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見龍泉
初見龍泉,是二零零八年的初秋。
龍泉寺就在希望山,這座位於美國紐約附近的奧克蘭城的希望山,還有山上的李 洪志,究竟是寧正神往了多久的歸宿,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聽知情的師兄弟們說,法輪大法佛學會二零零一年就買下了這座山的大部分,在 山上建立起自己的大本營——“龍泉寺”。
師父李洪志就住在這座寺裏,發洪吟和經文,還有,秘密的山中講法也是在這裏 講的!要想到山上“朝聖”,法輪功學員必須經過法輪大法佛學會嚴格篩選!這 是一個多麼神秘的地方啊!也許是因為關於對這裏聽說的太多,也許是因為對美 國希望山的龍泉寺有過很長時間的嚮往和期待,當寧正真的來到龍泉寺跟前,年 近六旬的他竟激動地哭了!像一個小孩子!
尋師幾多年
一朝親得見
得法往回修
圓滿隨師還
淚流滿面的寧正隨口背誦起《洪吟》裏的《緣歸聖果》。是啊,盼了許多年,終 於要一睹師父的光彩聖容了!
寧正是個正正經經的導演,寫的一手漂亮的字,人長得也如其字一樣的儀錶堂堂 ,歌唱的好,文章也好,作品更是沒得提——八九年他做副導演的故事片《月牙 兒》還在意大利第41屆沙萊諾國際電影節獲得銀獎。這樣一個渾身散發著藝術 氣息的人,就連夢裏都是藝術的清香……
悠揚的笛聲,一大片絢麗清逸的雲霞,染紅了遠處的天,仿佛一直紅著,望不到 盡頭。清澈的水裏倒映著天的美麗,水面上偶爾飛來幾只白色的水鳥,落在水邊 一片片綠綠的水草上,清風拂過,那水鳥隨著落腳的水草的波動微微起伏著,如 不遠處黛色的山,寂靜又安然。
水邊的草地上,一個衣著明豔的小童子,紮著兩個抓髻,五六歲的樣子,坐在石 頭上吹笛,旁邊一頭老牛回頭望著他,悠悠的甩著尾巴,目光羡慕而恭順……
寧正對這個詩一樣的夢境非常喜歡和熟悉,是不是做了幾次這個同樣的夢?不然 怎麼這樣的親切和熟悉呢?仿佛那就是自己的故鄉一樣!可是自己的老家明明是 黑龍江佳木斯!一個坐落在中國最北方的城市,哪里有江南水鄉一般的風景呢? 一想起這些,寧正就覺得好笑,可能是自己的藝術氣息太濃郁了吧,太藝術的人 在現實生活中總是會顯得有些神經的!寧正這樣自嘲的解說。
雖然自嘲,但他知道自己還是得益於自己這份藝術天賦的——四九年出生的寧正 ,年輕的時候身材修長,長相俊朗。他先是在佳木斯的一家工廠上班,後來被瀋 陽前進歌舞團招兵入伍。十年後,他轉業到遼寧電影製片廠工作。寧正是正兒八 經地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做過工,扛過槍,毫無一點戲言地是火紅年代培 養和教育出來的。那個年代的人,就因為簡單,所以會覺得幸福和快樂。寧正的 年輕時代,就是在這樣的簡單中度過的。原本,寧正以為日子會像流水一樣,在 藝術的理想情懷和創作的歲月靜好裏一直平穩的淌下去,清晰清澈……
可接下來的逆轉讓寧正想都想不到,九十年代末,當中國大地正在神使鬼差一樣 興起氣功的時候,自己會和一種叫做法輪功的氣功混在一起!這個曾經一直被他 標籤兒為“下九流”的行當,居然讓他那麼堅決又義無反顧地“走入江湖”!雖 然當初最早學練法輪功的目的只是為了治病,但是時間一久,竟也發現不了大部 分已經和初心背道而馳。
迄今為止,即便是扳著手指算,那也不過是十二三年的事情,但是,寧正怎麼想 ,都覺得是那麼遙遠,遠的似乎是不曾在自己身上發生過!仿佛,自己從來就不 是故事裏的人物。也仿佛,這只是個故事,只是個於己無關的故事,而且是可以 高高掛起的一段透明的歲月以及透明裏的陳年往事。怎麼能這樣輕視呢?為什麼 會這樣輕視呢?那可是曾經自己視為比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這麼多年了,寧正想要忘了那段故事,卻時常會更清晰地想起當初與妻子的爭辯 ,大概這就是上了歲數的緣故吧?
“你練功治病我不反對,可是你竟然到法輪功裏去追尋什麼社會道德?!你不覺 得自己的這個舉動有多幼稚、這個想法有多可笑嗎?你難道真的以為一個國家的 社會責任會讓一個民間的氣功團體去承擔?它承擔的了嗎?它憑什麼承擔?”
“憑什麼?你說呢?法輪功提出的真善忍還不夠嗎?李洪志師父說了,法輪功就 是要解決社會問題的!現在的人們不是一個個都掉到錢眼兒裏去了嗎?可法輪功 就在說真善忍!就是來解救他們的!”
“你的這種追求很危險!”
“我寧願做哥白尼!”
“哥白尼!你還有資格做哥白尼?!你以為你追求的是什麼?不就是上層次嗎? !還美其名曰追求真理。如果你真是因為追求真理掉入一個陷阱,那倒是還值得 !可現在你是被蒙蔽了,你掉進去,會沒有能力再爬出來。李洪志會毀了你一輩 子!”
“我寧可掉入深坑陷阱。放棄真善忍,難道讓我也去拜金?還是李洪志師父說得 好——人類社會就是個垃圾站!大糞坑!我一定要遠離污濁,保持乾淨!”
“垃圾站?大糞坑?為什麼你以前春風得意的時候沒這麼認為?以前你幹啥去了 ?”
寧正至今還記得自己當時愣了一下——是啊,我以前幹啥了呢?為什麼就沒覺出 來呢?因為以前他忙著採訪,忙著創作劇本,忙著拍攝故事片《月牙兒》,忙著 拍攝專題片《花叢中的蜜蜂》,大型專題藝術片《蒙古貞在前進》,忙著執導電 視劇,忙著拍攝科技片,忙著執導舞臺藝術片《送公糧》,忙著拍攝專題片《希 望》、《崛起》、《童趣》,忙著為迎接香港回歸編排三臺舞臺節目……全身心 投入到工作當中,哪有時間去感受什麼垃圾站?
“李洪志就是這麼教人向善的嗎?把一個好端端的藝術家教成垃圾心態嗎?”
“不許你侮辱我的師父!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你我都是明白人 ,用不著誰教育誰!希望你尊重我,不要干涉我和我的自由……”
一晃,寧正生命裏對法輪功的第一次也是最後的一次決絕,竟也過去了七八年的 光景。
生命本來從容,又何必用灰色來籠罩呢? 但他的生命的確被灰色籠罩過——1998年寧正因患強制性脊椎炎學練的法輪 功在1999年卻被中國政府作為邪教取締了,他不服,就自己偷偷在家裏練。 不僅如此,後來寧正還和其他同修們參與了‘護法’講真相的活動——之所以參 加,是因為李洪志在經文裏講,“護法”講真相是師父考驗學員們是否能“堅定 實修”的最好時機。所以,他不肯放棄被師父考驗的機會!最終因尋釁滋事被佳 木斯公安局關進看守所。被釋放後寧正有了很多顧慮,也很害怕,因此終日裏惶 惶不安。
那個時候,寧正常常想,什麼時候我才能去龍泉寺?我這輩子到底還有沒有這個 福份?這個緣分?請師父慈悲保佑我吧,讓我早日上層次,早日到自由的美國, 早日到龍泉寺!除了按照師父要求的發正念詛咒中共,他幾乎天天還做這樣的祈 禱!儘管這是他自己附帶的內容,但是他還是一天數次數遍的祈禱,沒有落下的 時候。
寧正仔仔細細端詳著心中的聖地,絲毫不肯錯過落下。看吧,在一片片高大蔥綠 樹木的映襯間,一塊石頭立在地上,上面清晰的刻著“龍泉寺”三個字,石頭並 不算高,在寧正看來甚至還覺得太矮,畢竟這是塊淨土和聖地嘛,怎麼也要區別 於塵世些,雖說不能高於“南天門”那樣的氣魄,但是堪比總是可以的吧?老寧 心裏嘀咕著,繼續端詳那塊石頭上的“龍泉寺”三個字,它們被漆成正紅色,非 常醒目,同時被漆成紅色的,還有字上面的一組數字——104。這大概是龍泉 寺的牌號或編碼吧,老寧想。沿著唯一的那條小路,直接就連著進山的大鐵柵欄 門,一旁有座很小的房子,那是門衛。這樣的簡單著實讓老寧有些意外——這比 “南天門”可差遠啦!不過,修煉人可不在乎這些,師父不是多次說過嗎,地球 和人類社會就是個宇宙的垃圾站,還講究什麼氣勢和舒服!
如今,真的站在希望山下的寧正,竟有些茫然,他分不清楚這是中國還是美國, 他明知道是在美國,但是怎麼就是覺得跟中國東北老家的山沒啥區別呢?他不知 道自己油然而生的這種熟悉和親切感,是因為與這裏的緣分呢?還是這裏的山景 像極了小時候自己老家佳木斯的山……一時間的恍惚,也連帶著分不清東南西北 ,分不清身邊的同修們在小聲說些什麼。可無論是在哪里,寧正都喜歡這樣的幽 靜——滿眼都是深淺不一、高低不同的綠茵茵,綠油油的樹木;遠處的山,還有 近處的橋,延伸的小路……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啊,空氣真清涼、真新鮮!這裏 所以親切,這裏所以熟悉,這裏所以清涼,都是因為有師父在這兒啊!
“真不愧是聖地啊!”
寧正感歎著。
前些年,被中國經濟大潮衝擊的無處可逃的寧正差點兒被淹沒窒息在商海中,他 受不了原來歌舞團的同事名聲鵲起,他受不了個體戶商人們大發橫財,他更受不 了當官的趾高氣揚,坐豪車,吃豪宴,他受不了這種種的不平等,他越來越覺得 還不如改革開放前大家一齊過苦日子,社會主義不應該像舊社會一樣有富貴貧窮 。他慶倖自己逃了出來,逃到了法輪功這樣一個真善忍的圈子裏,在這裏,不用 交費,除了師父,大家一律平等!沒有領導,自己學了功,還可以引渡他人學佛 法,幫助別人,他認為自己重又回到過去快樂簡單的歲月,從此處於一個平等的 大家庭裏。本來那是一個遙遙似夢一樣飄渺的平等道德又回到了身邊!他倍感欣 喜!也倍加珍惜!
師父呢?他一定在山上打坐!他了悟了宇宙真理,能預知人類未來,整個宇宙不 管分多少層,他才是主佛,他都能管!有無數個金光四射的法身,時刻保護著弟 子們,無論是在哪里,地球上還是月球上都一樣!多麼偉大的師父,要不師父說 他出山就是為了救世度人呢,不愧為轉輪聖王啊……
對於李洪志在法會上說過的這些定義自己的話,寧正曾經偶有懷疑,但是大家都 信啊,他不喜歡被人們排除在外!更喜歡那種萬眾一心的氣氛和熱烈!再者說, 被佛保護有什麼不好?這個世界亂亂糟糟的,有佛保護著多好啊……這時的寧正 ,感覺自己像身處天堂一般得幸福,他的思緒虔誠而興奮的四處飛揚,他感覺在 自己的身體裏,有一種東西在橫衝直撞,雖無法看見它,但它卻能透過他的身體 ,亢奮地驚喜和雀躍著……
“這難道是自己修煉出來的高級生命體?那個叫法身或者元嬰的東西?這是自己 從來都不敢想的!不會吧?如果不是,為啥自己連胳膊腿兒的都能覺出歡喜呢? 這四肢就差哈哈地大笑出聲了!記得師父在講法時講過,元神跑到肚子上去,人 就會感覺到是用肚子在思考,元神跑到腳後跟上去,就會感覺腳後跟兒在思考問 題。可是我現在的這種異樣的感覺不是思考啥,而是歡天喜地得高興,那——這 到底是不是元嬰?是不是那個高級生命體?身體裏真能修出元神,那可就是上層 次啦。不管它,不管也罷,管它是個啥玩意兒,高興就行了唄。哎呀,活了快六 十年了,第一次體驗到真正的高興是個什麼滋味,看來以前都白活啦。”
寧正抬頭望望藍藍的天,大片大片的白雲像棉花團一樣柔軟飄逸著,定睛仔細看 ,還能發現它們在慢慢地浮動著,形狀一時一變,多麼自由而簡單的生命啊!
路上,他為自己要逃離中國而惴惴不安,現在卻為脫離恐懼而慶倖!也為自已安 全來到龍泉寺而榮耀和驕傲!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神的“天門”為他打開了!這也 證實了平時師父反復說過最多的那句話——修煉人走的是神的道!大法弟子走的 是神指的道!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獲得美國的“政治庇護”,成為政治難民, 那將是一個全新的身份!離成為真正的美國人不遠了!要知道,美國人在法輪功 弟子們的心目中,那可是如天人一般的存在!他們出身高貴,信仰自由!
獲得政治庇護,成為真正的美國人,所有的同修來到美國,都將會走這樣一條同 樣的道路!
黑夜已經過去,黎明還會遠嗎?不會!不會!黎明馬上就到來了!寧正期待又欣 喜。
二﹑想主佛
龍泉寺四周環山,依山而建,所處位置不高.步行上山有臺階,山腳下中間是湖 ,有一口學員自己打的井,寺內設有“小賣店”和咖啡廳,全寺只有一個可以出 入的大門,面臨公路。以中央道路為界,左邊主要是大殿、禪房,右邊是飛天藝 術學院、飛天大學的場地。
龍泉寺雖規模不大,卻也是五臟俱全——大殿、寶塔、教學樓、鐘鼓樓、公寓、 廣場、訪客中心、禪房、小劇院、露天劇場所……
“好一處清雅的所在,別說是可以終日住在裏頭,就是打遠處看上幾眼,都是幾 輩子修來的福氣。”寧正在心裏讚歎著說。
俗聖一念間
進退兩重天
欲入林中寺
一步上雲煙
寧正打量著這莊嚴的龍泉寺,有感而發地背誦起師傅的那首名為《一念》的詩來 。
這是法輪功自己的地盤兒,到處都是同修,都是修煉人,彼此很熟悉卻又不認識 。在寧正眼裏,這裏沒有邪惡勢力,沒有排斥,沒有歧視,沒有打壓,沒有恐懼 ,這裏是一個平等,自由,溫暖,親如一家和上層次的世界!
這是寧正住在龍泉寺的第一夜!因為來到時天色已晚的緣故,也沒有完整仔細地 看看心中的聖地,明天一定好好轉一轉!本來就睡眠不好的他東想西想,輾轉反 側,雖很疲勞,卻興奮得無法入睡。
“一定是師父慈悲,一直在暗中幫助我,我才會脫離受難,我對法輪功對師父這 麼虔誠,他怎麼會拋下他的弟子不管呢?”
寧正既感恩,又知足。他覺得只有自己更加虔誠才對得起師父又一次的法力相救 !
雖然至今還有些疼,他還總是認為他的強制性脊椎炎是被師父救的,是因習練“ 法輪功”好的,所以他再也不去醫院檢查了,這是第一次被師父救!還有就是在 二零零三年的時候,他為了證實自己‘走向圓滿’的決心,就頂著壓力,去黑龍 江老家講真相,去“救度世人”、“挽救眾生”,結果被當地派出所抓了,但沒 多久就被放了,他覺得這是第二次被師父救!可性格執拗自認為一身正氣的寧正 ,回到家後,越想越窩火、越想越委屈——真相還沒有來得及講出去,自己卻被 抓被審問,那些人還真是個魔啊,怪不得師父說他們是紅魔呢。忍了吧,不忍也 沒有辦法。可師父說,紅魔害人會招致天災人禍的!萬一哪天災難來了,我這條 小命還能不能保?雖說忍了,但他整天擔驚受怕,害怕自己哪天又被抓被關,更 怕不知哪天中國會發生天塌地陷要了小命!尤其是在5.12汶川大地震後,他 更加惶惶不安,看著新聞聯播裏地震的畫面和死亡人數,他感覺末世真的是來了 !
怪不得師父說——神與人等待的、擔心的,都來了。前腳剛說完,後腳就來了!
已經辦理了病退的寧正,每天讀李洪志的經文和盤腿打坐是他的必修課。這一天 當他讀到師父最新的經文時,心裏又一次澎湃起來!
經文說,“正法必成,大法弟子必圓滿。天要變,誰能擋的住!宇宙正法,乾坤 再造,盡在收尾。”
“有主佛在的地方才是安全的!我要去找師父!”
決心已定的寧正,終於在2008年辦理了護照,以旅遊簽證方式到了美國,他 是奔著 “法輪功”組織的“第二屆全世界華人聲樂大賽”來的,畢竟,寧正喜歡藝術! 追求藝術!過去就是因為歌唱的好,才被原瀋陽軍區前進歌劇團應招入伍,成為 獨唱演員的,但是後來的轉業中斷了他歌唱天賦的繼續發揮,更中斷了他對歌唱 藝術的追求!他始終對沒有達到藝術巔峰而心存遺憾和不甘!現在,法輪功裏竟 有這樣一個機會。真是天賜機緣啊!以自己的功力功底,在大賽上一展頭角拿個 獎項那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小菜一碟!
不要想這想那了,明天還會有很多事要辦哪,趕緊睡吧,不然天都亮了!
過去,每當寧正深陷恐懼頻頻掙扎時,他對這裏的神往和思念就更加濃烈和心切 !更加憧憬希望山龍泉寺的美好生活。
寧正悄悄命令著自己,雜亂的思緒漸漸退去……
“當——當——”一陣深沉而悠遠的鐘聲,從遠處傳來。一座寺院呈現在眼前— —鋪滿琉璃瓦的寺頂,杏黃色的院牆,蒼綠色的參天古木,還有氣勢宏偉的大雄 寶殿……
大殿內,兩根紅漆柱上各盤繞著一條金鱗金甲、怒目圓睜的飛龍,它們張牙舞爪 仿佛隨時都會淩空而起著騰空飛去。香案上香煙嫋嫋,殿內煙霧繚繞。師傅雙盤 坐在蓮花臺上,穿著一身淺灰色的板板整整的西裝,打著一條明黃色的領帶,正 在和弟子們互動著講法,講救人度人。
“現在的人們,雖然臨近末世劫難卻不自知,所以就需要你們來救世救人,但是 對於真相,並不是所有人都信的,你們只需度和宇宙大法有緣之人。怎樣一眼就 識別出這些有緣人?他們屬於什麼樣的類型?也就是我們救怎樣人?度怎樣的人 呢?你們仔細聽好了。
一類是弱的;俗話說,身弱心也弱,凡是身體弱的,心志必定也是弱的。他們嚴 重缺乏自信,依賴性強;這樣的人就容易被度,也就是容易被複讀,他們的價值 就像複讀機一樣,但是複讀既不是修煉,也不是圓滿。”
“主佛,弟子們救人不是為了讓他們得到圓滿嗎?”
“佛性是天然的圓滿,這種弱的人易被控制,也就是他們的財色名食睡等低級快 樂容易被剝奪,一旦被剝奪掉這些,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是虛的,沒有親情友情 ,毫無快樂可言。他們活在我們給予的世界裏,哪怕是畫個大餅,他們都會接受 ,因為已沒有了分辨能力。他們只有亢奮,以為亢奮就是快樂。
另一類是自私的;它們有自私自戀的傾向,自以為是,與周圍環境容易產生程度 不一的衝突,性格特別固執,也特別敏感。
還有一類是不適應現代社會、處於低谷階段的人,或者官場失意,生意失敗,或 者感情受挫,對生活沒有希望,覺得每天都是煎熬。他們焦慮抑鬱,思維障礙、 情感失調,失眠狂躁,行為脫離現實。他們往往對人冷淡,與人疏遠,對外界事 物不感興趣,對家人不知關心照顧,生活懶散,性格敏感多疑,等等。部分人情 緒極為不穩定,比如突然的興奮、衝動……”
“主佛真是高論高見哪!”
“聽‘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弟子們讚歎著,繼續問道:
“主佛,末世劫難什麼時候來啊?現在人們不是都生活的好好的嗎?”
“神佛留給人類的時間不多了!你們看著吧,地球就要炸了!如果地球不爆炸, 我還有你們,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這是修煉人的價值所在。就是因為我們在, 地球才會炸,地球已經有過八十一次爆炸了,這是劫數。”
“主佛,您是得道了呀!啥都知道!”
“那當然,得道後琴棋書畫,吟詩作賦,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啊。”
“你們知道度人的技巧了吧?”
“知道是知道了,可,他們如果惜命,不肯賣命聽話,該怎麼辦?”一弟子求教 問道。
“給他們一個前景——只要被度了,就可以得到全方位的保護,脫離閻王管轄, 萬事太平,無論做任何事都不會有危險!”
“主佛,是否應告訴被我們救度的人——他們的小命是佛的,關鍵時候,修煉、 護法、護神佛是需要來拼命的?!”
“對,因為真善忍面對的是邪惡!邪惡勢力會妄圖滅了我們!所以得拿命去拼! ”
“可我們是代表宇宙最高最大的力量!他們滅不了的,我們是真善忍啊。”
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
“你們記住,大法弟子如果因為護法死了,不會轉生,因為你們已經不歸三界管 了,地獄也懲罰不了你們。你們只歸大法管。所以,不管我的弟子們是咋死的, 有一個算一個,都說是被迫害死的!這樣,你們就不會受地獄的懲罰。”
“那——病死的呢?”
“也說是護法死的!”師傅斬釘截鐵地回答說。
“出車禍,出意外的呢?”
“愚鈍!統統說是!”蓮花臺上的師傅有些恨鐵不成鋼。
“是,主佛,可——我們到底是不是人啊?我是說,咱不是上層次求圓滿嗎?咱 還是不是人呢?”
“是不是常人!我們是拯救全宇宙的聖人!”
“對,聖人!主佛說我們是拯救全宇宙的聖人!”
弟子們得了法寶一樣的歡呼起來……
寧正的心隨著歡呼激動起來,突然,他聽見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議論說:
“師父是主佛,怎麼頭上沒有七彩的光環呢?”
“瞎說,佛的光環應該是金色的。”
“對啊,佛祖,耶穌他們頭頂背後都有光環啊。怎麼師父是主佛反倒沒有啊?”
“師父怎麼穿著西裝呢?主佛,應該穿著袈裟才對!”
“是啊,是啊,而且頭髮和佛祖的也不一樣!你仔細看看,師父的眼睛怎麼一個 大一個小,看起來也不像是佛祖那樣慈眉善目的。一笑還有皺紋,佛應該有三十 二相好才對,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師父不是主佛嗎?”
“究竟是不是?”
寧正心裏一驚!一下子就嚇醒了!怎麼做了一個這樣的夢?!難道是我在質疑師 父是主佛的身份嗎?還是師父在用夢境考驗我?該死!無論怎樣,做這樣的夢對 師父太不尊敬了!在龍泉寺,竟然還懷疑師父是不是主佛?我的業力太重了,太 重了!師父,請你原諒我,是我的修煉不夠!寧正在懺悔之後,在心裏狂誦師父 的經:
“我的法是宇宙最高的法!宇宙再大,也沒有我大!
我的無數個法身會保佑你們,多少人我都能管!全人類我都能管!
無論你們身在何處,都不會有任何危險,因為我已在地獄裏把弟子們的名字消除 了……
我在另外空間是卷卷的頭髮,穿著金色的袈裟,坐在蓮花座上,全身發著金燦燦 的光。還有很多條龍在我頭上轉,有時從我的鼻子出來,又鑽到我的耳朵裏,有 時從嘴裏出來又鑽到鼻子裏……”
寧正帶著贖罪心情發瘋一樣的背誦著李洪志的經文,一段又一段,一遍又一遍… …之後,他的心情稍稍平穩了一點。但仍舊對自己說:
記住:今生一定要跟隨師父,一定要在這裏成就!我發誓,一定在這裏成就!
三﹑見主佛
經過幾天緊張而有序的比賽,帶著決心和自信,寧正在聲樂大賽上發揮得非常好 ,獲得了民族唱法第一名,因為美聲唱法第一名是金獎,所以他得的是銀獎。
怎麼這輩子跟銀獎幹上了?就不能拿個金獎?為什麼美聲唱法第一名是金獎?民 族唱法第一名就屈居銀獎?這崇洋媚外是不是有些太上臺面了?寧正心裏多少有 些不快。但以這樣的成績,在“神韻藝術團”最次也得擔任個獨唱,這個是絕對 沒問題的!師父不是都親自給自己禦賜了“寧正”的藝名嗎?這真是想都沒有想 到的榮耀啊!我是不是迎來了人生的第二個春天呢?過去看過的一部小說就叫《 莫老二的第二個春天》,現在是不是我寧老大的第二個春天呢?人生啊,起起伏 伏,誰知道天旱時哪塊雲彩會下雨呢?管它呢,反正受人重視和敬仰的感覺總是 爽爽的!他覺得激動!榮耀!
