過一整個暑假長假期,苗條了不少,而且她也開始學著大哥哥計算每餐攝入的卡路里,儘管只是興趣來時弄一次,但趨勢已經在那裡了。

我說大兒這個Role model很不錯。我對二兒說,你也需要樹立你自己的role model形象,以後妹妹遇到數學問題問你的時候,請你耐心解答一下。二兒沒有否認。我對大兒說,他沒有否認的,就說明他接受了。

我就是個情痴,跟老公鬧彆扭後,就感覺天塌地陷,舊宇宙了。等和好以後,那就是新天新地新宇宙了。

我媽說,你遇事還是要多聽誰誰的意見,他考慮問題比你周全。我說豈止是聽他的意見啊,我簡直就是什麼都讓他做主,除了在教育孩子方面。

如何建立親密關係

男性要與媽媽分離,才能靠近妻子。

這是我在聽虞超和小於對談時一直試圖在思考出來的答案。小於此刻應該擔心的,不是與父母的關係,而是與妻子的關係。

父母與孩子的關係,尤其是獨生子女家庭,那是牢不可破的。但是妻子與丈夫的關係,那可就不好說了。尤其是當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

男性千萬不能忽視持續與妻子建立關係這件事,否則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女性/媽媽與孩子過於親密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女性與丈夫不夠親密。女性與丈夫不夠親密,當然不會是單一方面問題,具體問題需要具體分析。

我在思考我應該如何對待我的孩子。我會說,十八歲以後,你們應該離我遠一點兒,你們應該去嘗試建立一個新的親密關係。 當你們遇到問題的時候,也許我能幫上忙,也許我不能幫上忙。

儘管那天我在對我老公,後來也對大兒說,我在想像著大兒以後結婚了,有了孩子之後的某段時間,他做全職爸爸,會時不時帶著孩子來我們家玩兒。

我對大兒說,我是贊同孩子在三歲後的某段時間內由爸爸全職來帶的。因為爸爸帶娃,與媽媽帶娃,總歸是不相同的。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男性就需要提前對自己的職業規劃以及收入狀況做部署,以便讓自己做全職爸爸這段時間的日子,好過些。

写在澳洲国庆日

我们入籍澳洲的那一天,是在九月份,老大一岁零两个月。他跟着我们一起去的,我至今还记得小不点儿他当时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的样子。

我刚才还在说,反正我们三个孩子,都认为出了我们这个家,他们不会找到更好的家了。我问他们是不是,他们都说是(其实只是老大和老三,因为老二在忙着玩儿游戏)。

但是大儿在四五年级的时候,是想过要离家出走的,但是他也知道,在外面遇到的人,会劝他回家的,所以他也就没那么做。

这些事情,我都不会忘记,我认为也不该忘记。

那天我带二儿去检查眼睛,他说怎么只有我需要戴眼镜?我问你还有什么只有你有的很不好的事?他说单耳听力。我再问你有什么你才有的好的事?他说没有。

我说你是我们家最聪明的人。他说如果人出生时不聪明,以后也会变聪明,可是我的眼睛和耳朵,以后也不会变好。

我说人不是一定会从不聪明变成聪明的。而且,你有因为耳朵或是眼睛的事,感觉非常不好吗?他说没有非常不好,就是有的时候不太方便。

我说可是当我知道你是单耳听力的时候,我感觉非常不好。我比你承受了更大的痛苦,在这件事情上。

五口之家的瑣碎卻珍貴(2)

我把結束了小學四年級,很快開學後就是五年級的女儿得罪了,因为我评论了她的朋友有些therion的表现。她说你看,这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我知道你会这样的。

我抱着大儿假哭了一下,我说我不想做妈妈了,做妈妈好难啊。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妈妈还算容易,但是我还得做他们两个的妈妈,那就说明我得做三个妈妈。