這都是神賜予的嗎?寧正在心裏一遍遍問著自己,當然是!當然是!他一遍遍肯 定地回答著自己!
藝術是棲息人類心靈的枝杈。寧正很喜歡這裏,也喜歡自己的工作。只是龍泉寺 裏的生活條件比較艱苦,封閉式的管理,其實是一種半宗教、半清教徒式的生活 ——
八個人住一個宿舍,不允許學員與外界接觸,甚至與家人的聯繫也被嚴格限制; 不允許學員隨意上網;不允許學員有隱私;不允許學員到其他寢室串門、走動; 不允許學員隨意出入山莊。每隔幾周會組織學員統一到龍泉寺山下的超市購物, 時間在一兩個小時,期間也不允許單獨活動。
大家每天都很精進的練功,打坐,發正念,工作。吃住都不用花錢,但是沒有工 資,演出都是義工行為。這是一種標準的共產主義,但是為啥還詛咒‘共產主義 ’是邪靈呢?想起這,寧正就覺得好笑,但是又不敢說。
進入“飛天藝術學校”或“神韻藝術團”的大陸學員中,得到政治避難身份是他 們最大的心願。“法輪功”組織有自己的律師,學員身份就由這些律師負責辦理 。雖然大家都是義工,但是寧正更自謂在裏面是個專業人才。最起碼辦身份得優 先一點兒吧,因為需要身份跟隨著神韻藝術團去世界各地巡演呢。不然,也只能 在美國境內巡演。
龍泉寺裏的一切都讓寧正感受著善良和美,就連時光仿佛都是在修煉絕塵。美妙 的琴聲從那側的禪房中散漫出來,一直蕩漾著,蕩漾著……在湖面,在草地上, 一直飄進遠處樹林的綠盛與茂密裏,寧正靜靜地聽著,看著,眯起來眼睛……天 堂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李洪志大多是住在寺外的家裏,偶爾也會住在中心區那座編號為T3的大殿裏。
那一天,正在藝術團排練,寧正終於近距離見到了在他心中神佛一樣存在的師父 !他的心狂跳著,打量著眼前的“創世主”——個子一米七四五的樣子,身材明 顯發福,大肚翩翩,看起來就像一個大老闆,微微笑著,很親和的與人打著招呼 ,沒有以前圖片裏或視頻裏見到的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就這麼平常嗎?驀然, 寧正心裏方才的激動了無蹤影,竟有一絲失望浮出來。他想起在“神韻藝術團” 世界範圍內巡演的宣傳海報中,師父的身份簡介—— “D.F.先生,神韻藝術團創始人,自2006年神韻藝術團成立以來的藝術 與創作總監、服裝總設計師及中國古典舞導師。為神韻歷年製作的原創節目創作 了大量的管弦樂和聲樂作品。掌握了失傳的真正美聲唱法,還是紐約飛天大學的 傑出音樂與舞蹈教授。”——這段簡介他都熟悉地背下來了!可為啥海報竟一點 兒都不提宇宙主佛呢?這就是魂牽夢繞的主佛嗎?
“億萬年的安排,現在是最後的時刻。歷史走到了今天,不容易,風風雨雨。從 古至今,眾神都在看著這件事情,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尤其到了最後這一步。 ”
耳邊回蕩著的“最後時刻”的神聖經文,就是從眼前這個人的嘴裏講出來的?寧 正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卻感覺怎麼也對不上號!更生不出些許的相信!哪怕是一 丁點兒的“信”都沒有!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師父慈悲,我自己業力太重了 ,遮擋了神的光明,主佛就在眼前竟然覺不出輝煌?寧正啊寧正,活該你遭罪! 我看你磨難受的還不夠?他在心裏一邊默默地懺悔,一邊又狠狠地罵著自己。
“今天排練的節目是《升起的蓮》。劇情是這樣的,一個女法輪功學員被中共員 警“迫害至死”,然後升天了,到了佛的世界,跪在佛的面前,聽佛講話……好 ,準備好了嗎?音樂,起——!”
李美歌是李洪志的女兒,她演那個法輪功學員,劉偉是一個普通的演員,他飾演 “佛”。隨著劇情的推進,到後來李美歌給劉偉下跪,這個情節起了爭議。
“師父的女兒怎麼能給學員下跪呢?”
“是啊,不合情理,師父還說過美歌是他師父呢。不能這樣啊。”
“這只是演戲,跪一跪算什麼?演三級片也不要緊呀,只要是為了“證實大法” 。”臺灣佛學會洪吉宏說,
“讓美歌對佛學會的人下跪,不就相當於變相地師父對佛學會下跪嗎?這個節目 有問題。”
“節目能有什麼問題?這就是神韻‘講真相救眾生’!”
“要不就換個其他演員吧。”
看著大家的七嘴八舌。李洪志開始拍板兒了,他說:
“節目很好,情節和演員都不換!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不是造謠說美歌反對神韻嗎 ?我就是讓大家看看,美歌始終和我站在一起,她就是這樣支持神韻的!”他環 視了一下大家,接著說:
“不僅如此,把原來派向歐洲的紐約藝術團改派向亞太地區在臺灣演出,臺灣一 直是我們的大本營,這次改變的神韻演程,初步定期為20天。”
從那次對節目的爭議起,寧正才漸漸知道,原來法輪功裏還存在“四大家族”— —李洪志家族,葉浩家族,陳汝棠家族和郭秀家族。且他們之間的矛盾一直暗流 湧動,從沒消停過。
原來哪里都有利益集團!這個節目的爭議,實際上是掌管佛學會的葉浩和李氏家 族之間的較量!
寧正突然感覺到了淡淡的憂傷和失望!曾經無比嚮往的以中國傳統著稱的神韻藝 術原來只是宣傳法輪功!這個內容太單一了!誰能接受?寧正再也不敢想像他追 求的東西是蓮花一樣的潔白,純淨,並且生長在一片不受世間污染的淨土之上。
即使這樣想,寧正還是找到一個機會上前向李洪志請教聲樂。
“……民族唱法,音色較真實、明亮、靠前。講究聲情並茂,要求氣息深,多用 局部共鳴,高音多用真聲。有時由於風格的需求,大多利用胸式呼吸。”
“要求氣沉丹田,要有意識運用深呼吸,呼和吸的控制上還是有相同之處的。”
……
李洪志對於聲樂的見解和指導平平常常,都是常規性的。寧正期待著他能說出一 些振聾發聵、醍醐灌頂的話!因為聲樂藝術也是一條修煉的路徑啊,以師父的法 力和才能,他對聲樂應該有更深更高的見解、修煉和提攜指導!李洪志並沒有察 覺或在意寧正的不敬和遲疑,仍在那裏說著:
“吸氣一大片,呼氣一條線。喉嚨一律開大。”
“一律開大?打開的大小和喉位的高低,應該看作品的風格定,是無法千篇一律 的。”
寧正很確定自己的專業程度,覺得這個指導很招笑。看來,不得不承認坊間的傳 聞了,師父他在聲樂方面可不是全能全通的主佛了,畢竟他曾經只是個小號手!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觀世音菩薩請您原諒弟子,我不應該這麼看師父的,雖 說他對聲樂的認識和見解平平常常,但是宇宙主佛就是宇宙主佛,不應該用常人 心來衡量的。
“師父說的話,你只要相信,就會出現奇跡!你就能做到!你要是不信就怎麼也 做不到。”
李洪志看了老寧一眼,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屑裏的不敬,接著說:
“但是‘信’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要怎樣的程度才算是到位呢?就是徹底的 、全部的、不需要分辯的,就是明知是假的,也要以真的去聽去做,不分對錯的 去做,就到位了!”
啥?不需要分辯?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假的也要當成真的?寧正被自己親耳聽到 的“真言”震驚了!那麼我歷經千辛萬苦拋家舍業背離故土追求的真善忍不會也 是我以假當真了吧?想到這兒,寧正的頭“嗡”的一聲。
“來,現在給你們展示一下!”
“這種東西你只要相信,你就能做到,你要是不信就怎麼也做不到。”李洪志再 一次強調著。
“來,你,過來。”李洪志指著一名來自臺灣、個頭較別人矮的女學員到他面前 。
“坐穩,好,抬起一條腿。大家看好了,一會兒我就讓她的這條腿變長,個子瞬 間長高!”
隨後,便搖晃著身體,雙手上下揮舞著,很費勁的樣子
開始發功。
大家都屏住呼吸緊張又仔細地觀看著。寧正也在看著,
但眼前的一幕忽然讓他恍惚,小時候見過的跳大神不也是這樣舞舞喳喳的嗎?對 ,就是這個樣子的!後來,自己還專門研究過,原來東北的跳大神和東北的原始 宗教——薩滿教有關,二人轉這種民間的自娛自樂的形式大概也和跳大神的有一 定的關聯和淵源。
但見李洪志雙手抓住那個女孩子的腳踝,向前用力拉拽,
然後捋一捋。再拽再捋。反復幾次後,有些發喘的李洪志甩了甩手,深深呼出一 口氣。說:
“好,站起來,儘量往直了站。”
李洪志用欣賞戰利品一樣的眼光看著剛站起來的女學員,對其他學員說:
“你們快看她是不是腿變長了。”
“真的,我個兒真變高了,師父太神了!”那個女孩子跳著腳說。
“師父太神了!”
“太神了!主佛就是主佛!”
在場的人都說著,讚不絕口。
寧正一怔,有些懵。但還是隨著大家熱烈地鼓起掌來。
李洪志滿意地笑了。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紅樓夢》裏老道的詩句此時適時的跳 進寧正的腦子裏,但,沒能明白。
“我不該瞎想的。就該毫無懷疑地相信!”寧正心底裏暗自做著自我懺悔和糾正 。
“將來飛天藝術學校要開遍世界各地,你們都去各個地方當老師去。”臨走,李 洪志微微笑著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四﹑他病了
夜幕降臨,遠處的山巍峨聳立,近處的寺裏燈火通明,這一刻,寧正的心裏仿佛 凝固了神的溫暖。除了在跟著神韻藝術團在美國參加了幾場巡演,兼職巡夜的他 ,禁不住東想西想……
咦,咋每回巡夜走到這座廟旁邊的時候,總是覺得影影綽綽有些陰森?這不是法 輪殿嗎?咋總覺得不得勁兒?這股陰森勁兒憋在心裏又不敢說,那天跟老鄉說起 這事兒的時候,咋看他欲言又止的?他在這龍泉寺待得時間長。算了,不想了, 也可能是我自己想多啦。我也是,陰森就繞著走唄,幹啥還非得往那溜達?又沒 人看著,真是!
……
一段時間過去了,寧正還是不能去世界巡演,因為他的難民身份沒有辦下來,這 讓他很傷腦筋! 拉米是專門給來投奔李洪志的法輪功學員們辦理政治避難、綠卡身份的的女律師 。他去問拉米,身份就這麼難辦?可拉米告訴他,一個名叫古韻的學員,身份辦 下來了。
古韻?就是那個不信法輪功的?奇怪。這個古韻,曾是北京舞蹈學院的學生,名 字是李洪志後起的。他不信“法輪功”,是經家裏親戚介紹來到“龍泉寺”的。 他年輕,還具有一定的古典舞功底,李洪志器重他,就讓他負責訓練“飛天藝術 學校”男生,大家對他也是眾星捧月一般。“古韻”提出很多物質要求,這可是 那些虔誠的弟子們萬萬不敢的,李洪志卻都一一滿足了他——為他配置了電腦、 汽車,房子,而且還有工資,並高於其他教師。“古韻”的身份辦理也很簡單, 跟李洪志握了個手,拍張照片作為證明,就辦了下來。
師父為啥會縱容這個不相信大法的人存在呢?而且他的身份首先辦下來了?
為啥不讓我和師父拍個照片呢?難道是有選擇性的解決?!
只要是排練演出,寧正就會全身心的投入,因為他太喜歡和熱愛這個行當了。關 於藝術,創作,音樂,文字他都喜歡!只是,他的演出機會越來越少了!看起來 倒不是僅僅因為沒有身份的問題,就是在紐約,也有幾次把寧正的名字取消了。 寧正感到了危機!存在感將要消失嗎?剛得獎的時候,他還雄心勃勃地想當神韻 的導演,甚至歌舞團的副團長呢,他覺得,自己曾經做過導演,當過中層領導, 有這個資格。 三十多年的專業工作了,導演又算個啥呢?自己比神韻藝術團的那個團長郭秀不 強多了嘛,但是,背景不如人家啊!聽說這個郭秀的背景強大到就連師父也得讓 她三分,師父也挺可憐,天底下哪有師父怵徒弟的?想到這兒,寧正自嘲的笑笑 ——哪里都有權貴啊,權貴權貴,有權就貴,沒權就賤!他們是這個圈子的掌管 者,嘴上說大家夥一律平等,可平等又在哪里?他們只不過是在喊著平等組建起 來的圈子裏的又一波新階級罷了。
天兒一天比一天冷了。抬頭望一望樹枝,還有幾片葉子在清冷的晨風中瑟瑟地發 抖,堅持著嚮往已久的春夢。昨天的葉子不是還有一些嗎?怎麼在一夜之間就落 光了?與我相隔萬裏之遙的瀋陽應該供暖了,那是一個寒冷又溫暖的城市,因為 那裏有家,有親情……老伴在幹啥呢?她是不是一直在怨恨我?怨恨我的不辭而 別?
相去萬餘裏,各在天一涯;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
這四句是不是一首詩裏的?是,又好像不是?管它呢,現在才知道,好好說話, 尤其是對家人好好說話,是人間最善意的守望……
禮拜天了。大家集體下山去超市購物。有幾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是“飛天藝術 學校”的比較小的學員。聽說,每班十幾名學生,年齡從十一二歲至二十二三歲 ,也不分年級,按去的年份分班。各班課程獨立,沒有學制。有專業課和文化課 ,主要有英語、中文、數學,也有化學、物理等。“法輪功”沒有列入專門課程 ,但會安排固定時間讓學員發正念、練功打坐、讀“法輪功”的書。學習期間, 學校會發幾套練功服,除個人生活費外,並無其他費用。
“這一點還算規矩。”老寧心裏評價著。
舞蹈班裏的小學員,大多是從臺灣過去的孩子,他們家裏條件好,父母捐助龍泉 寺的多,是被家長哄到山上學習舞蹈的。十一、二歲的孩子自行購物的樣子自立 又孤獨,樣子很叫人心疼。其中有一個,不購物,獨自蹲在路旁,低著頭。
“孩子,你這是怎麼啦?”寧正走過去問:
“不舒服嗎?”
那孩子看了他一眼,說:
“沒有不舒服,只是——我剛剛看見一個人,從背面看,像我媽媽!”
孩子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清,還“啪嗒啪嗒”掉下眼淚兒。
“你這是想家了啊。”寧正對孩子笑著,心裏竟也是酸的。
“嗯,想媽媽,也想爸爸!”
孩子說著逃也似得快走了,仿佛不願被人看穿及與人提及自己的心事。
“唉,封閉管理也太嚴格了,都不讓父母來探視啊。”寧正對和自己一起購物的 老鄉老李說。
“其實哪有那些個嚴格!呆長了你就知道了,不就是個小劇團兒嗎?就和咱東北 的二人轉小劇團、小劇場一樣兒的。只是藏著些貓膩兒罷了。”
“貓膩兒?”
“可不嘛,不讓父母來探視就是為龍泉寺能享受美國法律規定的“宗教場所免稅 待遇”才特別這麼規定的,還對外聲稱這些孩子是“法輪功孤兒”,“孤兒”哪 來的父母?”
“啊?!”寧正心裏湧出無限的驚駭:
“這兒是宗教場所?”
“可不麼,在紐約州註冊的是‘龍泉寺佛學公司’。”
過了一會,老李歎口氣說:
“這孩子們不讓見父母,是挺可憐的,可咱不能用常人的層次來看。這些孩子在 用他們對神的虔誠來做貢獻,將來會前途無量。”
“他們的將來,十多年後的龍泉寺也建好了,無論姑娘小子,在組織內戀愛,成 家。”寧正像是接著老李的話,像是說給他聽,其實是來安慰自己。
“戀啥愛?成啥家?‘戀愛會放縱男女之情,造惡業,應當避免。’師父的話你 忘啦?”老李一腔的憤怒,怒目圓睜。
“師父不是說——‘大法弟子儘量不要與常人或新學員結婚’就行嗎?”寧正被 老李吼的一頭霧水,不知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要修煉上層次,就不能動這種常人之情了,‘佛、菩薩、羅漢、神他不在這個 情中’,‘那個佛呀、神呀是沒有常人的情的’。”
“這些經文你背的這麼熟那!修得相當不錯啦!”寧正讚歎老李說。
“嗨,有時候想想,修煉為的是啥呀?不就是能過一種無憂無慮,簡單又有信仰 的生活嗎。啥圓滿啊,上層次啊,救人啊,好像是整大扯啦。”老李並不理他, 自顧自的說。
“是啊,其實這樣也挺好。”寧正順口說著,語氣中難掩心中的失落和困惑。其 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樣是指哪樣?
兩個東北老鄉都不再說話,似乎沒什麼可說的。寧正感覺好像是失落了什麼,究 竟失落的是啥,他也說不清楚……
時間一長,寧正才知道,在美國,有很多大陸來的宗教人士或其他滯留人員也會 以“法輪功”學員的身份辦理“政治避難”,他們通常會參加“法輪功”的遊行 ,拍一些照片,然後用這些照片冒充“法輪功”人員辦理“政治避難”,“法輪 功”人員只能乾瞪眼,不會管,也沒法管,更不會去舉報。
一天,奧克蘭衛生部門來突擊檢查,龍泉寺的上上下下顯得都很緊張。寧正就不 明白,咋就那麼緊張?有啥好緊張的?除非你不是光明正大的!有貓膩兒!
這幾天,寧正明顯感覺不舒服。可千萬不能病啊!生病就是練功不精進,和不是 真正修煉人的標籤兒一樣,讓人害怕到望而生畏——因為生病會被同修鄙夷、嘲 笑、排斥、遠離和瞧不起。不行,得挺著!這是師父考驗我哪。他閉著眼睛躺在 床上,聽老李和同屋的另一個同修在小聲聊天。
“‘為什麼你們會遇到這些問題?因為這些都是由你們自己的因果輪回造成的考 驗而已。我們已經清除了很大一部分了,留下了很小的一部分作為你們在提升自 己的心性的每個階段上都會遇到的障礙困難,以此來讓你們拋棄自身繁多的雜念 ,堅定接受考驗。’看看,看看,這段經文講的多好!
真是師父越講法,越推進,弟子們的考驗就越大,哪里都有!知道曹鳳旋嗎?”
“咋會不知道哇?她是加州飛天藝術學校校長啊,咋啦?”
“她在美國三藩市市唐人街抗拒警方執法被抓過。”
“被抓過?這不是美國嗎?美國不是支持咱法輪功的嗎?”
“支持歸支持,可畢竟是人家國家,不是自己家。你以為到了美國,到了師父身 邊就萬事大吉啦,考驗還有的嘞。”
“為啥抓她?也是因為講真相?”
“不是,她是在一處建築物前的柵欄上掛宣傳橫幅, 讓業主投訴啦。她以自己沒有違法拒絕在傳票上簽字才讓人給抓的。”
“這和出去講真相同樣需要勇氣!”
“她的護法勇氣還真是可嘉啊。”
“人家是真正的修煉人,走在神的路上的!”
“對啊,不是一般人,要不為啥是加州飛天藝術學校校長呢!真的能夠‘放下生 死,獲得圓滿’。”
“咱們和人家這些大人物比,簡直不敢相信這輩子會圓滿。”
“話可不能這麼說,義工貢獻也不小啊,你知道咱們這老多的義工為修建龍泉寺 節省多大的開支?起先,一個設計“法輪殿”螺旋梯的臺灣的木工,姓張,在幹 活的時候被切斷三根手指頭,那血流的,老多老多啦,山上的人不給送醫院,我 當時就說,這得送醫院那。後來送到一個小診所裏,山上辦公室李英的先生,就 那個姓董的小子,不但不加以幫助,還生氣的說,發生這個事情有沒有向內找? 三根手指頭都斷了還說這個呢。還向內找呢?能把手指頭找回來?我就說,這個 時候了就別說這個啦。“真善忍”哪去啦?你猜他說啥?”
“說啥?”
“現在就是‘忍’的時候。你說多氣人!我一片好心卻不被他接受,從那時候我 就不願再搭理他。”
“我說咋你一見著他就繞開走呢,我還尋思為啥呢。都是同修,你何必呢。你看 看師父這段經文講得多好——
帶著人心去處理矛盾,不但沒有在法上去認識、去提高心性,卻只會向外看,指 責別人,還認為自己在幫助同修,言行中處處透著黨文化,顯示心、爭鬥心、怨 恨心、嫉妒心、怕麻煩的心、求名的心、看不上同修的心、愛面子的心等等全起 來了。”
……
聽完他倆的聊天兒,寧正的腰疼的更厲害了,連翻身都不敢了。師父說過,不能 打針,不能吃藥,他只能硬挺著。
五﹑特務
眼看就要到春節了,龍泉寺裏卻沒有一點兒的喜慶氣氛。中國傳統的最大節日春 節難道到了美國就不一樣了?家裏人肯定準備著過大年了。
身份成了寧正最大的一塊心病!眼看著又有幾個同修辦下來身份,他苦惱落寞極 了,誰叫自己能力不行,年紀又太大?他雖然暗暗著急,但是沒有拿到身份的不 光是他,還有好多人,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等著。
看看身邊的人,寧正很上火。聽說那個原江比自己入團也早不了多長時間,剛來 時只是一般工作人員,在演出團巡迴演出時,負責鋼琴演奏、伴奏,也吹過小號 。後期擔任“神韻藝術團”的作曲、音響師、藝術總監,主要負責後臺的準備工 作。但他對外叫的響亮——公開說自己是國家二級演員。他出身於音樂世家,七 歲開始跟隨父親學習鋼琴,先後就讀於天津音樂學院附小、附中和天津音樂學院 鋼琴系,在鋼琴演奏、指揮、和聲、曲式等方面都接受過專業訓練。畢業後進入 中央芭蕾舞團,擔任鋼琴獨奏及舞劇伴奏。移民澳洲後,在Mcdonald藝 術學院任鋼琴伴奏,曾為電視片作曲,等等。聽老鄉說,這個叫原江的,為追求 前妻放棄國內發展到了澳洲,已入澳洲國籍,並持有美國綠卡。後期擔任“神韻 藝術團”藝術總監,主要負責後臺的準備工作。他在鋼琴方面的藝術才能得到了 李洪志和妻子李瑞的看重。
“李瑞許諾原江說,如果能在美國工作,她保證幫助辦理他家裏的一切事情,包 括到美國的簽證,孩子的上學等問題”。東北老鄉神秘的說著,一副探到底兒的 洋洋自得。
“原來是這樣!我還納悶兒呢,原江怎麼在團裏的級別比指揮還高?也比佛學會 的一些骨幹的級別高,還上升到領導階層!”寧正今天可算是明白了。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連個臨時身份都辦不下來!每次開庭,拉米律師還裝模 作樣的申辯,然後把責任都推給法官,說啥?美國現在經濟不好,糊弄鬼呢?就 是拉米成心的!瞧瞧他們看的上的人,給房,給車,辦簽證,孩子上學,啥都能 解決,啥都可以解決的了,可對於他們瞧不上眼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能!唉, 自己和他們相比,不就是年紀大了一些嗎?!
……
“飛天藝術學校”樂隊開始大量招收學員了,但只招收當地美籍的。龍泉寺不願 意再花費精力為大陸學員解決身份問題了。
寧正為這事兒很受刺激。自己的身份還能不能給辦下來?換句話說,龍泉寺是不 是還會願意給辦?既然不再願意花費精力給藝術學校的學員辦了,還會給藝術團 的辦嗎?如果不給辦了,那是不是就太不負責任了?師父不是剛講過嗎——宇宙 的理就是,一個生命無論做了什麼,他都得對其負責。師父是慈悲的……為啥就 不為這些人負責呢?而且這些可都是不遠萬裏來龍泉寺做貢獻的!如果說他們不 虔誠,誰會這麼幹呢?不遠萬裏,拋家舍業來這裏?
“光有虔誠有啥用?凡是被“龍泉寺”退出來的人員,會被認定為有問題,法輪 功的其他團體都不會接受。”
瀋陽老鄉老李畢竟是龍泉寺的老人了,時間呆得長自然啥都清楚。
“退出來?還會被退出來?”寧正驚訝了。
“當然啦。”
“那是啥問題?”寧正不解。
“特務!”老鄉老李附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倆字。寧正這下是被驚著了!