A therian is someone who believes they are not completely human and identify as a non-human animal species. Therians may identify more strongly with their non-human animal species than furries. (兽人是指认为自己并非完全人类,而是非人类动物的人。与毛茸茸的人相比,兽人可能更认同自己的非人类动物身份。)

我大兒子在同樣的年級時,他深知,我是奉行“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而且我推崇”真善忍“,因此當他在學校遇到一些男孩子對他歧視,孤立他時,他並沒有告訴我。

但他當時的一些表現與只言片語我都看在眼裡,只是我無法有一整幅畫面。直到大兒上了中學後,他才逐漸一點一點地,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

五口之家的瑣碎卻珍貴(1)

我老公說,洛杉磯大火,一個是消防栓沒有水,另一個是保險公司提前單方面解除了對火災進行保險的政策。

我看人談洛杉磯大火這麼談那麼談,不如聽我老公談一句話。我老公當然是我的頭號男閨蜜。

但若談到育兒,那就得聽我的了。我說,以兩個兒子現在的年紀13歲和15歲,最應該是叛逆的年紀,但是他倆可是太好了。

我說就是因為,在他們7-12歲的這段時間內,我給予了他們充分叛逆的機會。因此他們提前走完了這個過程。我說,這些你是可以拿出去向別人炫耀的。

如今,女兒正處於7-12歲,我也是如法炮製。我說,你自己玩兒自己的,別來找我。

那天跨年夜,夜裡快12點我們準備睡了,女兒還在與同學連線玩兒。她爸說,這麼晚了,不能讓她這樣吧?我說,可是,以什麼理由呢?

她想熬夜跨年沒有問題,她連線的是她的同學不是隨便的網友也沒有問題。而且她的同學是女生又不是男生,這也沒有問題。我能以什麼理由不讓她做呢?

下面這種狀況是在一年前,那時女兒八歲半。如今她對我是躲不夠。而且是,沒有所求不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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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兒每天要跟我說多少次我愛你,我應該去買一個計數器每次按一下,而且還是各種方式的愛 📷 的表達。

家有女兒初長成

我跟女兒確認了兩件事:

一件是接下來的五六年級,她是繼續用學校的ipad,還是買自己的。她說繼續用學校的就可以。但是她需要一個充電器,我已經給她買了。

另一件是,每年小學校有兩項非強制性捐款,我繳還是不繳,如果不繳,她就會時不時收到一個信封,裡面裝的是學校發的未繳費賬單,她會不會介意。她問,這個費用不是強制性的對嗎?我說是,是自願性質的。她說那不用繳。 我就是想鍛煉她承受與眾不同所帶來壓力的能力。

米拉馬上就十歲了,她媽媽問小真也十歲嗎?我說她得到明年初,我說她是年級中年齡最小的那部分。米拉媽媽聽到很吃驚,她說小真很成熟。我說因為是家裡的老三的緣故吧。 相較來說,米拉就真的像是一個洋娃娃。 我對孩他爸說過,簡單而又有靈氣的女孩子,就是像小真這樣,還挺難找到第二個呢。

四年級的女孩子之間,會開始談論有關sex。

米拉第一次聽到,是從薩馬拉那裡。後來米拉對媽媽講了,米拉媽媽不太高興,認為米拉並沒有問,薩馬拉就對她說,這不好。但是因為這並非米拉的錯,所以媽媽並未責怪米拉。

米拉問小真,你媽媽知道你知道sex的事嗎(她們都是從薩馬拉那裡聽到的)?小真說,我說我媽媽不知道,但是後來想想,其實你一直都有告訴我們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

我給小真分析說,薩馬拉如此談論這個話題,是從她哥哥那裡聽到的,說明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樣的話題適合在什麼樣的場合下進行。

我那天帶米拉與小真出門,米拉忽然指著一個廣告牌表達驚訝,我和小真都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米拉解釋說,那個女性在親一朵玫瑰花。我說哦,是的,她在親玫瑰花。對於“親”這件事,在我家,我的孩子們已經受到過基礎教育,所以他們不會因見到而大驚失色。

小真在看一個動畫片,大哥哥說她不應該看,因為那是R級別,其中有涉及到sex的言論。我問小真是這樣嗎?小真給我具體說了一下。我問,你認為你看這個沒有問題是嗎?她說我認為沒問題。

我說很多媽媽可能會怕孩子看了以後跟著學跟著隨便說。小真說我不會的。小真說我才四年級,我怎麼會想有sex呢?我的確挺放心的,我沒有干預她。

家庭趣事一二三

昨天接倆兒子放學,二兒說他剛剛拿到科學科最近考試成績97%。我說,不錯。他說,難道只是不錯嗎?只有三個100%。我說,很好。他說,我知道有一道題我怎麼弄錯了,所以沒能得到100%。總之,因為我說了“不錯”,而不是“很好”,他對我哇啦哇啦了一番。我說以後我不用“不錯”這個詞,都用“很好”,可不可以?

他說,天易都只拿了90,我說,那你會做飯嗎?他說我會。我說會什麼會? 回到家他坐在電腦前開始弄,桌子上還有昨天用過的碗碟,我看在他扭了腳還沒有完全好的份上,我說我給你收拾。 但是我說,就算你分數拿得高,但是生活上給我添麻煩,那個高分對我有什麼用? 我這個老二,我知道他天資高,因此得一直壓著點兒。

孩他爸早上說要跟我去拿貨,還跟人說要陪老婆,現在又說去不了了,他有好多事要弄。剛才他還指責我在大兒上學問題上善變,讓他無所適從。

我經常給大兒做中年夫妻爭吵的實際案例分析。 他的一個同學週末本來要一起做作業,但是臨時說得跟他爸去做啥事來不了了。他爸媽已經離婚,但是好像有一些紛爭需要他參與什麼的。大兒從小學開始上到中學,目力所及的有一半男同學父母離婚。

我跟大兒確認了學校安排一事,到底是我讓他那麼做,還是他自己想要那麼做,他說是他自己想要的。我說你爸還賴是我影響你。我說你現在知道夫妻吵架可能是因為什麼了。他說是因為孩子,但是孩子都不知道。我說父母都是想對孩子好這是肯定的,但是在如何好的方式上會有爭議。

我對大兒說,在這種這種情況下,我會觸碰到你爸的pride。 你以後做人男朋友/丈夫時,也會遇到這種情況。

當然在我與孩他爸的紛爭上,不總是我對,我也經常被兩個兒子說支持爸爸。他們會說,媽媽很抱歉,但是在這個問題上,我支持爸爸。

還有的時候不分輸贏,就是搞笑。 昨天晚飯後吃一款蛋糕,他們都吃了後,孩他爸想把剩下的裝起來。我說我都還沒吃,你都沒offer我!他就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輪流拿起來offer我,問你吃這個嗎?要那個嗎?我在頭腦中快速判斷找了兩樣我能抓到而且扔過去不會傷到他也不會弄髒什麼的東西向他投擲過去。 女兒在旁邊看得哈哈大笑。大哥哥問,有那麼好笑嗎?

我給女兒定了晚上收手機的時間並且監督執行。不然她就粘在手機上了。小學校的家長們各個年級都啟動了對智能手機說不的運動。我對她們也沒啥好說的,各做各的。

六年級有位家長在六年級群組裡發了一條信息,指了兩個孩子的名字,說請問這兩位的家長在這個群組裡嗎?我女兒在學校被這兩位同學說“回你的非洲去”,我想請這兩位同學的家長告訴他們的孩子,不應該這麼說。 家長管理會的人在商討如何處理這種問題,有一位說曾經發生過一次,我把信息刪除了,因為點學生名了,不好。有的說,最好刪除之前先跟發帖家長溝通一下,還有的說可以請他/她聯絡校長,那才是對的渠道。再有一位說,應該在全校範圍內強調一下這種種族歧視的事。