“怎麼會有特務?”寧正辯解說:
“師父講法講的多明白——“如果一個人揍了另一人,他就失去了自己的白色物 質(即德或道德),而且轉移到了被揍的那個人身上,失去白色物質的那塊地方 會被黑色物質(也就是因果報應)填滿。”咱大法弟子都喜歡去公共場合去講真 相,去救人,就盼著被員警抓起來殘暴對待。無論怎樣,大法弟子永遠都是勝利 者啊。我們都用講真相救人來獲得白色物質,誰還去當特務去失去‘德’呢?不 可能!”看著寧正的斬釘截鐵,老李神秘地說:
“來自‘邪惡舊勢力’內部啊。”
“啊?啊,啊。”寧正似乎是有所接受和領悟。他小聲問:
“那麼多退出來的人都是特務嗎?”
老李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才轉過頭輕聲的說:
“其實,也不一定。前些年,師父是來一個給辦一個身份,結果許多人得到美國 的身份後就離開龍泉寺了。他這才知道有些人就是拿他當進入美國的跳板,這下 他就不幹了。所以後來無論進龍泉寺還是藝術團,他都要長期考察動機,動機不 純的就當做特務退出來。”
“還有這樣的?”寧正真的搞不懂了。
難怪曾有一期“神韻藝術團”學員,在巡迴演出回來後,立即被告知要解散 ,讓學員自謀生路。怎麼個自謀生路?大家都懵了,誰都沒想到巡演回來是這樣 的結果!難道是因為裏面有特務? 寧正似乎明白了,不管你取得過多大的“成績”,做出過多大的“貢獻”,“神 韻藝術團”對歲數大的、沒有“價值”的或者是不信任的學員,都不會重視!身 份自然也就辦不下來了。既然我們的生命都是來自於天上,都是天上的王,為啥 龍泉寺還是要用常人的思維來區別對待呢?難道師父說的都是假的?難道寺裏的 管理不是按照師父說的執行?寧正心裏失望極了!他就不知道,被“平等”對待 對於他和他們來說從來就不是一種奢望,而是一種幻覺!
他的心涼了大半截,事兒還有這麼幹的?就這麼不負責任?由此及彼,老寧變得 憂心忡忡。他害怕哪天自己被退出去。
如遇強辨勿爭言
向內找因是修煉
越想解釋心越重
坦蕩無軌出明見
寧正背誦著李洪志的《少辯》,提醒自己不要用人心看問題。但還是免不了苦惱 糾結。
說到底辦不下身份跟美國民主沒有關係,還是看你有沒有用!我不能生氣,我一 動氣時,就等於是降到常人那個層次上去了,身份辦不下來,我得向內找,是我 修煉沒有上層次,所以不能解體辦不下身份背後的邪惡,唉,我真是太差勁了。 師父說,人生只是幾日的小住,得法回天才是本意。沒辦法,熬吧!我的這份虔 誠,師父應該看得到,以師父的天眼和神通,對這些應該是清清楚楚的。耐心等 待吧,身份總會解決的,慢慢來,不要著急!興許,是師父在考驗我們這些同修 呢,看誰能堅持住,都走到這一步了,多不容易啊,千萬千萬別被業力牽著鼻子 走了。但是,那些個根本就不信大法的,反倒辦下來了。為啥他們辦就沒有困難 ?不都是一樣的程式嗎?難道說師父只慈悲他們,不慈悲他的弟子們?不可能。 美國不是個民主國家嗎?按他美國的規定應該可以辦下來的,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
夜已經很深了!寧正沒有巡夜,和一位東北老鄉換了一個班。他的心情差到極點 !自己就是看不慣社會上的“一切向錢看”,受不了社會上的勢利和醜惡才進入 宣揚“真善忍”的法輪功的。原以為這裏遠離世事的惡,弘揚傳統的善,大家都 是師兄弟,都是追求上層次,都是一樣的追求,一樣的修煉,一樣的虔誠!可是 ,現在怎麼一下子突然就變了?怎麼變的?啥時候變的?寧正疲憊地思索著,依 舊理不出個頭緒。他翻了一下身子,思緒攪得他無法入睡,剛才好不容易才有的 微微睡意,又被這些疑問掃了個乾乾淨淨。他乾脆睜開眼,不再期待能快速入睡 ,而是繼續清清晰晰地擔憂和困惑著。
還好,他並沒有被退出來,也就是脫開了特務的嫌疑,只是換了個地方——新唐 人電視臺。
明天他就要離開龍泉寺了,對老李還真捨不得。老李也很有老鄉味兒,畢竟都是 在異國他鄉。這麼遙遠的地方,能遇見同一個城市的老鄉,也真算得上緣分很深 了。倆人嘮嗑,情深意重。
“老寧,你在藝術團呆的好好的,怎麼就要走了?你應該去找找師父的妹妹李萍 ,她也是前進歌舞團出來的啊!”
“哎,別提了,我不是沒找過她,可她好像已經把我忘了,幾句話就把我打發了 。”
“是嗎?!一點不念老鄉情?”
“也許是人家現在地位不同了。”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老李神秘的說道:
“……還記得不,你和我說過的,巡夜時候,你在新建的大殿周圍老是覺得挺害 怕,覺得有些陰森是不是?”
“是啊,我都不敢說,只和你說了。”
“當時我怕你更害怕,就沒跟你直說——你是八月份來的吧?”
“嗯哪。”
“五月份的時候,有個叫柳濟南的,在龍泉寺做義工,施工時從十六層高的樓上 掉下,摔死了!”
“啊?”寧正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有這事兒?我說咋每次經過那裏,都覺得不得勁,老是影影綽綽,陰森森的 。”
“這事兒不許說,當時,當地媒體都驚動了!聽說,是基本的安全設備不配備造 成的,老嚇人啦。”
“這個人是不是練功不精進?才出這樣的事兒?”
“你可拉倒吧,他是北美法輪大法佛學會的領導,在“九評”和“三退”活動中 都很有貢獻。他在明慧網上呼籲“救援法輪功國內受害人員”;擔任過“全球萬 人同步大絕食行動北美負責人”;組織過“蒙特利爾全球退黨解體中共日集會” ;老李扳著手指頭,一項一項地說:
“就在今年,他還同王文怡一起組織學員到聯合國紐約總部門前舉行集會。他是 很有名的,精進的有名,是我們的領軍人物!”
“師父咋沒救他?”
“能救早救了,看來是救不了唄,要能救能眼看著自個的弟子死?唉,要說也是 啊,咋的能救全世界的人,卻救不了身邊做義工的弟子的性命?”
“在師父的身邊還能死了?!”寧正徹底懵了!接著問:
“那,家裏沒有人?也沒來找?”
“柳濟南有兩個姐姐一個妹妹一個弟弟,二十年都沒有聯繫了,連母親去世他們 家人誰也沒有回國去看看。姐姐還以為弟弟是在加拿大呢,死亡的事兒她都知道 ,柳濟南的老婆告訴說,柳濟南在美國死了,是車禍,然後其他事情也沒說。”
……
臨離開龍泉寺的這個夜晚,寧正心裏沉沉的——客死他鄉,這事再咋說,都很悲 涼……
六﹑新唐人
奧克蘭的龍泉寺和曼哈頓的新唐人電視臺,都是法輪功的下屬單位。
新唐人電視臺總部位於美國紐約州紐約市西28街。寧正去的卻是在曼哈頓中城 租的辦公室,有播音室、化粧室、會客室、技術部、播出部、資料間等。寧正心 裏一點都不怵頭。對於電視臺,他感覺一點都不外行!自己本身就是幹導演的, 怵啥? 可是有一點,讓寧正心裏很不舒服,就是他感覺新唐人電視臺政治的味兒太濃了 ,單單一個獨立的節目《九評共產黨》還不夠?李洪志在2007年4月7日回 答弟子提問時,曾說法輪功習練者要利用法輪功媒體“堂堂正正搞政治”!為什 麼要如此熱衷於政治呢?政治和小百姓們有啥關係?寧正不喜歡政治,厭惡政治 ,更懼怕政治,總覺得那不是修煉人幹的事,本來嘛,小老百姓搞啥政治?吃你 的飯幹你的事就得了。
新唐人是二十四小時連續播出,常常會看到一些員工靠在椅子上打盹兒,寧正羡 慕這些年輕人的精力和專業,更懷念自己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不也是滿 懷激情,忙於創作嗎?年輕真好啊!
寧正被安排在播出部學播放。他不懂英文也不懂電腦。但是他並不以為然,都知 道法輪功的媒體是常人媒體,說是為了促進中國新聞自由,還不是為了宣傳法輪 功,反正這裏不是修煉的地方,有啥幹好幹不好? 論這個行業的輩分,我還是你祖宗呢。
臺裏的一個胖胖的中年人,以領導的口氣對他說:
“在這個關鍵歷史時刻,新唐人電視臺在助師正法救度眾生中起到了巨大的正面 作用,這是師父說的。將來回到大陸,新唐人是要取代那個中共邪黨的喉舌央視 的。新唐人電視臺是能為社會負責的、能為民眾發聲的,挪挪地方有什麼不行? 法輪功並不想要常人的什麼東西,但是新唐人電視臺本來就是立足於常人社會的 公司嘛。……所以說還得積極工作的。”
寧正對他的官腔很反感,只是因為初次見面忍著沒有發作,禮貌地對他笑笑,點 點頭。心裏罵著:
“你這輩子就這麼沒當過官兒?別跟老子嘚瑟!你這德性的,老子見得多了!”
電視臺其他年輕的義工,給他詳詳細細地列出一個流程寫在紙上,告訴他在電腦 上按完了這個鍵,然後按那個鍵,再用滑鼠點什麼地方。實際上他根本就不認識 螢幕上的英文菜單,單單憑著背誦硬記下這些流程,他根本就記不住,只好假意 努力學著,還幹一些力所能及的力氣活兒。
時間一長,他才知道那個領導模樣的人也姓李,是臺灣人,新唐人裏有好幾個臺 灣人。聽說,臺灣練法輪功的人多,練功點就有三百多個。不但民間有資金支持 ,陳水扁政府也有變相的資金流動進來,所以,臺灣成了法輪功的第一聖地。自 然,臺灣人在電視臺裏也就自覺高人一等。
他們喜歡談論政事,並且在自傲的言談舉止中會表現出瞧不起大陸出來的學員。
“……關鍵是整個臺灣都支持!捐款也多!我們臺灣支持法輪功,就能獲得國際 上對我們獨立的支持,尤其是美國人的支持。現在師父對臺灣學員得另眼相看那 ,聽說,師父對大陸的學員比較反感,說他們任何事情喜歡走極端,較真,認死 理;寫個東西,詞句用的極端,表達描寫,都很極端。”
“不只是這樣,有些大陸學員來到美國就是為了辦身份,這樣的真不能管他,違 反了美國的移民法,為了救他而管他,他依然不修煉,才不領你的情呢,大陸人 什麼都幹得出,連父母、兄弟姐妹同樣欺騙,大陸人真是不能要了。”
“那就更不能管他們了。你知道嗎?山東濟寧有一個自稱是大法弟子的人,到處 打著自己有特殊使命的旗號,說用功能為同修解除業力、幫助同修過關。一次收 不少錢呐。”
……
他們的話似乎是說給寧正聽的,寧正沒有正面搭理,心裏卻罵:大陸出來的學員 咋啦? 新唐人總裁李琮,新聞總監龐鐘還是大陸出來的呢,師父還是大陸的呢,臺裏「 細語人生」主持人李君,是師父的大妹,也還是大陸的,我和他還老鄉呐。你們 還動不動就講師父說的——他才出來幾天就這樣瞧不起大陸?瞧不起大陸人?那 不成了忘本的東西?不對不對,是我修煉不精進啊,又是在用人心在看問題。我 是追求修煉上層次的,不應該有常人心。
臺灣人自我的優越感,讓他們時時刻刻都表現出一種誇張又造作的權貴樣子。這 讓寧正心裏既覺得好笑又不舒服!就你們還權貴?人家李瑞李美歌李君那些師父 的家人才是真權貴那,就你們,連個屁都算不上,還在這兒愣充大尾巴鷹呢。我 是來這裏修煉的,一心尋求清靜,遠離政治。只要早些時候把身份辦下來,才不 關心你們說的那些個破政事兒呢……牢騷裏當然也有一種深藏的自卑,他一改先 前事事謙卑恭敬的低位態,他要表達不滿,不能再這樣不哼不哈的恭敬任何人了 ,老虎不發威還當老子是病貓呢!
寧正被一種深深的危機感包圍著,他只想快一些把身份辦下來,只有這樣,他的 心才會踏實下來!
在電視臺只提供中午飯,不管住宿也不給工資。每月坐地鐵的九十多美元,還有 房租費和早晚飯,這些看起來不多的費用,已經讓沒有分文收入的寧正支撐起來 倍感吃力!
這一天,因為播放的程式記反了,寧正在操作機器時出了故障。
“你是來奉獻的?還是來造業的?”來查看的主管一臉的怨氣。
“你咋這麼說話?”寧正不願再忍了。
“你都來了多長時間了,不懂就不會問?”
“我是奔著師父來的,又不是奔著你來的,咱都是大法弟子,你有啥了不起?你 是歷史上的王,我也是歷史上的王啊!你憑啥管我,機器也不是你家的,那是別 人捐的,也不是你出錢買的!”
“這麼說,你什麼都不會幹是從大陸到法拉盛當‘王’來了?我一個主管還不能 管理你一個打雜的?”
“你說誰呢?我也是幹過導演的人,你有啥了不起?”
“大陸的導演哪?聽說你還獲過獎?也是大陸的獎項吧?那是什麼水準的?”
“是國際獎項!你不用在這笑話人,大陸人也是人,師父還是大陸人呢,你有什 麼高的?你能高過師父去?師父早說了,分工不等於修煉層次高低,不是說誰當 了編輯了、當記者了、當主管了,誰打雜了誰就修的高了、誰就修的差了,過去 在修煉界,都是最辛苦、最低下的那個才修的最好……”
“這和修煉沒關係,這和常人媒體公司一樣,得需要專業,懂不懂?”
“常人公司一開始就有報酬,領人家的薪水,生活得依靠它,這裏有嗎?”
“你——”主管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用手往上推了推眼鏡,一字一句地 說:
“關於這個薪水的問題,你和我說不管用,我建議你去問臺裏的領導,我還願意 拿薪水呢,你跟我要,誰給我啊?對不對?”
……
七﹑三退辦
因為幾次爭吵,再加之他學播放學的慢,寧正只在新唐人電視臺堅持了幾個月, 就被安排到了三退辦公室——專門勸人退出中國共產黨,團員,少先隊員的機構 ,這無異於又是一個搞政治的地方。
三退辦公室位於法拉盛,在美國紐約第二大唐人街上。這裏是中國大陸移民聚集 較多,最為熱鬧的商業區。服務時間﹐星期一到星期五,早上九點到下午六點。 按照李洪志的說法,這個 “退黨中心”,實質上是個銷毀邪惡的一個有力的地方,是救度眾生的一個重要 陣地。
“妄想利用我們大法參與政治,這是褻瀆佛、褻瀆法的骯髒心理行為。如果不去 掉此心,絕不會圓滿。”讀著師父早先的經文,寧正有些困惑,為啥現在和以前 講的經文不一樣、互相矛盾呢?聽一位同修說,2006年4月的時候,《大紀 元時報》的記者王文怡,大鬧了美國總統布希在白宮歡迎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的 歡迎典禮,這件事讓王文怡可出了名!受到了師父的高度讚賞!可這件事怎麼都 和救人掛不上鉤啊,但是師父的經文卻說:“大法弟子在講真相中、在救人中, 那個生命的表現就定下了他的未來。”也就是說,那個王文怡,將來一定會圓滿 啦?這和前面的說法正好是相反的,是矛盾的!前後兩種說法究竟哪個對那個錯 ?哪種是真哪種是假?那個‘李洪志是大師父,葉浩是二師父,魏熙斌是三師父 ’的傳言又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是師父的家人在掌管法輪功還是四大家族在掌管 ?到底是師父在掌權還是葉浩在掌權?到底是師父說了算還是美國人說了算?或 是臺灣民進黨?哎!一搞政治就是這麼複雜,就是這麼黑暗!
……
老說正法快結束了,究竟是啥時候?應該沒幾個月了吧?聽說,新唐人都打算著 回國去取代央視呢。趕快結束吧,咋還不“結束”呢,正法結束了就能過常人的 幸福生活了,沒有壓力,沒有束縛,業也消完了,也圓滿了,那該多好啊,想想 都覺得幸福,輕鬆!如果正法還這麼無止境的繼續下去,寧正真的受不了啦,就 只是這種擔心地想想,他的心臟就受不了,幾乎就馬上停跳一樣……他恨不得這 種無限期的推遲推脫的日子馬上結束,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堅持了!再也不想了 !他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在登記簿上隨意翻看著……主管領導的手機鈴聲響了 ,只見他很不耐煩地接了電話:
“那事辦的怎麼樣了?我告訴你,第一,任何國家政府都反對任何組織、任何個 人以任何藉口從事恐怖活動,不但不能做也不能說,說,就是煽動恐怖罪,做, 就是從事恐怖活動。二是,根據國際法,建交國政府不能支持以推翻中國政府為 目的地組織和個人,你們可以喊打倒中國共產黨,但不能喊推翻中國政府。所以 我們可以反共反江,但不能反華!任何時候都要記住這一點,我們正在國際化, 絕不能失去國際支持!臺灣還繼續會給予我們提供多方面的大力支持,明白了嗎 ?對,對……”
掛了電話,這位主管對身邊同事說道:
“民運的這班人真蠢!就這群人還想推翻中國政府?依我看,自己混口飯吃都難 了。”
“不難能投奔我們,讓法輪功養著?讓人包養還和人爭,真服了他們了。”身邊 的那個同事說。
“爭?他們爭得過法輪功嗎?過去八年,臺灣把大量金錢投入到法輪功,原因很 簡單。法輪功的確能配合陳水扁台獨的戰略意圖,一直在世界範圍騷擾中共;法 輪功號稱有三十萬人,民運分子有什麼?法輪功可以起到的作用,他民運能起到 嗎?”
“民運就是不肯承認他們大勢已去啊。還說我們是旁門左道。不就是我們法輪功 必須用‘民運’當作門面,才能獲得陳水扁政府的資助嘛,否則就名不正言不順 了。畢竟,臺灣資助法輪功這樣一個宗教組織是說不過去的。民運自己都沒人了 ,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替法輪功當門面的民運人,臺灣政府也另外資助他們,不替法輪功當門面的民 運人,從臺灣政府那裏基本上是沒有希望得到資助的。咱們人多勢眾,包打天下 ,他民運再民主自由,再名正言順也不靈,還說反共民運應該坐第一把金交椅, 什麼第一把金交椅?他說法輪功是旁門左道?老民運不還是被“法輪功”養著嗎 ,咱三下五去二把民運變沒了!”
“陳水扁政府是真心要支持法輪功,對資助中國大陸民運並不感興趣。大陸民運 人士要得到資助,必須去參與法輪功,最起碼也要偶爾捧捧場。”
寧正聽著辦公室裏的倆主管領導的對話,才知三退的水原來這麼深!看著自己手 底下每天登記的不斷增加的三退數字,突然覺得好笑,這個數字是真的嗎?搞這 些有啥用?推翻共產黨就是靠這些數字?有意義嗎?號稱上億的法輪功學員從五 月份到十月份咋會只有不到十九萬的訴江的人數?經過了十多年,難道法輪功學 員剩下的不多了?這還不說訴江本身有多少一人多訴的水分。現如今法輪大法、 修煉幾乎提的少之又少,反倒居於次要啦?三退倒是吆喝的轟轟烈烈,真不明白 ,怎麼主次顛倒啦?我一個才華橫溢的人懷才不遇都六十歲了,本來想放下世事 尋個清靜處,不想費了這麼大的勁兒,跑到美國來,原來是和你們起哄搞政治? 這不是個笑話嗎?
“妄想利用我們大法參與政治,這是褻瀆佛、褻瀆法的骯髒心理行為。如果不去 掉此心,絕不會圓滿。”
寧正一遍一遍反復背著早年的這段關於政治的經文,一心茫然……師父不會是神 經錯亂了吧?這不明顯自相矛盾嗎?還是真的如傳言所說,師父已經被葉浩架空 了?去年有傳言葉浩軟禁了師父,葉浩一直以來都被同修稱做二師父的,可是練 功不精進,這個很多人都知道。葉浩是清華的高材生,在國內做過高官,一直不 把師父放在眼裏,聽說,他背後一向直呼師尊名諱,有同修親耳聽他講過師父“ 沒文化”、“無能之輩”等等,很多人敢怒不敢言,畢竟他現在是佛學會會長, 很有權力,可以幹很多不必經過師父同意的事情,而且把自己的老婆孩兒都安排 進佛學會和大法媒體,他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常人。可是這又能怪誰呢?師父就 是喜歡常人啊,他不喜歡虔誠的修煉人啊,要不在龍泉寺,怎麼古韻會辦下來身 份?師父啊,作為弟子不該用這樣的詞來說你,可你真的就是自作自受啊。像我 這樣虔誠精進的弟子你扔在一邊不用,非得用那些個常人,你長的那是啥慧眼? 連個珍珠泥團兒都分不清楚!
不是每次講法都說正法已接近尾聲嗎,趕緊結束吧,我就想看看講真相的結果是 個啥!熬吧!
天氣這麼寒冷,在中國的東北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了……寧正癡癡地想。
日子一天天煎熬。這個時候寧正突然間理解了中國漢字的貼切字境——“煎熬” !像是煎魚一樣,來回反復的煎!能感覺到被時間煎的身心呲呲啦啦的疼!又像 是熬粥一樣,來回攪拌,大火用罷改溫火,把人熬的一點兒立體的顆粒都沒有! 所謂“煎熬”,就是沒有一點希望,沒有一點奢望,沒有一點拒絕,沒有一點感 覺的一塌糊塗罷了……
那一天,寧正接到三退辦公室的人的口頭通知,那人說:
“你暫時不用來‘退黨辦’了,給你安排團隊,有遊行或者其他什麼活動,你就 去參加。”
“那沒有活動的時間呢?我幹啥?”寧正問。
“啊,這個主管沒說。”那人一臉茫然,問:
“需要我去問明白嗎?”
“不用了,我自己去!”
寧正心裏有些發慌,他要過來面見上司,親自問個明白。一進辦公室,還沒等開 口,上司的手機響了,寧正被戴著眼鏡的上司擺手示意不要說話,只是聽上司接 手機電話:
“啊,對,對。師父曾明文規定不信任2005年以後出國的法輪功弟子,不許 他們加入大紀元、新唐人、神韻和明慧網……我們是在執行總部的指示,全面調 查來自中國大陸和香港、臺灣地區的學員。如果你們覺的對他們不太瞭解,可以 通過大法在國內的聯繫點瞭解一下。他真的是大法弟子你們就用。如果誰也說不 清他,那你就緩用。覺的不行,那你就說你先去發傳單……”
不用問了,這下寧正已經明明白白的了,他們是在‘緩用’自己啊,去參加遊行 和去發傳單有啥區別?我是大法弟子!這裏的幾個老鄉同修是瞭解的!大法弟子 不是著急救這個世界的人的嗎?咋還有這麼多閒事兒?師父不是說過不要把自己 的同修往外推,不要排斥自己的同修嗎?師父不是說過那些沒有被“轉化”、在 邪惡中走過來的大法弟子太了不起,值得尊敬嗎?我就是沒有被“轉化”、在邪 惡中走過來的大法弟子!我是了不起的,是值得尊敬的!可你們為啥還懷疑我? 你們咋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呢?難道真像傳言的那樣,師父被人架空啦?他突然 感到一陣莫名極大的不平、意外和迷惑,崇高的信仰此時已不再崇高,他發瘋似 的問:
“為什麼一個對師父無比忠誠,日日精進的大法弟子會受到這樣的對待? 好人沒好報,連大法都是這樣的嗎?!”
上司一臉驚奇的看著寧正的憤怒,無法做出回答。
……
八﹑困 苦
儘管心情不好,但寧正還是參加了幾次法輪功的活動。可是精打細算的他發現即 使只是參加法會和遊行,也參加不起了。錢,只出不進。這樣的日子真是沒法過 下去。信仰和情懷當不了飯吃,該現實還得現實。寧正覺得在參加活動和遊行時 ,往往如同狂躁發作,精力十足,興奮,話多,那是真有精神啊!像氣吹得一樣 !完全不覺累。回到日常生活,就覺得沒勁了,就認為不是在修煉,常常抑鬱的 很,覺得自己糟透了,沒有一點精神,除了躺在床上唉聲歎氣和流淚,沒有一點 力氣。
一瞬間在天堂,日常卻在地獄,就是不在人間。寧正覺得離開了法輪功組織,就 沒有了根,他的靈魂在天堂與地獄之間艱難的穿梭,疲憊已極。他的理想在飄飛 遠去,越飛越遠。原本來這裏是要上層次和享受美國的自由,結果呢?既沒有上 層次,被人家推來推去,最後淪落到只有跑龍套的份,又沒有獲得美國身份,哪 來的自由?為什麼會是這種結果?難道自己錯了?事實證明自己就是錯了!那對 的又是什麼?對的東西又在哪里?
寧正租住的曼哈頓上城的一間地下室裏,一共住著八個人,有男有女,中間拉個 布簾兒。美國不允許住地下室,常常要突擊檢查,員警還會給停水停電,為此, 白天他們在室內也不敢開燈,不敢出聲,隱蔽地像是老鼠一樣……
寧正覺得像是被人拉到天上,又恨恨地摔下來,直摔得渾身木訥,四肢無力。他 懶懶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是不想動,也不願動。身份證和護照又都被拉米拿 走了,說是辦身份。都打過好幾次電話催了,可拉米一直拖著。身份究竟啥時候 能辦下來?焦灼不安的寧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硬著頭皮再給那個拉米打手機 電話:
“拉米律師嗎?你好,我那個證件的事咋樣啦,我也沒有經濟來源,打工掙錢也 得需要個身份呐。”
“千萬別離開紐約!政庇等待期間打黑工一旦被抓就面臨遞解!美國移民局有規 定,在提交政庇申請一百五十天以後,如果案件還沒有結果,可以申請工卡。我 現在正在辦理申請。”
“還得等多長時間那,拉米律師?”
“一般工卡的辦理時間大概要三個月左右。在拿到工卡之前打工,就屬於非法打 工。”
“三個月?我都等了多長時間啦?”
“我只負責申請的,你的都已經交上去了,只要開庭,我會通知你。”
“能有個準確時間沒?大概的也行!”
“這個我沒法回答,沒有辦法,再忍忍吧。實在堅持不
住,可以去教堂領些食物吃。”
拉米掛了電話。寧正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坐著。一位正在打坐的同修 慢慢睜開眼睛,不說話,也是呆坐著。只是他那雙呆滯、沒有任何神采的眼睛刺 痛了寧正,寧正心裏突發一種莫名的恐慌,害怕這樣的眼神將來有一天會挪移到 自己的臉上!
望著地下室裏面前這道隔開男女的布簾,寧正突然想起,在家裏時,每天早晚都 是他拉窗簾,不過那是在中國瀋陽,這是在美國曼哈頓。他多麼盼望家人奇跡般 的出現在眼前——那個時候,他只要一拉上窗簾,妻子就會提醒說:窗邊風涼, 小心腰疼!可是現在,再也沒有一個人說出這樣暖心的話。對於家人,他有一種 無奈的、被強制一樣的疏離感,卻不知為什麼。記得泰戈爾說過——不要著急, 最好的總會在最不經意的時候出現,那我們要做的就是:懷揣著希望去努力,靜 待美好的出現。那,我的美好是什麼呢?是相濡以沫的老伴兒嗎?是充滿親情的 家嗎?寧正反問著自己,卻不敢確定!
又是星期二了。究竟去不去教堂領食物呢?這個離住處不遠的教堂只有星期二和 三才開放,同住同修和一位東北老鄉已經從那裏領了兩次肉餅,每次都足足有一 小兜子,少說都可以吃兩天。這樣的話,一個禮拜中就有四天能不餓肚子了。但 是,以前師父在講法中總是提及和詆毀基督教以及《聖經》經文,那樣排斥人家 ,那樣看不起人家,現在咋好意思去領取人家救濟的食物呢? 還有,自己曾跟著其他的法輪功同修在公共場合冒充基督徒,去宣揚法輪功…… 現在,怎麼有臉去教堂領食物?唉,倉廩實而知禮節,為了兩天的肉餅,折腰吧 !
儘管下定了決心,寧正站在教堂的跟前,還是有些躊躇。排隊的人大多是黑人, 還有一個年齡大的黑人坐在門口,身上的衣服油膩膩的,旁邊還蹲著一條狗,抬 著頭四下裏張望。寧正走過去,因為喜歡而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那條狗,髒兮兮的 ,狗眼無神!就這樣的一條狗也還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把目光移向別處 。
“連狗都這麼無視我!無視我的存在!”寧正的心裏油然生起來一股悲哀和怒氣 ——但是那狗眼裏的茫然與無奈,突然又讓他對自己的怒火感到很無聊。哼,我 堂堂的大法弟子還用去領他基督教的施捨?不去!走!!
寧正決然轉身離開了,他忽然覺得沒有比走在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更令 人落寞與空虛的了。
寧正決定鋌而走險!去打黑工!在一家中餐館做最低級的男工,主要負責添冰水 ,收拾殘羹剩飯等。這種工作基本沒什麼小費,薪水又很低。除非萬不得已,很 少有人做這種工作。
“看你是個實誠人,如果你是打黑工,最好不要跟人家說你是黑的,說了對自己 沒好處的!”一位四十多歲的華人好心提醒著他。
在這異國他鄉的中餐館,一言不發只是埋頭幹活的寧正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暖感動 到了,他笑著微微點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你怎麼不說話?”那位華人笑嘻嘻的問他。
“說了你們也不懂……”寧正小聲咕噥著。
“工作時不講話,平時休息沒話講,這樣時間一久很難保證自己精神不出問題. …..你,你是煉法輪功的吧?”
老寧詫異的看看那人,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回答“是”呢?還是“不是”呢?
“你們的人我遇見的多了,你也沒身份吧?在美國,想要有人管,有福利,就得 有身份。在美國如果英語不會再加沒身份那才是雪上加霜!!!你英語流利相當 於有身份。”那個人似乎很瞭解情況。
“真倒楣!我這兩樣一樣都不占。”寧正又咕噥了一句。
“那你還出來幹什麼?”
是啊,我出來是為啥呢?
“聽說你們煉法輪功的出國來不為掙錢,就是為了做義工來的。恕我直言,這不 都二哈嗎?只幹活不給錢,不就是剝削嗎?你不知道吧,李洪志在美國就有十一 處豪宅!老婆孩子妹妹妹夫弟弟都跟他幹!人家是正經的家族企業,你們跟著起 什麼哄,不給錢還幹!我是偷渡來的,我們就為掙錢來的!”
無精打采的寧正突然一下子警覺起來,這人是不是特務?剛才心裏的溫暖和感動 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行,得遠離他!那人還在繼續嘮叨:
“法輪功我也學過幾天,後來嚇得我不敢學了。他一會說是唐太宗轉世,一會說 是嶽飛轉世,李大師也不想想,他出生在中國的吉林長春,也就是過去大金國的 所在地兒,嶽飛跟金國打了半輩子,因為愛國被奸臣給害了,他嶽大帥能再在大 金國出生?再說啦嶽飛只是信鬼神,不信佛,更不信上帝,唐太宗就更別說啦… …”
可寧正連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在中餐館才幹了十幾天,就遇上移民局突擊檢查,幸好寧正臨時有事沒有在場, 不然,會被打上黑戶遣返回國!寧正再也不敢去打黑工了。
往後的日子可咋辦?淒涼與無助讓寧正很是心酸,過於相信象徵著夢想和自由的 星條旗,是不是像自己的“黑”現狀一樣,是一條永遠的不歸路?回國嗎?師父 講的末世災難來了咋辦?究竟有沒有劫難?當初,恨不得全世界整個地球整個中 國天塌地陷,洪水地震,其他人全都死了,只有大法弟子還活著,法輪功的“救 人救世”之說才應驗——到那個時候,自己會大聲喊:誰叫當初勸你救你時你不 信,現在死了怨誰?活該!可是現在看,別人都活的好好的,只有高喊‘救人’ 的大法弟子反而過的艱難!劫難是不是真有?真會發生?是不是只有‘救人救世 ’的人才有劫難?
“我們作為一個真正的煉功人,應該在很高層次上看問題,不能用常人的觀點去 看問題。”
這經文似乎說的沒錯!好像是這麼回事兒!大法弟子是走在神的路上的修煉人, 怎能混同於常人的思維呢!美國這裏偷渡來的避難的滯留的一大堆,黑了十幾年 甚至幾十年還不都是黑戶!綠卡該來總會有的,沒有也不能強求!什麼都講緣分 的。背上行囊,就是過客,放下包袱,就找到了故鄉。可我的故鄉咋就找不到呢 ?難道是我從沒有放下過包袱?生存的壓力這個碩大的包袱就緊緊地壓在心頭, 何曾又放下過呢?
站在夕陽殘照中,寧正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無巢可歸的暮鴉……
九﹑望鄉
又在地下室裏待了整整一天,打黑工的兩個人都下班回來了。晚上,寧正才敢出 去走走。他坐在路邊,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忽然悲從心來,他知道,自己這是 想家了……記得小時候,自己也是經常看滿天的星星,那個時候,有爺爺在身邊 ,給他講天上七仙女、嫦娥還有太上老君的青牛……現在想來,那時是多麼快樂 啊,哪像現在,這樣的孤獨無助。
心,如死水一樣。只有在晚上,仰頭看見滿天的星星,他才能流露出真實,暫時 坦誠的面對自己——那短暫的自由的呼吸,足以讓他放鬆和真實地悲哀!他不明 白,那副重重地、猶如鎧甲一樣的緊緊套住自己的東西是什麼呢?只要有這幅鎧 甲在,哪怕是在他心底艱難鑽出頭的僅有的對故國故鄉的一分親近,都會在刹那 間被推向疏遠。
幾年過去了,身份還是杳無音訊。已經不再盼了。雖很無奈,但也減少了每天的 焦慮與期待。
居住的地下室裏,多了一盆花,那是一位同修撿來個小花盆,又在公園裏挖來一 株小花,淺藍色的,像是勿忘我。這似乎給灰暗的生活帶來一點生機。老寧天天 看著它,自語著:這到底是不是勿忘我?瞅著挺像,可仔細看看又不像……勿忘 我啊,家裏的人該是把我忘了吧?
叔本華說,偉大的心靈,在這個世界更喜歡獨白,自己與自己說話。寧正也越來 越喜歡自己和自己說話了,他知道,那不是因為自己心靈變的偉大,而是太孤獨 了……
“大法弟子有一天堂堂正正的,你們像救世的英雄一樣回國,那多好啊!”
在孤獨寂寞中,在痛苦的等待中,寧正時常用李洪志的這句話給自己打氣。啥時 候才能像英雄一樣凱旋的回國?那該多麼風光無限啊,真有那麼一天的話,以前 所受的種種屈辱、磨難和迫害也都值了!主佛的話,一定會兌現的,可也有兌現 不了的,比如 2012年也過了,沒有大災難發生啊?主佛的話咋會出錯?
同住的兩三個同修在參加完法輪功的遊行回來後,很是興奮!他們在暢想完一個 既可以解決糊口,又可以講真相、救人的兩全其美的方法後,動員寧正和另外幾 個‘不精進’的人。
“我們一起去。可以以基督徒身份混入教會,悄悄向基督徒的子女宣傳法輪功, 這樣,既可以領些食物,又可以弘法救人。”
“這事兒以前有同修幹過!我不想去。”
“都啥時候啦?咱都這樣了,還去救人?”
“當然得救人!上次我們參加完遊行活動就去啦。”
“正法的原則不會因為人的形勢而改變。修煉與救人是大法弟子的偉大使命。希 望大家把剩下的事做好。神的路不再遠了。”
其中一個弟子熟練地背起了經文。
神的路是啥路?自己這是走了條啥神路?神的路真的不再遠嗎?神就是讓人走這 沒吃沒喝的路?
寧正有越來越心灰意冷,卻不得不去。不過,他沒有去正法救人,而是排隊領回 了乾巴麵包和已經蔫了的胡蘿蔔。在排隊的時候,寧正心裏有說不出的彆扭,還 有一股無比的悲涼。聽說,教堂還給發放舊的衣服、鞋子、帽子等,寧正懸著的 心突然落了地——這下往後再有冷的天氣不會受凍了,只是,罪還是要受的!
本來是追求最高的、上層次的,可這種最高的追求帶來的卻是痛苦和迷惑,結果 最低的生存層面的肉餅反而是能帶來快樂,這不是很藝術的諷刺麼?每天填飽肚 子的,除了從教堂領的食物,還有麵包房扔掉的過期的麵包,麻團兒。這麼好的 東西都扔掉太浪費了,美國人這得消掉多少的福報啊。靠撿易開罐等廢品賣點錢 ,可以維持本就壓縮到最小的花銷,更重要的是,他和同修學會了逃票——因為 沒錢買地鐵票,也是捨不得花錢買票,就採取一個先進,再把地鐵票遞出來,別 人再進。想想都好笑!這真是回歸少年了——這都是小時候淘氣的孩子們幹過的 事兒啊。現在六十花甲這把年紀了還幹這事兒,這不成了小人了嗎?在生存面前 ,道德就這麼的不屑嗎?去他媽的美國的道德!我大老遠來到這,你們都不收留 我,都不給我身份,還守你媽的哪門子道德?!
相傳,每個人心上都有一座小小的島嶼,住著一個永遠不想長大的自己。那時, 老家黑龍江佳木斯的冬天真冷啊,那風,那雪,還有那山……那時爺爺多疼愛自 己啊,還有哥哥弟弟和妹妹。每次和鄰家的小夥伴出去瘋玩兒、瘋跑,爺爺總是 在臨出門前不停地囑咐這囑咐那,那樣的快樂是從啥時候沒有的呢……常人的感 情回憶起來還是挺讓人回味和留戀的,怪不得李美歌都戀愛結婚了呢,她可是她 爸的師父,又是藝術團的副團長,她咋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為情執著,碎屍 萬段不足惜;常人滿身業力,如身陷泥沼”,這是師父也是她爸說的,影響修煉 上層次啊!師父也該好好勸勸,這美歌咋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談婚論嫁!照理說, 李美歌是師父的師父,修煉層次一定很高啊,師父都是主佛,那師父的師父不比 師父還得高啊,可師父說過佛呀、神呀是沒有常人的情的?佛、菩薩、羅漢、神 是不在這個情中的啊。那到底師父是講情還是不講情呢?是不是師父說是說做是 做,兩個樣?對自己家人和對大家,師父是不一樣的標準?難道師父也是常人?
白天,聽著地下室外突擊檢查的員警漸漸走遠的聲音,寧正的心也漸漸平穩。他 松了口氣,輕輕平躺在床上,感覺靈魂漂浮在外,困頓極了。
晚上,老寧照舊溜達出來。夜裏的月亮、空氣、樹木還有草,都有一種安靜又特 殊的味兒,他不再想試圖走出月光去上層次,他再也不想用一個傷痕累累的欲念 去追一個飄離的影幻。
“縱使相逢應不識,
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
小軒窗,正梳妝。”
寧正這個藝術人,不知不覺隨口吟誦著,心裏滿是悲涼。他只是想過一種智慧的 生活!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實在是奢華了!
“……你認為真正的快樂不在於物質,這個我認同,但宗教雖能帶來快樂,終究 是短暫、脆弱的,其實快樂在於被文化滋潤和滋養,人性裏的惡終須靠文化的修 煉才能抑制。你們大法裏的‘善’終究不是真的善,法輪功這種修煉,你現在癡 迷,可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惡’的東西不會有善的結果!”
妻子的這番話,自己當初是何等的反感!也許,如果當初和這個宇宙大法擦肩而 過,就能夠平平穩穩得安度晚年了。做個常人,用常人的感情生活……那樣,自 己也不會做那個可怕的夢了,那個讓寧正至今都記憶猶新、身臨其境的噩夢……
一個醜惡兇殘的老妖,穿著金燦燦的佛裝,口念彌陀,且能點石成金,撒豆成兵 ,食人魂魄,寧正無論在哪里,都聽見自己殷殷流淌的心血被那老妖汩汩有聲地 吸走,原本完整和悠然的心魂被老妖哢哢啃得作響,還把那麼多人捨命的付出, “刷拉”一下輕易地翻轉成一場漫不經心的玩笑,而且,它還在看著你,輕佻地 、得意地笑……
那夜,寧正被這個夢嚇醒,出了一身寒浸浸的冷汗!
咋會做這樣一個怪夢?也是在那天,才聽出去參加打坐的同修回來說韓振國死了 !而且死了好長時間了。咋會這樣呢?不可能!挺好的一個人,很積極,練功也 特別精進,曾經是龍泉寺基地負責人,還專門負責師父的起居。當初在龍泉寺, 還跟他聊過:
“……這龍泉寺到底有多大?”
“多大?你看,能住100多人,接待100個客人,占地17英畝的主要建築 包括:三座“大殿”,四棟宿舍的住宿區,幾座唐代風格的“鐘鼓樓”,一座1 32英尺高的“佛塔”和一個4800平方英尺的溫室,還有獨立的供水系統和 一個4000加侖的油庫,內部道路有6400英尺……”他扳著手指頭,一樣 樣數著。
“這得多少錢啊?”
“整個龍泉寺建成大概花費1430萬美元。咱法輪功有錢!”
“哪來的這麼多錢啊? 師父說過不要學員一分錢的。 ”
“還哪來的?!你說呢?”
“我咋知道?”
“我也不知道!捐贈的唄。好在這裏是免稅的,宗教場所嘛!”
這麼好的一個人說死就死了?師父為啥不救他們?難道是他們修的不好?不夠精 進?怎麼可能?師父不是主佛嗎?他的生日就表明他是佛啊,他和佛祖是同一天 生日,四月初八,歷史哪有這樣的巧合?主佛連身邊弟子的命都救不了?莫非這 個主佛是假的?真像外界說的他的生日是後來改的?編造的?
“八歲得上乘大法,具有搬運、定物、思維控制、隱身等大神通,預知人類過去 、未來。”
《小傳》說的這些內容都是假的?不可能!那韓振國咋會死?是修得不好?可是 修得不好的話,為何能當上龍泉寺的負責人?法輪功發正念都發了多少年了,人 家不還是沒死麼?怎麼反倒自己死啦?
苦悶彷徨中,他都懶得出門,整整餓了兩天!肉餅都接應不上了!必須再去教堂 了!
從教堂領肉餅回來的路上,和寧正租住在同一地下室的同修三步並作兩步地緊跟 過來,輕聲對寧正說:
“昨天的護法遊行你參加了嗎?沒去吧?”
“沒去,身體不行,你知道啊。”
“是,我知道。我還知道一件法輪功裏的大事,想聽嗎?”
“啊,是法輪功的大事?跟咱們這些沒身份的人有啥關係?不想聽。”
“告訴你吧,遊行的時候,我聽到有同修說悄悄話,說是師父病了!得了腦瘤啦 !”
“啊?!不,不能吧。”
“什麼不能啊,大家都在猜測繼承人會是誰呢。鑒於師父現在的狀況,一切變得 很敏感呐。”
“這,這也太突然了,不可能,師父是最高的佛,怎麼可能會得病?”
“其實,道理很簡單。師父,作為宇宙空間的最高管理者,不可能僅僅拯救這個 世界,在特定的時刻,他終將歸位,繼續更宏大的使命。至於是在什麼時候,用 什麼方式,師父必定已經安排妥當。”
寧正沒有再反駁。同修繼續說:
“既然師父當初選擇以凡人的形式來到這個世界弘法,也會以凡人的形式離開我 們。當然,那時,師父也必定做好了所有的安排。”
“師父會把弘法的使命交給誰呢?”
“還有誰?反正就那幾個人——李瑞?李美歌?葉浩?楊森? 張爾平? 郭軍?”
“為什麼呢?”
“你看啊,李瑞是師父的妻子,已經開始接管我們法輪功的文化產業;李美歌不 僅是師父唯一的後代,他還說是他的師父,現在擔任神韻藝術團副團長;楊森是 留美博士,原是美中法輪大法學會會長,近年來以世界法輪大法學會會長身份出 面,多次代表法輪功發言;張爾平是師父的翻譯,秘書,也是法輪功發言人;郭 軍一直擔任大紀元時報總編,她的丈夫廖曉強據說是中情局的;葉浩就更不用說 了,一直是師父身邊的二號人物,他的女兒葉映紅、葉方紅很受師父重用。”
“葉浩都退了,不會是他!也不見得就是李美歌,大法洪
傳,從來就沒有什麼世襲制。”
“也對,師父在歸位之前,必定會有安排。”
……
回到地下室,本來感覺很餓的寧正沒有了吃肉餅的食欲和心情。師父會歸位嗎? ……他失魂落魄一樣的思索著,直到頭疼得再也轉不動,便一頭紮在床上,再也 沒有氣力起來了。可其他的幾個同修還在七嘴八舌的說:
“怪不得師父發的經文越來越少了,內容也沒有多少新鮮的!”
“還真是,國內來的人也越來越少了,老外參加遊行靜坐的也不如以前多了。”
“現在不叫主佛了,改成創世主了!你們說師父是不是要改道啊?成了不是基督 教的基督教?”
“改道?我還尋思是不是師父的法力不夠了,借基督教的呢。”
“可師父一直是排斥基督教的!現在借基督的法力和場,人家不會有意見?”
“美國可是基督教立國,基督教裏上帝是救世主!咱師父整出個創世主,是不是 想當美國的祖宗?”
“那,美國還能支持咱大法嗎?在人家地盤兒上還當人家的祖宗?”
寧正心煩的實在聽不下去了,忽地坐起來,大聲說:
“你們飯都吃不飽哪來這麼大的精力操這些閒心?還當美國的祖宗?自己的祖宗 都不認咱了!咱們再排斥基督教,不還得去人家的門口領肉餅吃嗎?耶穌是走上 十字架自己受難,這個是讓大家帶上十字架替他受難。還法力不夠?我看純粹就 是個政治工具!”
大家都愣了,寧正也為自己的最後一句話嚇了一跳!誰都不再說話,室內的沉寂 讓氣氛突然間變得很壓抑。
十﹑歸路
歲月無痕,生命的長河中,人們總是需要一盞燈塔,引領自己找到前行的方向。 寧正,曾非常確認自己追尋的,就是他生命裏的那盞燈塔!而且是照耀引領他確 保生命中唯一意義的修煉,能達到圓滿的唯一燈塔!
現在,寧正對於自己曾經輕易和帶有衝動的否定,驀地感覺到了後悔。對於信仰 ,是不是不能輕易捨棄,要給她更新成長的時間?耐心等待?可是,以一個人的 生命長度來等待信仰或真理的更新與成長,是不是太漫長了呢?流年滄桑啊。
寧正明顯感覺到自己在搖搖欲墜,卻更加明白和確定——自己被大法拋棄了!到 這個時候,寧正才突然品嘗到了被拋棄的滋味——以前,自己淨忙著拋棄別人了 ,拋棄家,拋棄老婆,拋棄親情,現在,自己竟被一直追求的大法拋棄了!因果 迴圈啊!曾經,寧正驕傲地以為自己和西方大哲海德格爾是英雄所見略同的,因 為海德格爾認為,在這個貧瘠的時代之上,還有一個眾神存在的神性世界!所以 他參加了三退,拋棄了馬列信仰,轉而追尋大法裏的眾神!可如今,自己反倒被 大法拋棄——不信真善忍,不信主佛,還能信什麼呢?
寧正覺得痛苦地迷失了,卻也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也被社會淘汰了,而且這淘汰來 得太突然,突然地甚至來不及道別!回不去的地方,是故鄉。回不去了,真的回 不去了……
寧正反反復複念叨著,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嚴重抑鬱,在絕望的潦倒和痛苦之中, 不能自拔……
又一年的春去秋來。
天氣又漸涼了,瀋陽這個時候應該也涼了。天上飄飛的是蒲公英麼,生命要是像 它該多好,無欲無求,風起而行,風靜而安,這是多麼高層次的修煉啊……
老寧病了!發著高燒,已經沒有眼淚,只是不吃不喝。過往好像做了一個長夢, 夢中的那些事日漸模糊……
上次生病由於沒有身份也不敢到醫院去,完全靠挺著,好歹算是挺過來了!似乎 大法還是挺靈的!這次還靈不?他明顯感覺這回病痛加重了。哎!一直以來,自 己都認為有病是消業,是練功的狀態反應,真正的練功人不會得病,因為身體裏 已經存在高能量物質了,病也根本不會靠近,病一上來就“刷”掉了。全人類唯 一的那個大佛,一揮手,別說是一個人,全人類的病都沒有了。我咋會有病呢? 可,可是這脊椎怎麼疼的這麼厲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嚴重,一定是強直性脊椎 炎又犯了!多年的大法修煉終成泡影,他已經提不起信心再練功以及向李洪志祈 禱。
“你們這些人有多可憐,活著的時候白乾活兒又不給錢,還在這兒白乾!病成這 樣都不管。唉!真傻。”
“傻?他們是想著死了以後去天國!”
“還天國?就因為你們師父現在自稱創世主?”
“你都不懂,人家的大Boss已經為他們在地獄除名了。”
“快拉倒吧,現在都在地獄了!還死了以後去天國?就這騙人的鬼話也有人信? 也能糊弄住人?”