我給二兒講這個事,問他怎麼看。他說到七年級時同學之間都是racism,就沒有racism了。大兒也給我講過這種事,他們男同學之間,互相都是拿racism開玩笑的。 二兒說,他和一個同學,每次那個同學對他racism,就得給他五毛錢,或者是二兒會拿些他的食物。有一次那個同學說亞洲人吃米飯,他說這不屬於racism,二兒就問了另一個同學這算不算racism,那個同學說算,所以他就很開心地拿了同學的食物。

二兒說誰和誰在上boxing課,他說我之前問過他要不要去,但那個時候他剛弄完武術,不想上任何課,現在他覺得想要去試試boxing,他覺得自己可能挺擅長的。他說當初上武術課時也練過一些相互擊打。

二兒問我,你更喜歡我們小的時候嗎,很cute。我說我更喜歡你們現在,可以幫我做事,可以給我講很多對我來說很新鮮的東西。

澳洲版的青春期

我正要洗澡,二兒上樓來說,媽媽你還沒有洗碗,爸爸讓我洗。我馬上說,是,我現在穿上衣服去洗。我下樓看到,爸爸去送大兒去健身房了,二兒說,爸爸一會兒回來看到我讓你洗,他會生氣的。我說,那就生氣吧。我說你需要體會一下實際會發生什麼,然後與你自己的那個擔心相比較,你才會知道如何控制這些情況。二兒說我讓你洗碗感覺很不好,但是我的腳還疼,不過今天結束時我就可以洗了。很快爸爸回來了,看到我在弄碗,問怎麼是你在洗?我說是我昨天答應天恩的,但是昨晚我沒洗。然後爸爸沒有生氣。我說天恩以為你會生氣。爸爸說你們有deal就好。

我對我的孩子們,不嚇唬他們,也不安慰他們,而是讓他們學會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現實。

我家的孩子們一直保持與我親密的關係,當然男孩和女孩會是不同的。女孩子與我談的東西會更多。我終於等到小真到了這個年紀。我以前說過我在澳洲陪伴孩子成長時,又過了一次童年,而且還是澳洲版。這次我可以重新過一次青春期,澳洲版。薩馬拉已經十歲,米拉馬上就十歲,小真要到明年才十歲,她也像當初的我一樣,比同班女生年齡要小一些。我給小真講我在四年級時遇到的事,她說我很喜歡聽你講這些。

我家老二最怕爸爸,第二怕哥哥,第三怕我,完全不怕妹妹。
“妹妹有什麼好怕的?”他輕飄飄地說。

二兒這個狗屁臭脾氣得我們家第一名(但只是對我和妹妹)。

處理青春期的難度係數,在我大兒這裡如果是五的話,
在二兒這裡恐怕得是八。我需要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但是呢,他能讓我變開心也是一瞬間的事。我對此挺好奇的。他其實就是不會把事情往心裡去,無論是正向的還是反向的。他沒有形象負擔。他很透亮。他以後會很飛揚。

大寶與總寶

我可以宣布終極勝利了:
大兒決定不需要每週一天不上學去工作了。
我觀察了他一周多,我認為他不需要了,
於是向他求證。結果他說不需要了。
預測世界大事我不在行,
預測家人的思想,
我還算行。

但是大兒的決定又讓他爸失望了,
他爸希望他每週學校日拿一天去工作,
他認為這樣可以得到更多鍛煉。
可是我認為大兒處理不了兩個commitment,
因為這不是一個小的決定,
它會帶來很多後續的情況。

我倆為此爭論了一番。
我問大兒,你知道我們爭論的點在哪兒吧?
大兒說,我現在很累。

後來大兒看到一台車,
他說你們看那個車牌上寫的是,
It’s OK, fine

我說我一想到要做飯就感覺有壓力,
孩他爸說讓他們自己做,大不了就出去買。
後來他三下五除二用家裡的剩料做好了飯菜,
然後才出門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