寧正分辨的出這是同屋住的偷渡來打黑工的倆老鄉。唉,他們愛說啥就說吧,怎 麼同修中沒有一個反駁的呢?也許是默認他倆的說法吧。
“說不定我哪天就死了。”寧正嘴裏嘟囔著:
“死了都比這好受!唉,我是真想家啊。也不知這輩子還能不能回去?”
恍惚中,寧正感覺有人摸他的額頭,也聽見他們著急的
商量是否送醫院,還是集體發正念?一會兒,又聽見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模糊 中,他意識到,警車是在登記,救護車是拉人。以前,他都見過這樣情景的,只 不過那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輕風和薄雲遮住了月亮,時隱時現,浮動飄忽, 世界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老天,就讓我做個寧靜的夢吧,寧正祈禱一樣地想著 ,眼前出現的小時候老家那條很短很短的街,他仿佛一直在走,卻走不出很長很 長的時光和歲月……
寧正只在醫院裏呆了三天,神志恢復了但身體還很弱,但他不得不偷偷溜了,他 怕出院時醫院找他要錢,他怕員警來登記身份發現他是黑戶給遣返。回到地下室 ,他又足足悶了三天,晚上才敢出來。
望著月亮,仿佛凝望著生命的圓缺和無常,雖不動聲色,卻黯然神傷。寧正恍恍 惚惚,終究模糊。到美國已經好幾年了,你說我是美國人吧,我沒有美國身份, 只能打黑工,住地下室;你說我是中國人吧,我是自己跑出來的,而且這些年積 極反共訴江,就是想回去還能回去嗎?你說我是大法弟子吧,我一心把火的到美 國來投奔他李洪志,可無論是龍泉寺還是新唐人、三退辦都不待見我;你說我是 常人吧,我就是吃不上飯,也得去參加遊行和靜坐,結果舊病復發。我到底是天 上的王還是地上的人,抑或只是被抽去了靈魂的僵屍!我究竟是誰呢?
我不過是常人,我甚至連常人都不如!原以為自己和同修們都很單純善良,都在 追求真理,都在成就正果,實際上,內心很齷齪,很黑暗。說什麼天上的王,不 過是包裹在修煉外衣下的追求名利;說什麼追隨李洪志,不過是嚮往美國;說什 麼功德圓滿,那不過是放棄家庭責任社會責任的託辭!
寧正突然悲從中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自己,鄙視自己,一直自詡為好 人的他簡直就是一個壞人。自己怎麼會成為一個壞人?原來自己不壞啊!想想這 些年自己對法輪功的追求,從懵懂到執著,再到狂熱,自己越走越遠,現在人不 人鬼不鬼的,既可悲也可憐!他無法接受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這真是:
滿腔熱血難成夢,
萬丈深淵易落空。
我這些年好像是饒了一個大彎子,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
中國瀋陽桃仙機場,天邊的霞光雲彩依舊絢爛,映襯著世間的美好。
被遣返回國的寧正忐忑了一路,心神不安的低頭走下飛機。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 、將怎樣面對妻子?面對親戚朋友?怎樣解釋當初的絕情與決絕?怎樣解釋當初 的不辭而別?
寧正挪動著沉沉的心情和腳步,不知該走向哪里?
“老寧!是你嗎?”
他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是她!寧正猛地抬起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激動 又焦急的尋找!本就已經昏花的眼睛雖然還沒有看到人,卻早已是淚眼朦朧…… 這時的寧正才真正感受到故土的溫暖從來沒有缺席,只是不曾聲張……
寧正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正張開雙臂,一路小跑地向他奔來……淚眼婆娑 中,似乎是曾經的年輕時光,她也是這樣無數次得歡快的像只小鳥一樣地向他飛 來……
“我走過許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 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這是自己曾無數次為愛人吟誦過的情詩。即便是引用的,可她總是隱藏不住的愉 悅和歡喜。
“老寧,是你嗎?”愛人急切的聲音和眼神讓寧正像個孩子一樣“哇”的一聲哭 出聲來,此時此刻,他才感覺到什麼是愛!什麼是遊子歸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愛人抱住他,拍拍肩膀連聲安慰著,卻早已熱淚盈眶 ……
青山原不動,白雲自去來。
也許,愛就是一種溫柔的環繞吧。
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
神奇卓異非至人,至人只是常。
這就是中國的老祖宗展露在《菜根譚》中的真智慧。
其實,所謂的淡與常,就是日子不再糾結於光芒,一寸一寸的去過,每天都有一 眼就看得見的喜歡,每天都感受到足夠的踏實!度過一種屬於自己的光陰和歲月 ,認真活好每一天……
Tag: diary
虞超採訪前神韻音樂家趙倩楠第三集 20240728第408期
(0:03) 赵浅达你好,欢迎你第三次上我的节目 (0:08) 前两次的采访呢,观众还都是对你很喜爱 (0:13) 然后呢,我也想通过对你的采访进一步了解有关神医演员的情况 (0:20) 他们的那个经历,他们的所思所想 (0:24) 我想用一个问题开头 (0:27) 就是 (0:28) 随着那个神医内幕的这个揭开啊 (0:30) 越来越多的神医演员其实都已经知道这个 (0:34) 现在使用的那些黑幕 (0:36) 逐渐为世人所知 (0:38) 那么不少此前的那个神医演员呢 (0:40) 他们那个 (0:42) 只是抱着一种就是挺解恨的心态啊,看到这些事儿终于被揭出来了 (0:47) 但是他们自己呢 (0:49) 并不愿意就是真正的站出来 (0:52) 来说这些事情 (0:54) 然后他们这些人的一个原因呢 (0:57) 是就是担心自己 (1:01) 这个人际关系受到影响 (1:03) 比如说家里还有人修炼,或者是 (1:07) 自己所在的圈子中 (1:08) 那个很多很多修炼人,如果你把这个说出来以后呢 (1:14) 就是 (1:15) 他的整个社会关系就可能断了,这个我其实还挺理解的 (1:19) 然后呢,我不太理解一点是什么呢,就是 (1:22) 我此前有一期节目,名字就叫Case Number (1:25) 说的就是我向那个 (1:28) 美国国家人口贩卖热线举报了这个 (1:32) 审讯的事情 (1:33) 然后这件事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事儿,而且 (1:35) 你拿这个Case Number (1:38) 告诉他们你自己 (1:39) 经历的这些事情啊 (1:42) 那个实际上是非常保密的,周围没有人会知道 (1:46) 那他们都不愿意去,这个其实我都挺不理解的 (1:50) 我想如果是我的话呢,有这样的机会,我会巴不得的就是告诉 (1:54) 就是有可能在司法上办法 (1:57) 处理这个审讯的 (1:58) 这个执法机构 (2:00) 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会想到 (2:02) 那个审讯山上还有很多 (2:05) 就是未成年人,现在可能那几个班 (2:08) 有可能500人左右,里边还有很多很多是未成年人嘛 (2:12) 那么 (2:14) 他们如果还受着当年我受的罪,我就不希望他们再遭这个罪 (2:20) 所以呢我一定会去 (2:22) 用Case Number向热线举报的,很多 (2:25) 审讯演员不向他们举报,这个原因是什么,我并不了解,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2:30) 还有一个就是,我看到就包括你啊,还有包括那个程庆龄啊 (2:35) 他们都在说,就是山上那些人 (2:37) 他们的经历是活该,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考量,是使得那个 (2:42) 现在已经在山下的那些审讯演员不愿意去 (2:46) 向热线举报 (2:49) 这个就是挺奇怪的一个事,你能不能谈谈你的看法 (2:57) 其实你说你可以理解他们不举报是因为怕 (3:00) 影响自己跟家人或者朋友的关系,其实这个 (3:06) 作为我个人来讲,我倒是 (3:11) 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我身边几乎没有修炼人 (3:16) 就是然后 (3:18) 我的朋友 (3:21) 也大部分都不太,就是 (3:25) 我在山上的时候,其实我认识的人就不多 (3:28) 就认识的人很多,就是知道是谁,但是说 (3:32) 就是可以称作为朋友的人就没有那么多 (3:36) 所以我不太清楚就是他们担心 (3:39) 关系的崩塌这个事情 (3:42) 然后像你说 (3:45) 活该,就是他们留在上面的人活该 (3:49) 其实上面是分很多样子的人的 (3:54) 有人有欺负别人的,有被人欺负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3:58) 你就比如说 (4:01) 所谓欺负别人的人,他其实自己也在被欺负 (4:05) 你比如说张君亮他欺负别人 (4:07) 那他自己也不好受,他别的在师母的 (4:11) 就是他的那边领导,他上面还不止有神运,人还很多呢 (4:18) 那你说他这种是不是活该呢 (4:22) 但是未成年 (4:25) 我觉得假如张天亮是公开的为神运这种恶行啊,去打掩护,去洗地 (4:31) 那么我觉得他那就是 (4:33) 共犯结构的一部分了 (4:35) 但是现在还有很多神运演员呢 (4:39) 他们 (4:41) 并没有在公共场合为神运洗地 (4:44) 所以我倾向于 (4:45) 认为吧就是他们 (4:48) 在山上的一些做法,一些说法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4:52) 现在有一个打破这个 (4:54) 神运这种罪恶 (4:56) 罪恶存在的这么一个 (4:58) 一个突破口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抓住这一点 (5:07) 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是 (5:09) 就是不想再理那些事情了,就是累了 (5:16) 因为我 (5:18) 以前跟证人会聊的时候 (5:21) 原来在山上的时候,我们也会经常说就是 (5:25) 就累了 (5:26) 我累了 (5:30) 有可能也许这样吧 (5:33) 但是我觉得就是还修炼的一些人 (5:37) 就至少还相信神佛的一些人,还相信师父的一些人 (5:41) 他们是担心 (5:43) 就所谓的下地狱 (5:45) 就像原来在山上 (5:46) 跟我们说下山的人呢就 (5:49) 那个下场就是 (5:51) 就等同于行神全灭 (5:54) 下山的人都会行神全灭是吧 (5:58) 就是我们在山上的 (6:00) 都是这种感觉 (6:01) 我记得挺后期的时候我们证人会聊也是 (6:05) 因为我们都不觉得 (6:08) 就是山上的行为是在救人吗 (6:14) 然后我们觉得 (6:17) 其实我很长一段时间就不那么认为了,然后后来当然越来越确定了 (6:25) 然后包括你就像上次我说的,也不能就是相信师父 (6:30) 我的意思就是说 (6:32) 你想师父 (6:34) 其实已经很多迹象都表明了 (6:36) 你比如说四亿这种事情 (6:39) 死了四个亿是吧 (6:40) 对,死了四个亿,你怎么可能呢 (6:45) 然后很多同修他还是就是 (6:49) 那你说他们没有理智吗 (6:51) 没有大脑吗 (6:52) 那他为什么 (6:53) 其实这不是神韵的问题 (6:55) 这整个法轮功群体的问题 (6:58) 他怎么会觉得真的死了四亿 (7:01) 而且还替这件事情说 (7:03) 那你觉得他们的想法是怎么回事 (7:08) 我猜想是不是希望借这个机会向主佛表忠心呢 (7:13) 像李大宇那种人 (7:14) 李大宇我看说四亿言之骤骤 (7:17) 说就是死了四亿 (7:19) 咱们以后等着再看吧 (7:20) 他特别奇怪 (7:22) 他为什么会这样 (7:24) 他们是不是觉得这是一个向主佛表忠心的机会 (7:27) 你看这个 (7:28) 对,我觉得有 (7:29) 因为你知道可能你住的比较远 (7:32) 就包括说你原来没揭露神韵这件事情之前 (7:35) 你住的就比较远 (7:37) 就是不在那个圈子里 (7:39) 核心圈里 (7:40) 你像纽约那边或者是离那个山上比较近 (7:45) 他们其实 (7:47) 他们的很多关系都在这个大法中 (7:50) 而且他们的子女 (7:52) 他们的妻子 (7:53) 他们的父母兄弟什么很多都在这种 (7:57) 就法轮功里面如果是整人的话 (8:00) 那是能把你整死 (8:02) 整得很惨 (8:04) 告诉我你怎么整人 (8:06) 赵雪岚 (8:07) 我觉得你在我面前 (8:08) 我说你在我面前怎么敢容易吹牛 (8:11) 我不是被整的最厉害的吗 (8:13) 你现在怎么说 (8:14) 你见过最厉害的 (8:15) 我听听你说怎么见的最厉害的 (8:17) 你看我像不像向主佛了 (8:20) 因为你毕竟没在山上过 (8:23) 他整你 (8:24) OK (8:25) 都是那种 (8:27) 我知道你也是相当惨 (8:29) 我们不是比赛不是比惨 (8:31) 我的意思就是说 (8:34) 你毕竟人没在那 (8:38) 对 (8:39) 就比如说 (8:41) 你比如说原来我在山上的时候 (8:45) 他们要是开会 (8:47) 那经常你不去是不行的 (8:50) 但是你非常是知道他们那种会 (8:54) 有的时候就是师母在那 (8:58) 自己在那说来说去的 (9:00) 或者某些 (9:02) 比如说开个什么篮球比赛 (9:04) 这个比赛那个比赛 (9:05) 你必须得去 (9:08) 我要是不去 (9:09) 他们就能把我抬去 (9:15) 所以篮球比赛不能被认为是一种娱乐 (9:17) 而是一种工作 (9:18) 没错 (9:20) 所以他应该发钱才对 (9:22) 他不发钱的话 (9:23) 就等于是没有发工资 (9:24) 我可以这么理解 (9:26) 对 (9:26) 没错 (9:28) 他强行娱乐 (9:30) 而且你还得跟着笑 (9:32) 我记得那时候还 (9:34) 当然他们就舞蹈的年龄比较小 (9:36) 所以他们更可怜一些 (9:39) 就是参加啦啦队 (9:41) 你不去都不行 (9:41) 我是去 (9:43) 然后但是 (9:45) 我几分钟待不了 (9:47) 我肯定会离开的 (9:48) 肯定我会离开的 (9:50) 所以就整你 (9:51) 然后关键是 (9:54) 就是高层 (9:55) 他们所谓的高层 (9:57) 他们不会亲自来骂你 (10:01) 至少不会骂我 (10:02) 因为如果他说我什么 (10:03) 我也顶回去 (10:04) 他也觉得很没有面子 (10:06) 在别人面前很没有面子 (10:07) 所以他还觉得 (10:09) 他怕别人高看我一眼 (10:11) 所以他轻易不会亲自来搞我 (10:14) 但是他会让手下那些 (10:17) 比如说一些年龄小的 (10:19) 你比如上次我就说过包家 (10:21) 或者你们团里的谁谁谁 (10:24) 就非常烦人 (10:26) 但是其实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好 (10:30) 我虽然不欺负别人 (10:32) 我不会欺负恶者 (10:33) 但是就是当他们来烦我的时候 (10:37) 你比如说 (10:39) 我在寝房里 (10:40) 在做什么的时候 (10:41) 突然就有个人进来说 (10:43) 你应该怎么怎么来 (10:47) 就教训我一顿 (10:48) 但是其实他说的 (10:49) 完全就是想自己不练 (10:51) 然后让我迁就他 (10:53) 就这种 (10:54) 然后当时我 (10:57) 然后当时我先把这个话题结束 (10:59) 然后我就说 (11:00) 你出去 (11:01) 我不要跟你谈 (11:03) 就我就把他撵出来 (11:04) 哇从此这个人就恨上我了 (11:06) 然后我也跟那个 (11:08) 你知道原来就是乐团 (11:10) 我们队长有一个古叔 (11:13) 大家都叫他古叔 (11:15) 他人比较好 (11:17) 其实挺好的 (11:19) 然后我就跟他说 (11:21) 古叔来找我谈话 (11:23) 说 (11:24) 就意思是说 (11:26) 你要迁就一点别人 (11:28) 就是如果那个节奏啊什么的不准 (11:31) 你就随着来 (11:32) 我说那还要我干什么 (11:35) 为什么要 (11:36) 就为什么要 (11:40) 那还练琴干什么 (11:44) 然后就是就天天就这种事整你 (11:50) 然后一有什么问题 (11:52) 就让队长来找你谈话 (11:53) 而不让别人跟你说话 (11:58) 然后还说我高傲 (12:01) 就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12:04) 就是每 (12:05) 就只要你 (12:06) 原来我住在下面 (12:08) 只要你上山 (12:09) 你的每一个行为 (12:11) 每一个举动 (12:12) 你每一句话都会成为 (12:14) 别人整你的把柄 (12:17) 你能不能再想想 (12:18) 这怎么叫整啊 (12:19) 整就是让你不舒服 (12:21) 是吗 (12:23) 冤枉你了 (12:26) 对冤枉你了 (12:27) 然后在背后讲你的坏话了 (12:30) 然后明明你你你你 (12:34) 就就等于冤枉吧 (12:35) 但是我还想说一个 (12:37) 其实我来跟你说这些 (12:40) 并不是说想 (12:42) 还有一层面吧 (12:44) 就是我想跟就是类似于我这种 (12:47) 就是曾经的同修们说一些话 (12:51) 他们会经常以为 (12:53) 你在山上所有遭受的一切 (12:55) 是心性的考验 (12:58) 然后是是你的业力 (13:02)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13:05) 但是我想说 (13:07) 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13:09) 至少曾经这么认为过 (13:12) 但是我后来发现并不是 (13:15) 我之前 (13:17) 就比如说他们说我高傲 (13:19) 说我如何如何 (13:22) 只是因为 (13:24) 我没有像别人一样跪下 (13:30) 因为如果我要是跪下了的话 (13:33) 他们就不会再说我高傲了 (13:38) 这是千真万确的 (13:43) 我我我我我这个电源掉了 (13:45) 我插一下 (13:56) 好请接着谈 (14:01) 接着谈就是就是这样 (14:03) 然后 (14:06) 其实就是山上 (14:08) 大家会以为大家 (14:09) 其实大家会把山上想象成一个样子 (14:13) 就所谓就是曾经的同修 (14:16) 他然后他们就会觉得山上的 (14:18) 这个样子是这个样子 (14:20) 其实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14:24) 然后上次我说山上培养失败者 (14:30) 他们其实师傅在山上经常是管很多事情 (14:35) 很多事情师傅都管 (14:37) 就小到一个 (14:39) 你什么东西放在哪 (14:41) 就乐队的什么东西放在哪 (14:42) 舞蹈那边不知道 (14:44) 反正如果山师傅路过排练厅 (14:46) 师傅都会讲 (14:47) 比如说你那个纸盒箱子 (14:49) 放在排练厅里很难看 (14:50) 就不要放在纸盒箱 (14:52) 至少原来我在那个团的时候 (14:55) 师傅路过我们排练厅 (14:57) 然后这个事被队长知道了 (14:59) 师傅不喜欢那个纸盒箱 (15:01) 放到排练厅里 (15:02) 然后队长还亲自在学玩法 (15:05) 的时候找我们说以后那个 (15:08) 那个箱子不要放在排练厅里 (15:10) 就小到一个这种事情师傅会管 (15:13) 但是很多在我眼里看来 (15:16) 那个大都不能再大的事情 (15:19) 师傅却不管 (15:20) 我不知道为什么 (15:22) 所谓大都不能再大的事情 (15:23) 是给你带来困难的事情是吧 (15:25) 不是就是其实我是下来之后 (15:27) 我才知道他们打人的 (15:30) 我之前不知道 (15:31) 因为我不在乐队 (15:32) 我又不是学生 (15:33) 我不跟他们住在一起的 (15:35) 会打人就是是不是叫他们打人 (15:37) 你说有没有困难 (15:42) 我不知道 (15:42) 我真的不知道 (15:46) 就是纸箱得摆在哪 (15:47) 这个你说管这个动词 (15:50) 我觉得太模糊了一点 (15:52) 什么叫管呢 (15:54) 就是他要求你把纸箱子 (15:55) 从A挪到B (15:57) 然后呢 (15:58) 师傅就是说排练厅不能 (16:00) 那个排练厅不能出现纸箱 (16:03) 就当时当地的排练厅的那个场景 (16:09) 对 (16:09) 对你说很大的不管 (16:12) 对就是说打人 (16:14) 师傅不可能不知道 (16:15) 不可能不是 (16:16) 所以我就认为是他让 (16:19) 对我来说 (16:21) 这就是很大的事情了 (16:23) 所以你说师傅应该阻止人打人 (16:26) 但是我认为师傅正是放纵人打人 (16:29) 对 (16:30) 而不是准确的使用动词 (16:32) 我觉得比较好 (16:33) 什么叫管 (16:34) 我就不想用使用管这个词 (16:35) 现在我说高超艺打 (16:40) 未成年女孩的这个事 (16:41) 师傅是知道的 (16:42) 因为接受王振南采访的人说 (16:48) 他亲自跟师傅说了 (16:49) 然后师傅说我会那什么的 (16:52) 结果那人还打 (16:53) 这个情况还在持续 (16:54) 现在师傅许诺了说 (16:56) 我会干预这个事 (16:57) 这个事还在持续 (16:58) 师傅就应该对打人的事 (17:00) 负全部责任 (17:01) 对 (17:01) 对吧 (17:03) 所以我认为是他纵容人打人的 (17:06) 是李鸿志纵容人打未成年女孩的 (17:10) 而且又不止打一个 (17:12) 不止打一个 (17:13) 对 (17:13) 现在就是戴志珍 (17:15) 戴志珍的女儿陈法度 (17:18) 她不就是被当着所有的那些小孩 (17:21) 打那耳光响彻排练厅 (17:25) 然后给陈青龄当时吓得浑身发麻 (17:29) 她说我的魂都吓出去了 (17:30) 浑身的皮肤都是发麻的 (17:33) 打法度左右开弓的打法度的耳光 (17:36) 这是陈青龄说的 (17:38) 现在我就想说戴志珍当时抱着 (17:43) 她先生的骨灰 (17:45) 整个世界的去说中共的迫害 (17:49) 然后她的女儿却在神韵被这么打耳光 (17:54) 然后据说戴志珍还知道这个事 (17:56) 其实我就挺奇怪 (17:57) 这些人为什么能容忍 (18:02) 不容忍共产党的迫害 (18:03) 却容忍法轮功的迫害 (18:04) 这个是为什么呢 (18:07) 我当听到是法度这件事情的时候 (18:10) 法度陈法度 (18:12) 对 (18:12) 戴志珍的女儿 (18:13) 对 (18:14) 我当听到是打她的时候 (18:17) 我心里非常不舒服 (18:19) 因为我在大陆的时候 (18:21) 我就知道 (18:22) 法度跟他的妈妈戴志珍 (18:24) 我也是 (18:25) 对 (18:26) 我也是 (18:27) 你知道当初师父建山的时候 (18:30) 这个很多大法弟子都知道 (18:32) 师父建山的时候说的是 (18:34) 这个山是给我们迫害琉璃狮所的 (18:38) 大法弟子的一个家 (18:40) 师父讲过这样的话 (18:41) 大法弟子的孩子的一个家 (18:42) 对 (18:43) 大法弟子孩子的一个家 (18:45) 然后师父也说过 (18:47) 这个山上是大法弟子的家 (18:50) 然后师父在山上还说过 (18:53) 你们对这些孩子 (18:54) 要像对待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18:57) 你们就这是刘伟亲自跟我们说的 (19:00) 开会的时候 (19:02) 非常正式郑重的说的 (19:04) 说师父让他们 (19:06) 把这些孩子都当做师父的孩子 (19:13) 但是我没有看到 (19:15) 当他们不把这些孩子当师父的孩子的时候 (19:17) 有什么惩罚没有 (19:19) 达尔光完了以后没什么惩罚 (19:21) 对 (19:21) 没有 (19:22) 所以这就跟习近平说 (19:23) 共产党员时时刻刻想着老百姓 (19:25) 有一条被子捡半条 (19:27) 也得给老百姓 (19:28) 这话是一样的 (19:29) 就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19:31) 没错 (19:35) 最近他们又把法度成年的法 (19:37) 看到了 (19:38) 拿出来拽出来 (19:40) 然后给他拍一些片子 (19:42) 说的意思是很幸福 (19:43) 你待会你把链接贴到你的节目下面 (19:47) 也很多人都不认识法度 (19:48) 对 (19:49) 我可以把这链接贴到节目下面 (19:51) 看看法度在山上多么幸福 (19:54) 但是认识法度的人 (19:55) 说他从小的时候 (19:57) 说话就比别人慢半拍 (19:59)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这种 (20:00) 长久的恐惧压抑 (20:01) 和被霸凌的情况下 (20:03) 身心发展 (20:04) 实际上是受到一些影响的 (20:06) 我个人觉得有可能 (20:14) 你说为什么戴志贞这样的人 (20:16) 他自己的女儿是经这样的遭遇 (20:18) 其实我想他是知道的 (20:20) 他现在还要 (20:21) 包括他自己在内 (20:23) 和他的女儿 (20:24) 都在为山上还在打一些掩护 (20:27) 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经济 (20:28) 是依靠山上的 (20:29) 他们被山上钻住了 (20:31) 经济命脉了 (20:33) 还怎么搞的 (20:35) 我不知道 (20:37) 但是我跟你说 (20:38) 太多的人 (20:39) 就是因为经济的问题 (20:41) 是一时很难脱身 (20:42) 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种情况 (20:44) 我觉得很多人是因为 (20:46) 就是他就觉得 (20:48) 那就是我的业力 (20:52) 那就是我前世欠他的 (20:53) 所以他在打我 (20:55) 那问题是你如果跪下 (20:58) 你前世就不欠他了吗 (20:59) 你如果跪下 (21:00) 他们就不会再打你了 (21:01) 问题是 (21:03) 就我如果早跪下 (21:04) 他们不会再对我有任何 (21:06) 不会再说我高傲 (21:09) 那就跪下消夜了 (21:10) 按照祖佛的说法 (21:11) 是不是跪下 (21:12) 是一种消夜的 (21:13) 快速消夜的方式 (21:15) 也没准 (21:15) 你说呢 (21:18) 至少我不这么认为 (21:20) 然后还有一些人 (21:22) 他是 (21:23) 对 (21:24) 就是我觉得经济上 (21:26) 你看那个采访 (21:27) 就是那个是师傅姐姐 (21:30) 她采访 (21:31) 她说 (21:32) 不是她戴智珍 (21:35) 就是她的样子 (21:37) 其实她应该年纪也不大 (21:39) 但是她面容非常憔悴 (21:42) 然后她牙都掉了 (21:44) 其实你知道 (21:45) 现在美国这个社会 (21:46) 都这个年代了 (21:48) 就不会有人 (21:50) 就是会出现这种情况 (21:53) 牙都掉了 (21:55) 就是补牙 (21:56) 就是戴个假牙 (21:58) 什么补牙 (21:59) 并不是说特别大的花销 (22:00) 是吧 (22:02) 对 (22:03) 但是她就无法支撑自己 (22:06) 也许你说那个 (22:08) 什么晶晶姐 (22:09) 那一个名牌包 (22:10) 没准是不是就可以 (22:11) 把牙全都给补上了 (22:13) 也没准我就觉得 (22:14) 你说是不是 (22:15) 一个包好几万美元 (22:17) 然后她们拿着 (22:19) 戴智珍的丈夫 (22:21) 那个骨灰 (22:23) 就是 (22:24) 全世界的 (22:25) 就是去吃这个人血馒头 (22:28) 但是戴智珍现在是 (22:30) 面容如此憔悴 (22:31) 牙都掉了 (22:32) 女儿从小被人耳光打的是 (22:35) 响彻整个那个舞蹈教室 (22:37) 然后她们现在还在 (22:39) 拿他们出来 (22:40) 去那给自己冲门面 (22:42) 你说这个 (22:43) 我真的觉得就是 (22:46) 这些人干事 (22:49) 不像主佛的样子 (22:51) 是吧 (22:53) 对啊 (22:53) 就是那天我跟一个人聊天 (22:58) 我说 (23:00) 其实张天亮比师母还可恨 (23:03) 然后他问我为什么 (23:04) 他说你为什么帮师母说话 (23:06) 我说我不是帮师母说话 (23:08) 我说人家师母从始至终 (23:11) 人家从来就没说过 (23:13) 自己是修炼人 (23:14) 人家从来都没说过自己真善忍 (23:16) 人家从来就是说你师父 (23:19) 你们师父 (23:19) 人家从来就没信这些过 (23:23) 但是呢 (23:24) 张天亮是一样的做法 (23:27) 就是嘴里非得说着真善忍 (23:30) 然后背后就说另外一回事 (23:38) 我觉得法轮功现在整个群体 (23:40) 就是这样的做法 (23:42) 非得要把自己说成真善忍 (23:44) 但其实做的事 (23:51) 把你的话说完 (23:53) 我再听你说完 (23:54) 你说话的时候 (23:55) 有时候喜欢把后半截吞下去 (23:58) 他做的事就是不真不善不忍 (24:00) 我怕我太啰嗦 (24:03) 你说话好听 (24:04) 你把这些话说完 (24:08) 那再谈谈你对其他事有什么感想没有 (24:16) 其他事 (24:21) 想想 (24:24) 你知道山上 (24:25) 我其实想更多的说一下山上的情况 (24:28) 因为大家对山上 (24:31) 其实不是很了解 (24:33) 那你就说山上的情况 (24:35) 对对对 (24:37) 他们对于山上不忍 (24:40) 不允许你有自己的思想 (24:43) 你比如说你 (24:44) 然后但是其实很多人也知道这个 (24:48) 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知道的这么明确 (24:51) 但是他们的做法 (24:52) 就是表现出来他们很知道 (24:55) 因为他们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 (25:00) 然后说一些非常非常无关紧要的废话 (25:04) 或者是非常非常没有意义的话 (25:09) 不敢去 (25:11) 特别是跟上级非常非常不敢表现自己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25:18) 或者哪怕是有点自己主见的人 (25:23) 然后行为做事 (25:26) 我说有一些人不都是这样 (25:29)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25:33) 我们其实大家很多人修炼 (25:36) 有的人是因为病好了 (25:39) 有的人他就觉得这个是他人生的意义 (25:42) 就是当时我是没有病 (25:44) 因为你本年龄本来就很小 (25:47) 我当时 (25:49) 你当时什么该句话我听不清 (25:52) 你当时是有偏心 (25:54) 我当时修就是知道德法这个年龄很小 (25:57) 所以我没有病 (25:59) 我当时修炼就是因为我觉得 (26:02) 就是人活着是有意义的 (26:05) 对 (26:06) 然后 (26:08) 成长的意义 (26:11) 总有一些你想追求的 (26:14) 很多人是因为这个进来的 (26:17) 然后 (26:18) 其实我刚才听了你跟那个金风堂的那个采访 (26:24) 就是我觉得 (26:26) 很多人上山 (26:28) 就是我说我在山上的经历 (26:29) 比如说你在书中看到 (26:32) 师父是这样讲的 (26:34) 就传法文嘛 (26:35) 大家都看过对不对 (26:36) 师父是这样讲 (26:36) 但在山上做事不一样 (26:39) 但是师父或者是就管理层会给你一种 (26:44) 你还没悟到 (26:48) 你悟得太低了 (26:52) 然后我直接告诉你一个高的标准 (26:54) 你这么做就等于就是给你开个小灶 (26:58) 给你走个后门 (27:00) 但我不愿意那样 (27:01) 我没想明白的事情 (27:04) 我很难去真的去做 (27:16) 你再问我点问题 (27:18) 但我不知道我说什么 (27:23) 就是你曾经说呀 (27:25) 你说他们那些人言辞特别狠毒 (27:28) 原因呢是因为 (27:30) 我破坏了他们的美梦 (27:33) 我就注意到法轮功的这些人现在说话呀 (27:37) 非常狠毒 (27:38) 就是从他们的嘴里 (27:40) 说出那话其实是 (27:43) 既虚假而且又狠毒 (27:45) 然后他们认为这就是护法了 (27:48) 然后呢我就觉得就是 (27:50) 就从这样的言辞的本身呢 (27:52) 和他们的那个所生存的真相是相反的 (27:55) 就是他们现在完全是 (27:58) 就是每做一件事 (28:00) 就和自己所说的是正好恰好相反的事 (28:02) 然后你说他们之所以如此狠毒 (28:05) 是因为我破坏了他们的美梦 (28:07) 我想问你 (28:09) 你认为他们狠毒还是不狠毒 (28:11) 第二你给我解释解释那个美梦 (28:13) 还有谈到现在 (28:14) 你一再说山上整人可以整到非常非常极致 (28:17) 但是你并没有举出 (28:19) 让我听起来觉得那个 (28:21) 狠的例子 (28:22) 就比如说 (28:23) 他们说那个背后说你坏话 (28:25) 还有那个那个 (28:27) 进来练琴说你应该这么拉 (28:28) 这好像不算特别整人 (28:30) 整得特别狠 (28:30) 你能不能用事例把这个事情说一说呢 (28:35) OK我先说你第一个说狠毒 (28:37) 是我也觉得他们非常狠毒 (28:39) 然后再说美梦 (28:42) 就是每个人 (28:43) 我认为他们每个人你说 (28:45) 你能不能举例 (28:46) 因为你是 (28:50) 你是亲身经历这些事情的人 (28:52) 能不能举出一些例子 (28:53) 他们整人是怎么整的 (28:55) 给人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 (29:03) 比如说学生 (29:04) 你在那上学 (29:05) 不让你 (29:07) 学你应该有的技能 (29:09) 你只能跳舞 (29:11) 但是其实我觉得如果你去看一些书 (29:14) 或者你学一些技能 (29:16) 或者你自己哪怕你去生长了个想法 (29:18) 这都是对于成长很重要 (29:20) 这其实就是修炼的一部分 (29:22) 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29:24) 就是你 (29:26) 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29:28) 这不本身就是一个修炼的一部分吗 (29:31) 《转法轮》也这么讲的对不对 (29:33) 并不冲突 (29:35) 但是你在山上 (29:36) 所有跟你《转法轮》 (29:40) 就是标准声称的 (29:42) 你都没有办法那么去做 (29:44) 比方说你看到弱小 (29:45) 你不能去帮 (29:47) 因为你帮 (29:50) 第一这个弱小 (29:53) 我倒不是想让他们领情 (29:55) 他们会反手就 (29:58) 因为上边 (30:00) 有人看我不顺眼 (30:01) 他们会反手就去打我的报告 (30:05) 然后你去帮的这个人 (30:07) 如果是上边不喜欢的人 (30:09) 那他会有更大的麻烦 (30:18) 然后他不让别人学东西 (30:21) 这脑子就很空洞 (30:23) OK (30:23) 只能天天在学他们那一套 (30:25) 他们那一套是什么呢 (30:27) 又不是法又不是《转法轮》 (30:28) 都不是 (30:29) 也不是真实人 (30:30) 就是他们管理层 (30:32) 让你的那一套打小报告 (30:36) 说别人坏话 (30:37) 积极参加各种活动 (30:39) 在师母讲笑话的时候 (30:40) 你要拼命的笑 (30:41) 要带头笑 (30:43) 积极的撑着脖子在那听 (30:45) 我记得有一次证人会跟我说 (30:48) 师母开会她居然睡着了 (30:50) 然后呢 (30:53) 其实很正常对不对 (30:57) 因为首先你得看 (30:59) 如果说我是开会的那个人 (31:01) 我下边的人睡着了 (31:02) 我得想想我自己是不是太无聊了 (31:06) 然后大家盯着证人会去说 (31:08) 哎呀她睡着了 (31:09) 然后好像就告师母去了 (31:11) 然后师母就找证人会谈话了 (31:13) 因为那么多人 (31:14) 师母很远 (31:16) 她不可能看到一个证人会睡没睡着 (31:18) 肯定是别人告诉的嘛 (31:19) 然后这位师母就问 (31:21) 我刚才讲的怎么样 (31:23) 然后证人会说挺好 (31:26) 然后但是她其实知道是证人会睡着了 (31:32) 就是你没有一分钟是放松的 (31:40) 你在山上有的时候会聚餐吃火锅 (31:46) 你不去就说你不配合整体 (31:55) 师父好不容易要跟大家聚餐 (31:58) 请大家吃饭你不去 (32:01) 然后你去了就是配合了 (32:05) 就所有事你不能有自己 (32:07) 你不能有自己的空间 (32:08) 我还不住在山上 (32:10) 要不住在山上的人都更惨 (32:14) 然后就这样说你找对象 (32:18) 你生孩子 (32:19) 你跟谁好 (32:20) 你是跟谁关系好 (32:22) 跟谁关系不好 (32:23) 就像我上次说 (32:28) 我以前不是当过老师吗 (32:30) 然后我那时候教了一个学生 (32:32) 我在巡回的时候 (32:34) 其实也不是好 (32:35) 我一直不知道他们所说的 (32:37) 你跟谁好是什么意思 (32:39) 我们只是正常多说了几句话 (32:43) 说的多一些 (32:44) 没有说几句吧 (32:46) 就是说的多一些 (32:49) 然后那个那时候队长是戚晓春 (32:52) 然后他就去找我那个学生去谈 (32:55) 去谈 (32:56) 然后我问他谈什么 (32:58) 他说不让跟你说太多话 (33:00) 我说为什么 (33:01) 然后他说 (33:04) 好不知道 (33:05) 反正他就这样回答我的 (33:07) 然后后来我们两个都没理他 (33:09) 因为对跟我学生你得上课 (33:14) 然后我们就演出的时候做一个舞台 (33:17) 然后后来我们也并没有减少这种说话的频率 (33:21) 然后戚晓春就来找我 (33:23) 在那 (33:24) 嘤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33:26) 然后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33:29) 你是不是怀疑我同性恋 (33:31) 因为他那个说的已经很 (33:34) 很像同性恋 (33:36) 就是 (33:39) 然后他自己不说 (33:40) 我就问他你是不是想说我同性恋 (33:42) 他没有否定 (33:43) 然后他说你不要搞小团体 (33:46) 好像跟别人太好 (33:47) 跟一个人太好 (33:50) 最后我没有理他 (33:52) 反正然后我继续 (33:54) 继续做我的事 (33:55) 我想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 (33:58) 但是我们回 (33:59) 虽然最后那段话我没有听清 (34:01) 继续做我的事 (34:03) 对想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 (34:07) 但是之后我回到山上以后 (34:09) 不久那个学生就被开除了 (34:14)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被开除 (34:15) 反正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 (34:17) 然后就是 (34:19) 连他让别人给我带了一句话 (34:21) 就说感谢我 (34:23) 如此又怎样 (34:26) 但我其实不太知道 (34:28) 把他开除的原因是什么 (34:31) 你刚才说的一些东西我都能听懂 (34:34) 我都感同身受 (34:34) 因为我在街上里呆了将近10年 (34:37) 但是我不知道我的观众能不能听懂 (34:39) 你说他们整人很独 (34:42) 你能不能 (34:43) OK (34:43) 他然后还有 (34:45) 比如说他不让你学自己的一技之长 (34:48) 然后他把你所有的时间都要占用 (34:51) 比如说我们乐队的人 (34:53) 成人了 (34:54) 就是你一周工作6天对不对 (34:57) 你一周工作6天 (34:59) 然后你 (35:02) 你1点要签到 (35:04) 然后12点的时候 (35:07) 他们就可以吃饭了 (35:09) 然后就有很多人去吃饭 (35:10) 然后因为住在那个地方 (35:13) 本来就很不方便 (35:15) 你上午其实做不了什么 (35:16) 然后第二天就是 (35:18) 你工作要从1点到9点 (35:21) 然后你9点回家 (35:23) 你还能做什么 (35:23) 就是 (35:25) 你不能做很多自己的事情 (35:30) 然后你的社交圈子 (35:33) 我觉得是有意而为之 (35:35) 把你的社交圈子也局限在 (35:37) 你只能接触山上的人 (35:40) 然后你只能接触山上那点事 (35:43) 其实你从那里边出来 (35:45) 都是有一定的困难的 (35:48) 我觉得对有一些人来讲 (35:49) 当然我还好 (35:52) 因为 (35:54) 因为我有意识 (35:56) 我觉得我不想 (35:58) 把自己变成他们想我变成的那样 (36:04) 对 (36:10) 然后他们会就是想算 (36:13) 你开多少工资 (36:16) 然后你够多少花 (36:17) 他们会根据你的需求给你开钱 (36:20) 给你开工资 (36:22) 你比如说上次我说 (36:24) 刘伟说嫌给证人会的开的多 (36:26) 他们是算过证人会会花多少钱 (36:29) 然后去给他开多少钱 (36:31) 就是这种 (36:35) 还有比方说 (36:37) 这就真挺控制人 (36:39) 方方面面都很控制人 (36:40) 有的时候其实就是那种 (36:41) 那种威压 (36:44) 因为毕竟没有人打我 (36:45) 我给你举一个例子 (36:47) 以前我第一年去那的时候 (36:49) 我不是出国演出 (36:50) 然后当时是办签证 (36:52)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36:54) 可以听到你说话 (36:55) 当时是办签证 (36:56) 然后把我护照收走了 (36:58) 护照收走之后我就以为 (37:00) OK那去办签证 (37:01) 那就可能去办需要护照了 (37:04) 结果都过了很长时间了 (37:06) 都办完了 (37:07) 还没给我发回来 (37:09) 然后我觉得挺奇怪的 (37:11) 因为我不知道 (37:12) 那时候他们是护照统一管理的 (37:15) 我觉得护照不在我手上 (37:18) 我觉得不太对这事 (37:21) 然后我就去办公室去要去了 (37:23) 我以为是他们忘了 (37:25) 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收护照的 (37:27) 我就去要去了 (37:28) 结果当时办公室是刘军和苏静老师 (37:34) 然后当时他们还有师傅 (37:36) 当时他们两个的眼睛 (37:38) 齐刷刷都看向师傅 (37:40) 但是又不很明目张胆 (37:41) 就是不敢这么很大方的看 (37:45) 但是你能感觉到是齐刷刷 (37:47) 都看向师傅 (37:49) 然后师傅迟疑了一会儿 (37:51) 说给他吧 (37:53) 然后就这样我拿到我护照 (37:56) 当时我感觉不太对 (37:59) 但我还不知道他们是把人家护照收走 (38:02) 而且我一个未成年人了 (38:05) 他们把我护照收走 (38:06) 而且为什么呢 (38:09) 怕我跑吗 (38:11) 就是如果你说 (38:14) 为什么先放在起词 (38:15) 这个行为本身就是刑事犯罪 (38:18) 具体为什么 (38:19) 他们需要向司法机关解释什么为什么 (38:22) 行为本身就是刑事犯罪 (38:24) 这就够了 (38:26) 对 (38:26) 所以你作为证人 (38:28) 其实可以考虑向司法机关 (38:32) 陈述这件事情 (38:34) 时间地点 (38:38) 其实这不是什么秘密 (38:40) 山上人人都知道 (38:43) 你去找司法机关说 (38:45) 就等于给他们再增加一份证据 (38:59) 然后他们会把山上的人 (39:03) 训练得很弱智 (39:08) 有些人真的 (39:10) 我举几个例子就不太雅 (39:12) 你想听吗 (39:14) 我没有问题 (39:15) 我担心会不会影响你的淑女形象 (39:18) 因为我没有什么淑女形象 (39:21) OK (39:21) 那没问题 (39:25) 我是见这种事听这种事太多了 (39:28) 你说吧 (39:32) 我不跟你说 (39:33) 一般就是我说话 (39:35) 我说什么话 (39:36) 我跟别人交流 (39:37) 他们不希望 (39:38) 特别是不想让我影响 (39:40) 对 (39:40) 他们用一个词影响 (39:42) 不想让我影响学生 (39:44) 成人 (39:46) 他们还说 (39:47) 就是乐队很脏 (39:49) 就是乐队很脏 (39:51) 然后成人就更脏 (39:52) 所以不想让成人影响学生 (39:54) 所以这是他们的理由 (39:56) 不想让我接触他们 (39:58) 然后 (40:01) 但是什么话可以说 (40:02) 什么话他们说来说去 (40:04) 他们不会嫌影响学生 (40:07) 我给你举个例子 (40:10) 我最后一年巡回 (40:12) 在团的时候 (40:14) 我听他们说了一整个巡回 (40:17) 因为你巡回的时候 (40:18) 你只能跟他们在一起 (40:21) 你只能跟他们 (40:22) 其实我已经花很多精力 (40:26) 就不想听那些话 (40:27) 其实我倒不是说 (40:29) 这些人有什么问题 (40:31) 有些人他很单纯 (40:33) 很善良 (40:34) 但我就说什么话 (40:35) 他能在团里说 (40:36) 那年他们经常说的事 (40:40) 就是有一个人上厕所 (40:42) 用纸用的非常多 (40:47) 长天到晚就说这件事情 (40:50) 因为巡回的时候 (40:51) 是有些人大家不愿意跟他住 (40:55) 你说其实挺奇怪的 (40:59) 在山上你可以明目张胆的 (41:02) 就是讨厌一个人 (41:04) 你不愿意跟他住 (41:05) 当时我记得那个团有一个人 (41:08) 大家都不愿意跟他住 (41:09) 然后我记得我当时还跟队长说 (41:11) 我去跟他住 (41:13) 因为第一我觉得他没什么问题 (41:16) 然后第二我觉得 (41:21) 因为我已经是大家不敢接触的人了 (41:27) 那我去接触他没什么问题 (41:31) 我去跟他住 (41:32) 我觉得真没人 (41:32) 但是大家一直说他上厕所 (41:34) 用很多纸 (41:36) 天天说 (41:37) 没完没了说 (41:38) 吃饭的时候说 (41:39) 在化妆间说 (41:40) 演出之前说 (41:42) 巡回回去我不想再听到那些话 (41:46) 所以我没有再听到 (41:48) 因为毕竟巡回之前 (41:49) 你可以自己不家住 (41:50) 巡回以后 (41:51) 就一直在说这件事 (41:54) 可不是什么事 (41:56) – 你觉得这件事的本质是什么吗 (41:58) 是什么 (41:59) – 是霸凌 (42:02) – 是霸凌 (42:03) 但是他不敢在那个人面前说 (42:06) – 不 (42:06) – 他是要制造这么一个羞辱的机制 (42:15) – 没错 (42:16) – 从这个方面羞辱别人 (42:18) – 监狱里他们对我就是这样 (42:20) – 对 (42:20) – 监狱里他们对我就是这样 (42:22) – 比如说上厕所 (42:23) – 他们说我上厕所次数多 (42:25) – 你知道吗 (42:26) – 他们问我 (42:28) – 你怎么刚吃就拉 (42:29) – 问我 (42:31) – 我说你不拉的话 (42:32) – 你把食液消化了 (42:33) – 你饿成这样了吗 (42:36) – 然后他们说 (42:37) – 他们说 虞超你怎么拉屎拉的多 (42:41) – 我说我不拉的多 (42:42) – 你吃什么呀 (42:44) – 我问他 (42:45) – 总之就是说 (42:46) – 他们可以直接跟你说 (42:49) – 他们不敢直接跟那个人说 (42:51) – 他们不敢跟那个人说呀 (42:53) – 实际上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仁慈了 (42:55) – 这意味着什么呢 (42:56) – 就是说 (42:57) – 他们试图给这些人制造一种 (43:01) – 就是浸泡式的这种霸凌环境 (43:03) – 你知道吗 (43:04) – 所有人都知道 (43:07) – 没错 (43:08) – 所以我说 (43:09) – 他们整我也是一样的 (43:11) – 他们有那种生理上的羞辱你了吗 (43:16) – 我自己不知道呀 (43:18) – 他们背后也许说我说的更难听 (43:20) – 但是他们说别人被我听到了 (43:22) – 这个人呢是被管理层 (43:25) – 就是明显着讨厌的一个人 (43:30) – 所以他们也敢这样对他 (43:32) – 就是像他们敢这样对我 (43:34) – 但是 (43:35) – 我不觉得管理层会给他们发一个什么信号 (43:41) – 说你们要如此的侮辱这样的人 (43:44) –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 (43:46) – 他们是发了信号的 (43:48) – 比如说那个人在任何场合 (43:52) – 我都可以表现出对这个人的讨厌 (43:54) – 而我表现出对这个人讨厌之后呢 (43:58) – 在那样的环境下 (43:59) – 大家要积极的表达自己 (44:01) – 我也讨厌他 (44:02) – 这样的话 (44:03) – 说明我和管理层是在一起的 (44:04) – 监狱就是这样 (44:05) – 你知道吗 (44:06) – 我在监狱呀 (44:07) – 你说 (44:08) – 那为什么非得用 (44:10) – 你不觉得上厕所说人用纸用的多 (44:13) – 而且那个人是个女的 (44:15) – 他说人家用纸用的多 (44:17) – 这个 (44:19) – 非常的low (44:21) – 而且你知道说什么 (44:22) – 你注意啊 (44:23) – 这个 (44:24) – 他们去伤害别人的时候啊 (44:26) – 有一个要点 (44:27) – 就是要让你觉得非常的羞辱 (44:30) – 而且他们互相这样说这些非常那个 (44:33) – 其实是 (44:34) – 那个没有 (44:36) – 就是伤害别人 (44:37) – 因为你伤害别人的时候 (44:39) – 你基本上是要放下自己的这个 (44:42) – 破坏自己的这个尊严 (44:43) – 但是他们在那形成一个 (44:44) – 就是我们就可以这样对待人 (44:46) – 把这个人非人化 (44:48) – 实际上这里边的一个关键点 (44:49) – 是把人非人化 (44:51) – 你知道吗 (44:52) – 把人非人化以后 (44:53) – 我就可以随便对待他了 (44:54) – 对啊 (44:55) – 这就是我说的 (44:56) – 我说的整 (44:57) – 这就是其中之一 (45:00) – 你这个例子举得很好 (45:01) – 我希望我的观众明白了 (45:03) – 因为我是亲身一路经历这些事 (45:06) – 而且我一个一个的整那些试图整我的人 (45:09) – 然后我们互相之间都弄了非常 (45:11) – 令对方难堪的这个事情 (45:13) – 但是我怎么说呢 (45:14) – 或者我有精神病 (45:15) – 或者我 (45:18) – 我得了精神病以后就更精神了 (45:20) – 精神多了 (45:20) – 我不太清楚 (45:21) – 总之 (45:22) – 他们这套没能把我拿下来 (45:24) – 但是我是很同情 (45:26) – 就是在这个其中被他们折磨的人的 (45:28) – 你知道吗 (45:29) – 你还有没有类似这种 (45:30) – 就是用生理上的那种羞辱 (45:33) – 羞辱一个女性的这种事情有吗 (45:35) – 还可以再谈一谈 (45:40) – 就是说 (45:41) – 曾经就是师母啊 (45:43) – 师母跟众人会说 (45:44) – 说我那个 (45:46) – 什么暴露啊什么 (45:47) – 就是这种啊 (45:50) – 这是张天亮说的 (45:52) – 张天亮说 (45:53) – 对 (45:53) – 张天亮是怎么 (45:54) – 他 (45:55) –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 (45:56) – 他跟你说的吗 (45:58) – 我打听到了吧 (46:00) – 因为当时我接触你以后啊 (46:02) – 我立刻就开始打听你的情况 (46:05) – 就侧面说这个人是什么情况 (46:08) – 你听说这个人什么情况 (46:09) – 然后我就打听到 (46:11) – 张天亮对你的这个评价 (46:13) – 是穿着超短裙 (46:14) – 露出大腿 (46:15) – 衣着暴露 (46:16) – 我这话几乎是一个字不差的 (46:19) – 重复张天亮教授说的 (46:21) – 你知道吗 (46:24) – 这个你承认吗 (46:27) – 你想不承认 (46:28) – 当然不承认了 (46:30) – 我当然不承认了 (46:31) – 那咱们就有朝一日需要问一问张天亮 (46:36) – 为什么说你穿这个露出大腿的超短裙 (46:40) – 衣着暴露 (46:41) – 是不是 (46:41) – 还是说他听师母说的 (46:45) – 对啊 (46:46) – 所以这就是 (46:49) – 是这样啊 (46:50) – 反正他们会经常就是把人说得非常的低下 (46:56) – 不堪 (46:57) – 举个例子 (46:58) – 刚才那两个就已经挺 (47:02) – 然后就是就不把人当人 (47:05) – 就像你说的不把人当人 (47:07) – 经常说啊这个 (47:09) – 就那种感觉 (47:11) – 你听他们 (47:13) – 你不得不听 (47:14) – 因为 (47:14) – 没问题你就说 (47:16) – 对对对 (47:17) – 他就经常指 (47:19) – 那个谁 (47:20) – 就是你知道就那一指 (47:22) – 那一个表情 (47:25) – 你知道那个底下洞察 (47:27) – 像张天亮此类人 (47:28) – 就洞察就能领会了 (47:31) – 就已经他们已经知道足够了 (47:33) – 就好像指一头 (47:35) – 我其实我指动物我都不会那样指 (47:40) – 就非常不把 (47:41) – 但我从其他的人看到 (47:44) – 我这种表情 (47:45) – 就指一个非常不堪的一堆垃圾那样 (47:51) – 然后就是 (47:52) – 羞辱的话 (47:53) – 他们就一直挂在口中 (47:56) – 我的故事 (47:57) – 比如说 (47:59) – 比如说 (48:00) – 我听孙璐说的这是 (48:03) – 那个 (48:05) – 这是下一话题 (48:07) – 就是比如说 (48:09) – 说你什么缺德 (48:12) – 你什么 (48:14) – 刘伟也经常说什么他妈的 (48:17) – 就这样说 (48:18) – 就可能像刚才那个金风堂说的 (48:21) – 就他们对于权力的崇拜吧 (48:23) – 他们其实 (48:24) – 政研会说过这个话 (48:26) – 说师父低估了同修对他的信 (48:37) – 你刚才说那个张璐跟你说什么 (48:41) – 谁 张璐 (48:42) – 你刚才说了一句话 (48:44) – 你说这是张璐跟我说的 (48:45) – 还是赵璐跟我说的 (48:46) – 啊 孙璐孙璐孙璐 (48:48) – 孙璐跟我说那个就蓝二胡那个 (48:51) – 他现在也不来了 (48:52) – 但我这样在这上面公开说他 (48:56) – 会好吗 (48:58) – 有什么不好的 (49:00) – 他要 (49:01) – 带来麻烦什么的 (49:02) – 那他就早点上我节目也来说 (49:05) – 我就跟这些演员就说了 (49:07) – 要么你到我节目上来说别人 (49:10) – 要么你就等着别人在节目上说你 (49:12) – 就这么简单 说吧 (49:13) – 没有没有 这个不是说他不好 (49:15) – 孙璐这样 (49:16) – 我知道 我知道 (49:16) – 就说吧 全说 (49:18) – 孙璐说什么咱们就说 (49:20) – 他们八卦 咱们也八卦 (49:23) – 咱们八卦八卦 (49:25) – 他不是跟那个师母他们团演出吗 (49:28) – 然后经常就是 (49:30) – 不是经常 (49:32) – 就有一次他就看到就是 (49:33) – 师母在走廊里大喊 (49:37) – 就大喊 那个走廊本来就很长 (49:39) – 然后有回声的那种 (49:40) – 大喊指着刘伟大骂说你缺德 (49:44) – 然后刘伟也指着师母大骂你缺德 (49:47) – 就两个人就在那对骂上 (49:50) – 然后当时 (49:52) – 你知道那剧场里有就是 (49:55) – 做神韵的同修 (49:57) – 然后有小孩有什么 (49:58) – 然后后来好像师父也到了 (50:00) – 师父也看到这一幕了 (50:02) – 当时四幕相对 (50:04) – 可能二四六八十 (50:06) – 就是八幕相对 (50:09) – 六幕啊 师母 (50:11) – 孙璐 师母 师父 还有刘伟 (50:15) – 对 然后就是就懵了 (50:17) – 然后当时但是就这样 (50:21) – 然后好像我忘了之后怎么样了 (50:23) – 就是说其实同修他们就是想象 (50:26) – 对 就回过那个上一个话题 (50:29) – 就是他们想象 (50:31) – 他们希望山上是什么样子 (50:33) – 我们说是在这些呢 (50:36) – 孙璐 我也有啊 身边有的同修 (50:39) – 就是曾经的同修就不理我了 (50:42) – 从此就不理我了 (50:44) – 因为他就觉得 (50:46) – 我在这讲大法的不好 (50:49) – 可是他又知道我讲的都是真的 (50:52) – 但他就觉得我不应该讲出来 (50:54) – 那他如果觉得这些不好 (50:56) – 这些东西不好 (50:59) – 那不是我讲出来的 (51:01) – 那是谁做的呢 (51:03) – 对啊 他不去说这些事不该发生 (51:07) – 而说你不该讲 (51:08) – 我说这你还就是有什么 (51:11) – 对啊 然后他们会说 (51:13) – 你这样会影响就是神韵在世人心中的那个分量 (51:17) – 然后大家都不来看神韵了 (51:19) – 影响救人 (51:20) – 我说那如果他们在山上不怕吗 (51:24) – 他们如果就是觉得那个大任降在自己身上 (51:30) – 那他们不会想这些问题吗 (51:32) –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51:33) – 谁让他们打孩子了 (51:35) – 谁是上山去 (51:38) – 我不是这样想 (51:39) – 谁把孩子送到山上是 (51:42) – 被人性骚扰 (51:43) – 被人性骚扰 (51:45) – 像那个苏仙姿被古韵骚扰那个传闻一样 (51:48) – 古韵到底骚扰没骚扰苏仙姿啊 (51:50) – 到底 (51:52) – 主佛到底把苏仙姿给开除了 (51:55) – 是不是因为想把古韵留下来 (51:57) – 然后把脏水扣到苏仙姿脑袋上了 (51:59) – 这王八蛋主佛 (52:05) – 对啊 谁是 (52:08) –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52:11) – 我不知道他们如果是 (52:13) – 把这些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52:16) – 他们还会怎么说 (52:20) – 有些人就觉得 (52:24) – 那你就是 (52:26) – 那你就前世欠他的 (52:28) – 你就是 (52:29) – 那我说那《传法论》里面不也写了 (52:32) – 杀人放火 (52:33) – 什么 (52:34) – 什么强奸妇女啊 (52:36) – 不管就是性性问题 (52:37) – 现在就等于杀人放火 (52:40) – 现在就等于杀人放火 (52:42) – 而且他们把人折磨成什么样 (52:47) – 我不觉得 (52:48) – 而且你知道刚才我说的那些 (52:50) – 就是他们会吧 (52:52) – 说人家上厕所用纸用的多那些 (52:54) – 那里面很多人是就美国生出来的 (52:57) – 美国长大的 (52:57) – 小学可能有可能中学都在 (53:00) – 就是普通学校接受教育这种人 (53:02) – 我不觉得他如果在 (53:04) – 就正常社会他能low到这个份上 (53:15) – 然后你知道在山上大家会自我审查 (53:19) –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53:21) – 大家心里是非常清楚的 (53:24) – 我没有那么care (53:26) – 但是很多人他非常在乎 (53:30) – 但是你知道他们跟我说什么 (53:33) – 突然跑过来就跟我说 (53:36) – 哎呀我这个立架怎么怎么 (53:39) – 我都不认识他 (53:41) – 就突然跑过来就跟我说这些事 (53:44) – 我都懵了 (53:45) – 我没有明白立架怎么 (53:46) – 就跟我描述他的立架怎么怎么样 (53:50) – 描述立架怎么怎么样 (53:52) – 时间还是多长 (53:55) – 还是什么 (53:56) – 状态 (53:56) – 状态 (53:59) – 什么状态立架什么状态我不明白 (54:01) – 就是他多呀少呀 (54:03) – 就这样就这样跟我说 (54:05) – 我都不认识他 (54:05) – 他跟你探讨立架的多少 (54:07) – 突然就跟你探讨 (54:08) – 为什么他没探讨 (54:09) – Why why (54:09) – 我不知道啊 (54:10) – 所以我就觉得很多人就是 (54:13) – 我不知道是精神有问题还是怎么回事 (54:16) – 我不知道 (54:17) –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54:20) – 然后 (54:22) – 但是他们知道 (54:23) – 就是我说的这个人 (54:25) – 他知道什么该说 (54:29) – 就是对上面什么 (54:30) – 而不会影响到他自己 (54:34) – 然后这些话他说 (54:35) – 他知道他说的是没有风险的 (54:37) – 但是他 (54:38) –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觉得 (54:42) – 这不太奇怪了吗你说 (54:45) – 我也完全就是脑子里没有 (54:48) – 现在我还努力的就是把它 (54:51) – 形成一个我可以理解的一个事实 (54:53) – 我还没有 (54:54) – 我还没有形成 (54:55) – 我只是在收集这些信息 (55:00) – 然后山上就是 (55:01) – 很多人就为了自我保护就装蠢 (55:04) – 你就看到那些学生 (55:06) – 他们在舞台上 (55:07) – 你就看他们排练啊彩排什么 (55:09) – OK跳舞的时候 (55:10) – 还就是挺漂亮的摆姿势 (55:12) – 生日演出你看 (55:13) – 就那个舞蹈那个姿势嘛 (55:15) – 但是 (55:17) – 一结束就那一刹那 (55:20) – 因为我以前的学校吧 (55:22) – 我们跟舞蹈是一个校园 (55:23) – 我知道那些舞蹈生 (55:25) – 他们平时的姿态 (55:26) – 他们平时的举手投足 (55:28) – 那就已经形成一种自然了 (55:30) – 他不会叹弱良人 (55:32) – 但是山上那些人 (55:35) – 就是一结束 (55:37) – 马上就好像装作一个 (55:38) – 我觉得是装作 (55:40) – 因为他们能做出来那么优美的样子 (55:43) – 他们 (55:43) – 我觉得那种才是自然的 (55:47) – 就比如说我们拉琴的 (55:49) – 你在台上什么样 (55:52) – 你在台下其实是差不多的 (55:54) – 对 (55:56) – 但是他们 (55:57) – 一马上就比如说 (55:59) – 下面跟团长对话的时候 (56:01) – 跟队长对话的时候 (56:02) – 他们都会有一个样子 (56:04) – 就是那个样子 (56:05) – 就把自己装的蠢蠢笨笨的 (56:07) – 你就看起来觉得这人脑子 (56:09) – 是不是有点笨 (56:09) – 就笨笨的 (56:10) – 看起来不聪明 (56:13) 你知道有一本书啊 (56:15) 就是叫做《德陵》 (56:17) 《德陵》是在C太后身边 (56:19) 当女官的一个人 (56:20) 然后呢她在当着两年二三年女官嘛 (56:24) 反正她在C太后身边 (56:25) C太后也是用这种 (56:27) 纯粹的这种伤害和折磨的方式 (56:29) 对待手下的太监和宫女 (56:31) 《德陵》也发现了一个特点 (56:34) 就是那些宫女和太监都在装傻 (56:36) 好像傻得不得了似的 (56:38) 你刚才说这个情况 (56:39) 就让我想起那个《德陵》写的那个 (56:41) 就是我在C太后身边当女官的 (56:43) 那个著名的笔记 (56:45) 笔记体的这个笔记吧 (56:47) 里面提到这个事 (56:48) – 对 (56:51) – 你不觉得这就是 (56:52) – 这就是对人 (56:54) – 非常非常 (56:55) – 对我在我眼里看这都跟杀人一样 (56:58) – 因为你每天想着怎么学习 (57:00) – 怎么冲映你自己 (57:03) – 对不对 (57:03) – 怎么成长 (57:04) – 我觉得你想这些你都来不及 (57:06) – 你努力的变成这样 (57:08) – 这就是非常难的过程 (57:09) – 而你又想着整天装傻 (57:13) – 然后在另一个层面 (57:15) – 你又特别的惊 (57:16) – 特别的 (57:19) – 我觉得这就是杀人 (57:22) 我同意你的意见 (57:23) 就像那加拿大多伦多 (57:25) Peter曹、曹仁桓 (57:26) 把自己两个儿子送到山上去 (57:28) 我说这真的是人渣级别的父亲 (57:32) 我就觉得是 (57:32) 把自己的孩子推进火坑 (57:34) 孩子在网上为了自己脸上有光 (57:36) 就到处去 (57:38) 他也是东北人 (57:38) 曹仁桓也是东北人 (57:40) 你知道吗 (57:41) 张天亮也是东北人 (57:43) 李洪志也是东北人 (57:45) 结果现在我现在遇到好多东北人 (57:47) 一个就是你 (57:47) 一个就是张元慧 (57:49) 刚才我跟你说 (57:51) 你说没有人愿意和那个人住 (57:53) 你说我和他住去吧 (57:54) 我心里真的佩服 (57:54) 我当时心里想 (57:55) 哎呀 (57:55) 我说正直东北人就应该是这样 (57:57) 你知道吗 (57:58) 就是和我想象的 (57:59) – 天哪 (57:59) – 在我眼里看 (58:02) – 根本就是一个 (58:03) – 我不知道 (58:04) – 我曾经是想过 (58:06) – 如果 (58:07) – 我刚才说到哪了 (58:08) 你说你的天 (58:09) 然后怎么的 (58:10) – 对对对 (58:11) – 然后就因为你知道 (58:12) – 他们来跟我说 (58:14) – 就是他上厕所用纸多呀什么的 (58:17) – 我也 (58:18) – 我会辩驳他们 (58:20) – 我说 (58:21) – 怎么多了 (58:22) – 你真的看到了吗 (58:23) – 你怎么看到的 (58:24) – 你不要跟着说这些话好不好 (58:27) – 你会觉得这些话很难听吗 (58:30) – 如果有人这样说你 (58:32) – 这又怎么了 (58:35) – 然后 (58:36) – 但是就是跟我住的这个人 (58:39) – 就是偶尔呢 (58:41) – 轮到跟他住 (58:42) – 然后他让我挺感动的 (58:44) – 一个就是 (58:46) – 他说 (58:46) – 哦对呀 (58:47) – 我不知道 (58:47) – 我为什么 (58:48) – 我为什么去跟着他们一起说 (58:50) – 然后第二天他跟我说 (58:52) – 我跟另外一个人说了 (58:54) – 他也觉得是 (58:56) – 怎么就说起这个事了 (58:59) – 就不知道 (59:01) – 就是我觉得 (59:04) – 对 (59:04) – 在我这就像 (59:06) – 我说这就是杀人 (59:08) – 没错 (59:09) – 没错 (59:10) – 他们就是把这些呀 (59:12) – 就是不安事事的孩子 (59:15) – 给教成这种 (59:16) – 对对对 (59:17) – 去杀人的这种机器 (59:18) – 你知道吗 (59:19) – 对对对 (59:19) – 这就是李洪志和李锐干的事情 (59:23) – 我一定要终止你们这种作恶 (59:25) – 还吃火锅呢你 (59:28) – 遇到虞超算你倒霉 (59:32) – 我绝不容忍这种事情存在 (59:39) – 对 (59:39) – 反正这在我眼里看就是 (59:41) – 都是整人 (59:43) – 这都是整人 (59:46) – 我全见过 (59:47) – 你就像那个 (59:50) – 林黛玉不是说过吗 (59:52) – 什么一年360日 (59:55) – 风刀双剑严相逼 (59:59) – 就是 (1:00:00) – 你没有 (1:00:01) – 就是我没有被打 (1:00:03) – 但是你在那样一个环境 (1:00:05) – 你就会有这种感觉 (1:00:11) – 我完全明白 (1:00:13) – 赵静然 (1:00:14) – 我是完全明白 (1:00:16) – 你知道吗 (1:00:18) – 那你说别人会明白吗 (1:00:20) – 谁 (1:00:21) – 别人 (1:00:22) – 别人有些装傻的 (1:00:24) – 像那个何清涟 (1:00:25) – 然后看了这些惨痛事实以后说 (1:00:28) – 哎 (1:00:28) – 我觉得没有什么 (1:00:28) – 你走了不就得了吗 (1:00:30) – 就这种凉薄狠毒之辈 (1:00:31) – 他呢 (1:00:33) – 是想站在干案上面 (1:00:34) – 看着这些人受罪 (1:00:36) – 显得自己多聪明 (1:00:37) – 这就是中国所谓知识分子的狗屁的那个 (1:00:40) – 那个形象 (1:00:42) – 你知道吗 (1:00:42) – 我要骂何清涟骂三十年都不止 (1:00:44) – 你知道吗 (1:00:45) – 他竟敢在网上 (1:00:46) – 我在那说话的时候 (1:00:48) – 他竟敢说什么 (1:00:50) – 那个房东没有邪教特征 (1:00:52) – 我说我都说话了 (1:00:53) – 你还不赶紧闭嘴 (1:00:54) – 他还敢在我面前那个 (1:00:56) – 那个那个争不争嘛 (1:00:58) – 我就说不骂你骂谁 (1:00:59) – 我说 (1:01:02) – 对 (1:01:03) – 像这种失了良心的 (1:01:05) – 这种凉薄狠毒之辈啊 (1:01:07) – 他们会装不懂 (1:01:09) – 所有说不懂的人 (1:01:11) – 我敢说他都是装不懂 (1:01:13) – 但是我仍然希望你把这个势力 (1:01:14) – 说那么一个两个 (1:01:16) – 中国人人人都懂 (1:01:17) – 那你觉得我这样说他们会懂的吗 (1:01:20) – 我认为他们会懂 (1:01:23) – 他们会懂 (1:01:28) – 那些说不懂的人 (1:01:30) – 都被我列为装不懂的人 (1:01:33) – 而且呢 (1:01:34) – 我都会认为他们在类似情况下 (1:01:36) – 会伤害别人 (1:01:37) – 你知道吗 (1:01:42) – 对就是 (1:01:43) – 我觉得是在 (1:01:45) – 做人应该是最基本的一些事情 (1:01:49) – 就 (1:01:50) – 就比如说我刚才举的那个例子 (1:01:53) – 我不觉得我多高尚 (1:01:54) – 我真的不觉得我多高尚 (1:01:56) – 但是别人就不敢这么做 (1:01:59) – 没错 (1:02:00) – 没错 (1:02:02) – 你说 (1:02:02) – 这不就是杀人吗 (1:02:04) – 这又活成什么样了 (1:02:06) – 这跟真善人有什么关系 (1:02:07) – 这叫真善人吗 (1:02:10) – 没错 (1:02:11) – 你知道吗 (1:02:13) – 我有时候跟你说话的时候啊 (1:02:14) – 你知道东北人和那个 (1:02:16) – 南方人其实不太一样 (1:02:18) – 东北人给我的整个感觉 (1:02:20) – 就比较质朴比较木 (1:02:21) – 你知道吗 (1:02:22) – 我说这木纯粹是中性的 (1:02:23) – 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 (1:02:25) – 就是使劲揉搓你啊 (1:02:28) – 你还是那根木头 (1:02:29) – 就是你并没有变质 (1:02:31) – 我就不是这样 (1:02:33) – 人家一揉搓我 (1:02:34) – 我马上从内心分泌那种黑色的那种毒汁 (1:02:38) – 就开始要喷对方了 (1:02:39) – 你知道吗 (1:02:40) – 这个让我自己都很难受 (1:02:42) – 然后呢 (1:02:45) – 有的时候我也迷糊 (1:02:47) – 就是 (1:02:49) – 我不知道为什么 (1:02:50) – 弄来弄去就剩我一个人在做这个事了 (1:02:53) – 我是那种你稍微倒着捋我的毛 (1:02:56) – 我的那个怒火就已经上来了 (1:02:59) – 如果你还敢像他们搓你那样搓我 (1:03:03) – 我就像海底的某种污贼 (1:03:06) – 或者什么 (1:03:06) – 就是里面那个黑色的毒汁 (1:03:09) – 就开始往这儿喷了 (1:03:10) – 喷到你身上就要你命了 (1:03:12) – 然后呢 (1:03:13) – 但是我并不想成为这么一个生命 (1:03:15) – 可是我就不知道成天在那个 (1:03:19) – 网上大谈什么道德的 (1:03:21) – 这个张天亮和文昭 (1:03:22) – 这个温文尔雅那副样子 (1:03:24) – 你怎么不去做啊 (1:03:26) – 非得让我这么一个人去这么干 (1:03:29) – 所以我说弄清什么叫好 (1:03:30) – 什么叫不好啊 (1:03:31) – 你知道吗 (1:03:32) – 你怎么看这事啊 (1:03:34) – 我说 (1:03:35) – 其实我挺佩服你 (1:03:36) – 就是他们这么对你以后 (1:03:38) – 其实你还能保持一个 (1:03:40) – 你一个有尊严的那个方式 (1:03:42) – 但是你也受了很多欺负 (1:03:43) – 我又不想受那欺负 (1:03:45) – 实际上我要狠起来 (1:03:47) – 我欺负他们比他们欺负我还狠 (1:03:49) – 你知道吗 (1:03:50) – 然后结果 (1:03:51) – 你说 (1:03:52) – 对对对 (1:03:53) – 我不想那样是因为 (1:03:55) – 我只是单纯说我的看法 (1:03:59) – 我不是说你那样如何 (1:04:01) – 就是 (1:04:03) – 我觉得我更高于 (1:04:07) – 就那些事配不上我 (1:04:10) – 我觉得 (1:04:10) – 但是你弄来弄去 (1:04:12) – 你不是还在山上被这么折磨了七年吗 (1:04:15) – 假如是弄到我身上 (1:04:17) – 七天我就得跟他分个雌雄 (1:04:19) – 分个胜负 (1:04:21) – 还有一个你听我说啊 (1:04:26) – 我就是今天到今天 (1:04:28) – 我把羞辱和拎出来 (1:04:29) – 到这天天示众天天扇他耳光 (1:04:32) – 就是这些我并不是说我做的都很好 (1:04:34) – 我说的话我也并不是都很为自己自豪 (1:04:37) – 说实在的 (1:04:38) – 我想说的是 (1:04:39) – 为什么那些那个就是滚滚猪公吧 (1:04:42) – 他就不能用一个比较正的方式 (1:04:44) – 把这些事给办了 (1:04:45) – 然后像我这么一个说实在的 (1:04:49) – 我个人觉得我心里有一定缺陷啊 (1:04:51) – 带一定心理缺陷的人 (1:04:52) – 然后呢弄出一些非常的那个 (1:04:57) – 有人认为我比较疯狂吧 (1:04:58) – 比较恶毒的这种方式 (1:05:00) – 你说有没有 (1:05:01) – 你知道就是 (1:05:03) – 听我说完话 (1:05:05) – 听我说完话 (1:05:06) – 我的问题你听懂了吗 (1:05:07) – 我的问题是 (1:05:09) – 有没有一个可能这个世界上 (1:05:11) – 有那种像以前的歧视或者贵族那样的方式 (1:05:15) – 来应对这个事 (1:05:16) – 还是说非得像我这种 (1:05:18) – 赶死队 (1:05:19) – 你知道吗 (1:05:19) – 他们还把我赶死队告诉那个FBI (1:05:21) – 说我要当自杀手队 (1:05:22) – 其实我这个赶死队没有自杀手队的意思了 (1:05:25) – 非得弄我这么一个就高智商 (1:05:27) – 然后那个PTSD (1:05:29) – 赶死队 (1:05:30) – 这么着来一家伙 (1:05:32) – 然后彻底摧毁那个神域和那个法轮功 (1:05:35) – 我说有没有好一点的方式啊 (1:05:37) – 有没有好一点的 (1:05:38) – 我并不想亲自这么干 (1:05:40) – 我希望仰望一些 (1:05:41) – 就是更加那什么像狮子王里边那个 (1:05:43) – 像纳尼亚传奇里边那个那个 (1:05:45) – 那个那个狮子似的 (1:05:47) – 那样的人有没有啊 (1:05:49) – 你说这世界上 (1:05:50) – 我不知道 (1:05:52) – 我觉得太难了 (1:05:56) – 那所以就是说 (1:05:57) – 现在我这种那个海底无贼 (1:05:59) – 还是有它的用处的 (1:06:00) – 喷出的毒汁是吗 (1:06:02) – 你怎么看 (1:06:07) – 我不知道有没有一个那样的人出现 (1:06:10) – 至少目前可能没有 (1:06:12) – 我也希望就是 (1:06:15) – 如果大家都那样 (1:06:16) – 就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1:06:18) – 根本就 (1:06:19) – 但是就像你说的 (1:06:21) – 我们不知道就是怎么都变成那样了 (1:06:25) – 我也不知道 (1:06:26) – 就是这么欺负人的人没有挨揍 (1:06:28) – 就这么简单 (1:06:29) – 欺负人的人没有人打的 (1:06:31) – 不是你就像你曾经你那些同学 (1:06:34) – 你原来的家人 (1:06:36) – 他们是欺负别人的人吗 (1:06:37) – 不是啊 (1:06:38) – 他们在这件事上 (1:06:41) – 用他们的实际行为 (1:06:42) – 断绝了我的全部人际关系 (1:06:44) – 我就要把他们 (1:06:46) – 用力维护的这个法轮功的这个假象 (1:06:49) – 就直接砸到他们眼前 (1:06:51) – 我和他们在一条船上 (1:06:53) – 我就当着他们的面 (1:06:53) – 凿沉这条船 (1:06:55) – 我和他们一起沉下去 (1:06:56) – 这就是我对他们的回答 (1:06:57) – 也是我对他们的报复 (1:06:59) – 那你说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事吗 (1:07:02) – 他们也许 (1:07:03) – 这个我认为他们知道一些 (1:07:05) – 但是他们用他们的这个方法去解释他 (1:07:07) – 但是他们对我做的事 (1:07:08) – 他们对我做的事是施加在我身上了 (1:07:11) – 如果你对我做的事施加在我身上了 (1:07:13) – 我就用我做的事给你一个回答 (1:07:15) – 就像杨家说的 (1:07:17) – 你不给我一个说法 (1:07:18) – 我给你一个说法 (1:07:18) – 是不是 (1:07:19) – 我就当着你的面 (1:07:20) – 凿沉法轮功的那条船 (1:07:21) – 然后让你这辈子 (1:07:23) – 永远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1:07:25) – 让你就是 (1:07:27) – 因为自己当时没有说这话 (1:07:29) – 你就以后就抬不起这个头来 (1:07:31) – 是不是这样 (1:07:32) – 因为你断绝我全部的人际关系 (1:07:35) – 你让我处于一个就是 (1:07:37) – 孤立卓绝的这么一个处境了 (1:07:40) – 如果我死了也罢 (1:07:42) – 如果我没死 (1:07:42) – 我要给你一个回答 (1:07:44) – 就是我经常就是为 (1:07:54) – 我没有去 (1:07:55) – 至少我自己认为 (1:07:57) – 可能别人觉得我一天脸很臭 (1:07:59) – 态度也不好 (1:07:59) – 他们会认为受到什么伤害 (1:08:02) – 但我至少自己认为 (1:08:04) – 从我主观的想法 (1:08:05) – 我没有欺负过任何人 (1:08:07) – 我也没有出卖别人 (1:08:09) – 就是我至少因为这件事情 (1:08:13) – 我还挺高兴的 (1:08:15) – 是 (1:08:16) – 对 (1:08:17) – 所以我 (1:08:18) – 我不知道如果相同场景再出现一次 (1:08:24) – 我会像你说的那样做 (1:08:26) – 还是像继续我以前的那样 (1:08:30) – 看什么事吧 (1:08:32) – 你知道 (1:08:32) – 就如果那种子弹打来 (1:08:35) – 没完没了 (1:08:36) – 就是它是一个消耗战 (1:08:39) – 我不想天天就跟他们消耗 (1:08:41) – 因为我还有我想做的事 (1:08:43) – 我全听明白了 (1:08:44) – 我来这不是跟你瞎耗这些事 (1:08:47) – 就是揪着你脖领子 (1:08:49) – 去衙门见官 (1:08:51) – 然后看看衙门说什么 (1:08:53) – 对不对 (1:09:04) – 对 (1:09:05) – 你会觉得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1:09:09) – 因为太多人 (1:09:12) – 你像中国 (1:09:13) – 我不知道当时这个修炼一亿人是怎么 (1:09:17) – 是谁说的还是怎么统计出来的 (1:09:20) – 但是至少在东北 (1:09:22) – 影响到了千千万万的家庭 (1:09:27) – 千千万万的人生 (1:09:30) – 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对法度 (1:09:39) – 他们怎么 (1:09:40) – 他们这么对法度 (1:09:42) – 他们这么打法度 (1:09:44) – 因为如果是我的话 (1:09:45) – 法度如果是来我家 (1:09:51) – 那我就是得好茶好水地招待着 (1:09:55) – 因为 (1:09:57) – 而且你如果是一个 (1:10:02) – 就是作为神韵那样的 (1:10:04) – 法轮功那样的主要的一个单位一个机构 (1:10:08) – 如果是法度这样的人来了 (1:10:11) – 因为你就是靠着 (1:10:16) – 靠着这种人打那张牌不是吗 (1:10:20) – 他就是吃人家馒头 (1:10:21) – 然后又把这些流血的人给抛弃 (1:10:24) – 干的就是这件事 (1:10:25) – 张天亮门钊这些人都是 (1:10:28) – 广义上都全是吃人家馒头的人 (1:10:30) – 你知道吗 (1:10:36) – 我要终结他们的这些作恶 (1:10:40) – 这是一件挺值得高兴的事 (1:10:42) – 尽管我在这过程中我也是 (1:10:44) – 弄得心里很多怨毒 (1:10:47) – 这个是我需要好好地去反省加以 (1:10:50) – 加以改变的吧 (1:10:54) – 那你刚才说想当一个正直的人 (1:10:58) – 然后你没说完 (1:11:00) – 我就是说呀 (1:11:02) – 我也希望比如像你这样 (1:11:05) – 做一个比较正直的人 (1:11:06) – 不做那些脏活 (1:11:09) – 不干那些肮脏的事情 (1:11:13) – 但是和他们打起来的时候 (1:11:16) – 我首先内心变得怨毒 (1:11:18) – 然后手段也会非常的伤害对方 (1:11:23) – 你知道吗 (1:11:25) – 我就是想有没有那些可以让我仰望的人 (1:11:28) – 用这种比较正的方式把这事给做了 (1:11:30) – 我希望他是这样 (1:11:31) – 我也不希望像你这样 (1:11:34) – 保持正直但是受欺负 (1:11:36) – 这个我不愿意 (1:11:44) – 然后你记得郑元慧 (1:11:46) – 我刚才跟你说那句话 (1:11:48) – 说她说师父低估了大家对师父的信 (1:11:53) – 就是你知道当你在 (1:11:55) – 你知道大家对师父这种感情 (1:11:58) – 我觉得我相信很多年前 (1:12:00) – 你应该也是一样的 (1:12:02) – 至少在中国的时候对不对 (1:12:03) – 对 (1:12:05) – 很多法轮功弟子都是这样的 (1:12:10) – 然后当见到师父的时候 (1:12:12) – 你比如说师父会说他有多么多么好 (1:12:16) – 会重用他所谓的提拔他 (1:12:20) – 很多人就是受宠若惊 (1:12:22) – 就这种感情可能就冲昏头脑 (1:12:28) – 但是我觉得哪怕还有一丝理智 (1:12:32) – 至少看到这些事情发生在上面 (1:12:36) – 就比如说张天亮他最清楚不过了 (1:12:39) – 他知道的事比我可多得多 (1:12:41) – 因为他太太是露露 (1:12:43) – 他在那如此这么多年 (1:12:46) – 我就是一乐队 (1:12:50) – 我不知道什么 (1:12:53) – 就是良知泯灭到什么地步 (1:12:56) – 就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杀人一样的事 (1:13:02) – 他们现在还在上次跟什么方菲 (1:13:06) – 还做了一个节目两个人在那连说带笑的 (1:13:10) – 对 (1:13:10) – 我所认识的神秘演员 (1:13:12) – 我所认识的神秘演员对 (1:13:14) – 还说什么 (1:13:16) – 说人家他说那个CC说人家什么 (1:13:20) – 他的意思就是 (1:13:22) – 来了美国了 (1:13:24) – 然后能走那么多剧场 (1:13:26) – 能捋那么多油 (1:13:28) – 好像就不错了 (1:13:29) – 我就什么玩意儿 (1:13:30) – 谁还捋不了一趟油吗 (1:13:35) – 至少我没有 (1:13:36) – 我从来没有说在哪个剧场 (1:13:38) – 是我的梦想 (1:13:40) – 从来没有 (1:13:43) – 然后你知道原来我们在山上的时候 (1:13:46) – 其实吧 (1:13:47) – 大家都 (1:13:48) – 我觉得大部分人是这样 (1:13:49) – 是看真善忍去的 (1:13:52) – 就是你先修炼嘛对吧 (1:13:53) – 有一个美好的愿望 (1:13:54) – 然后想救人啊诸如此类的就是去 (1:13:58) – 但是到上面之后 (1:14:00) – 发现没有人用这一套来管理 (1:14:04) – 哪怕一个方向都没有 (1:14:06) – 但是标语师傅是写的 (1:14:08) – 在那个大厅 (1:14:11) – 神韵是希望 (1:14:12) – 神韵是未来 (1:14:14) – 神韵是方向 (1:14:15) – 还有一个神韵是什么 (1:14:17) – 我忘了反正就类似 (1:14:19) – 当时我就想如果神韵是这些 (1:14:24) – 我天哪 (1:14:26) – 就像何清凌他在那个采访里面说 (1:14:29) – 程清凌 (1:14:30) – 程清凌 (1:14:32) – 我天哪 (1:14:33) – 那简直太糟糕了 (1:14:35) – 我就想 (1:14:37) – 天哪都是你们这帮人 (1:14:38) – 我去你妈了我心里说 (1:14:40) – 我就想说如果是 (1:14:42) – 佛是那样的话 (1:14:43) – 那这佛我不当了 (1:14:45) – 对啊 (1:14:49) – 然后你知道当时那个舞蹈团 (1:14:52) – 不是经常演节目吗 (1:14:54) – 什么新的什么那个513啊 (1:14:57) – 什么什么中秋节 (1:14:59) – 不表演游网会吗 (1:15:00) – 你知道这事吧 (1:15:01) – 然后他们会演什么节目呢 (1:15:04) – 就是演小品 (1:15:06) – 然后放在大屏幕上 (1:15:08) – 完了就拍那个video (1:15:10) – 然后给大家放看 (1:15:11) – 内容是什么呢 (1:15:13) – 就是说你在神韵啊 (1:15:14) – 你可以游览世界各地 (1:15:16) – 你可以 (1:15:17) – 其实这不算个什么事啊 (1:15:21) – 你正常如果是 (1:15:23) – 你真是图游览世界各地啊 (1:15:25) – 你正常上个大学上个班 (1:15:28) – 都差不多吧 (1:15:31) – 对吧有什么难的 (1:15:33) – 然后他们会说你在这个 (1:15:36) – 你在神韵里面 (1:15:38) – 你可以这样这样这样 (1:15:39) – 顶多了那个游览世界啊什么 (1:15:41) – 在剧场 (1:15:42) – 就被他们说成已经很高了 (1:15:44) – 很高的样子了 (1:15:45) – 然后你要是如果去常人公司呢 (1:15:47) – 你就只能每天给人倒咖啡 (1:15:50) – 我觉得这完全是谎言 (1:15:53) – 但是所有人都得看着 (1:15:55) – 然后还得觉得自己好幸福 (1:16:05) – 至少我或者我身边的很多人 (1:16:09) – 不是冲着钱什么去的 (1:16:13) – 是去冲着游览世界各地去 (1:16:16) – 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这些 (1:16:17) – 而且跟他们那个所谓的游览 (1:16:20) – 我的天哪那简直就是 (1:16:24) – 这他们也自己也知道 (1:16:26) – 师父讲法的时候也跟我们说过 (1:16:28) – 那个神韵那些演员啊 (1:16:29) – 去过那些城市 (1:16:31) – 就只在后台待着 (1:16:34) – 剧场前面大门什么样都不知道 (1:16:38) – 更何况这个是城市了 (1:16:42) – 第一我们也没有像他们说的 (1:16:45) – 就是有那种待遇 (1:16:46) – 第二我们根本也没想着这种待遇 (1:16:55) – 然后也没人觉得那种待遇 (1:16:57) – 就怎么怎么好了 (1:16:59) – 所以完全是欺骗 (1:17:01) – 所以完全是欺骗 (1:17:10) – 然后你看张天亮还在那说 (1:17:13) – 德蒙好 (1:17:14) – 他们就感觉就 (1:17:16) – 因为张天亮 (1:17:18) – 你说他是那个属于 (1:17:22) – 他们管理层一部分帮着施加迫害的这种人 (1:17:26) – 他就像那种招兵办的人 (1:17:28) – 就招大头兵 (1:17:30) – 你们都来都来都来都来 (1:17:31) – 但我是前线回来的 (1:17:33) – 我知道那里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子 (1:17:36) – 真实的样子就是 (1:17:44) – 把人培养成失败者 (1:17:46) – 所谓的我认为的失败者就是 (1:17:49) – 没有希望 (1:17:53) – 而且是把人培养成 (1:17:56) – 就是随时为了自保 (1:17:58) – 然后会失败 (1:17:59) – 没错没错 (1:18:00) – 而且是经常装傻 (1:18:03) – 不被人注意到 (1:18:04) – 然后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 (1:18:08) – 然后马上就是 (1:18:09) – 像监狱里的话是 (1:18:11) – 躲闪求隐藏 (1:18:12) – 在北京的监狱里就是这样 (1:18:15) – 就跟监狱是一模一样的 (1:18:17) – 所以他们是把孩子送进一个 (1:18:19) – 李洪志办的监狱里边去了 (1:18:21) – 要不然就是 (1:18:25) – 你就是失害者 (1:18:26) – 你就是失害者 (1:18:27) – 但是你上面总有人嘛 (1:18:29) – 最上面 (1:18:31) – 层层层层嘛 (1:18:32) – 你总有人嘛 (1:18:34) – 可能你跟着迫害别人 (1:18:39) – 你去欺负别人 (1:18:40) – 你得到短暂的好处 (1:18:41) – 我不知道 (1:18:42) – 但是良心会安嘛 (1:18:44) – 就是有可能他们会 (1:18:45) – 给自己找这样那样的借口 (1:18:47) – 我是我这样帮着师父 (1:18:50) – 帮着师母 (1:18:51) – 帮着神韵 (1:18:52) – 这是我经常听到的话 (1:18:58) – 所以他们如果真是良心 (1:19:02) – 很心安理得的话 (1:19:04) – 他们也不会找这些理由了 (1:19:05) – 是吗 (1:19:06) – 他们 (1:19:08) – 就像你不会告诉别人 (1:19:10) – 你为什么喝水 (1:19:27) – 就像我心情很沉重 (1:19:31) – 我有时候也得经常深呼吸一下 (1:19:39) – 才能缓解一下这种感觉 (1:19:55) – 但无论如何吧 (1:19:56) – 我的人生已经开始扮演这么一个角色 (1:20:01) – 就是要把这些事给全都挑开了 (1:20:03) – 而且让作恶的人付出代价 (1:20:05) – 我就尽可能把这个事给做好吧 (1:20:14) – 6月26号 (1:20:15) – 2024年6月26号 (1:20:17) – 华盛顿信息中心的Levi Brody (1:20:20) – 和华盛顿DC的佛修学负责人 (1:20:23) – 在面见美国国务卿布林肯 (1:20:26) – 以及宗教自由大使的时候 (1:20:29) – 还在说 (1:20:31) – 在美国发生的这种对神韵黑幕的揭开 (1:20:37) – 是协助中共的跨国镇压 (1:20:41) –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谎言 (1:20:43) – 我相信布林肯他也知道这是谎言 (1:20:45) – 现在有更多的美国土生土长的孩子 (1:20:48) – 用英语说出了自己 (1:20:50) – 他们作为一个大法小弟子的经历 (1:20:53) – 这些事正在被揭开 (1:20:54) – 我不知道张天亮以及Levi Brody这些人 (1:20:56) – 包括转发这个节目的 (1:20:59) – 说什么FBI又抓了一个华人 (1:21:04) – 什么曾錚啊 (1:21:05) – 还有这些人 (1:21:07) – 他都暗示说事情不好的人 (1:21:09) – 都是中共的大外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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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扼杀了卓越?
美国教育史大致可分为三个不同时期,每个时期都代表着一种特殊而强大的世界观。第一个时期从殖民时代到 19 世纪 40 年代,加尔文主义伦理占主导地位: 上帝无所不能的主权是人类生存的核心现实。在加尔文主义的计划中,人的生活目的是荣耀上帝,而获得《圣经》素养被认为是教育最重要的精神和道德功能。学习拉丁语、希腊语和希伯来语是因为它们是《圣经》和神学文学的原始语言。因此,这一时期美国教育的特点是识字水平非常高。
第二个时期从 19 世纪 40 年代一直持续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反映了黑格尔的思想。G.F.黑格尔的国家主义理想主义哲学像一种恶性精神疾病一样传遍了整个西方世界,摧毁了加尔文主义。在这种泛神论的计划中,生活的目的是为了美化人类,以及美化人类行使集体权力的工具–国家。黑格尔推翻了《旧约全书》中的耶和华和《新约全书》中的基督,提出了一种泛神论的宇宙观,认为万物都是无形的 “上帝”,都在通过一种动态的、无休止的斗争(即辩证法)完善自身。然而,即使在黑格尔时期,识字率也很高,因为黑格尔强调智力发展,他认为人的思想是上帝在宇宙中的最高体现。人们学习拉丁语和希腊语,因为它们是异教经典的语言。
在这一黑格尔时期,公立学校运动发展起来,提倡一种世俗的教育形式,逐渐将《圣经》从美国的课堂上清除出去。纪律、守时、高学术标准和成绩是公立学校的标志。
第三个时期,从第一次世界大战至今,我称之为 “进步时期”。它的出现主要是由于德国莱比锡大学威廉-冯特(Wilhelm Wundt)的实验实验室发展出了新的行为心理学。在翁德门下学习的主要美国人–詹姆斯-麦肯-卡特尔、G-斯坦利-霍尔、查尔斯-H-贾德和詹姆斯-厄尔-罗素回到美国后,对美国教育进行了革命性的改革。
在这一计划中,人类生活的目的是否定和拒绝超自然,并为集体(通常被称为 “人类”)牺牲自己。科学和进化论取代宗教成为信仰的焦点,辩证唯物主义取代黑格尔的辩证唯心主义,成为人类道德进步的过程。事实上,”进步 “一词就来源于这种辩证的进步观。
斯坦利-霍尔(G. Stanley Hall)率先踏上了通往莱比锡冯特实验室的道路。1868-70 年间,霍尔曾在德国学习,回国后他对新英格兰清教徒的传统充满仇恨。他在自传中写道
我相当厌恶和憎恨我所看到的一切,以至于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认识到,如果我流落到某个,也许几乎是任何一个激进派阵营中,并与当时的计划公开决裂,那么我是多么有可能被视为危险分子,至少对于任何以安全第一为座右铭的学术生涯来说是如此。由于这是唯一的出路,而回到农场又是可怕的选择,所以最幸运的是,这些被深深激起的反抗本能从未公开表达过,我的异端邪说和社会主义倾向也不为人知。
霍尔于 1878 年结束了他的 “翁特 “经历,并于 1882 年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创建了美国第一个心理学实验室。霍尔的两个学生是詹姆斯-麦肯-卡特尔和约翰-杜威。卡泰尔于 1884 年前往莱比锡,在那里师从冯特教授两年。他回到美国后,于 1887 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创建了世界上第一个心理学系。
关于卡泰尔生平的传记中写道
卡泰尔在巴尔的摩、德国和英国的学生时代–这是他在心理学领域最具独创性和生产力的时期–内心充满了抱怨。卡泰尔只在他的私人日记中倾诉了他反复出现的抑郁情绪、他对致幻药物的频繁需求,以及他作为一个 “怀疑论者和神秘主义者 “的基本哲学立场。
早在 19 世纪 80 年代,心理学学生就开始使用致幻药物,这难道不有趣吗?1891 年,卡特尔建立了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系。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几年里,卡泰尔培养的美国心理学会未来成员比其他任何机构都要多。事实上,卡特尔是美国心理学会和《心理学评论》的创始人之一。在他的领导下,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成为研究和教学实力最强的院系之一。
毫无疑问,卡泰尔最著名的学生是爱德华-桑代克(Edward L. Thorndike),他曾在哈佛大学师从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获得硕士学位,并在那里进行过动物学习实验。在卡泰尔的指导下,桑代克继续进行他的实验,这些实验对美国教育产生了毁灭性的影响。
桑代克将心理学简化为对可观察、可测量的人类行为的研究,而忽略了思想和灵魂的复杂性和神秘性。桑代克在总结自己的学习理论时写道:”用一个驯兽师华而不实的话来说,对儿童最好的方法可能往往是’安排好与把戏有关的一切,使动物在其本性法则的迫使下表演这个把戏'”。
1904 年,卡特尔邀请他的老朋友约翰-杜威加入哥伦比亚大学的教师队伍。杜威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毕业后,并没有像卡特尔等人一样去莱比锡。相反,他在密歇根大学教授哲学约九年。他离开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时是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者,但在密歇根大学却成了唯物主义者。1894 年,他成为芝加哥大学哲学和教育学教授,并在那里创建了著名的实验学校。
学校的目的是研究需要什么样的课程来培养社会主义者而不是资本家,培养集体主义者而不是个人主义者。杜威与其他新心理学的追随者一样,坚信社会主义是未来的潮流,个人主义已经过时。但是,只要美国儿童在学校接受的教育还在,个人主义制度就不会自行消亡。杜威认为,”……教育是在有利条件下的成长;学校是科学地调节这些条件的地方”。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将心理学应用于教育,而我们现在已经这样做了五十多年,那么理想的教室就是一个心理实验室,里面的学生就是实验动物。
杜威与哥伦比亚大学的卡特尔和桑代克一起,组成了致命的三人组,他们简直就是要消灭传统教育,扼杀美国的学术成就。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因为必须培养一大批新教师和新校长,还有一大批老教师和老校长必须退休或去世。
到 1908 年,三人已经出版了三本对进步运动至关重要的书籍。桑代克于 1898 年出版了《动物智能》;杜威于 1899 年出版了《学校与社会》;1908 年,卡特尔通过一位名叫埃德蒙-伯克-休伊的代理人出版了《阅读心理学与教育学》。
杜威为这场运动提供了社会哲学,桑代克提供了教学理论和技巧,而卡特尔则提供了组织能量。无论是他们的弟子还是同事,都有一种在科学、进化论、人文主义和行为主义的基础上重建美国教育的传教热情。但正是杜威指出,高识字率是传统教育的罪魁祸首,是个人主义背后的支撑力量。他在 1898 年写道
我的主张是,社会、工业和知识条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是彻底检查小学教学中对语言学习的重视程度的时候了……。
在我看来,由于对文学的高度重视而要求在早期学校生活中以学习阅读为主的主张是一种歪曲。
但是,为了改革教育体制,我们必须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思维。杜威写道
遗传的观念使人们熟悉了这样一种观念,即个人的装备,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都是从种族中继承下来的:个人从过去继承下来的资本,由他为未来托管。进化论的思想使人们熟悉了这样一个概念:不能把心智看作是个人的、垄断性的财产,它代表了人类的努力和思想的结晶。
在杜威看来,我们身份中最私人的部分–心灵,实际上根本不是个人的财产,而是人类的财产,而人类只是集体或国家的委婉说法。这一概念正是奥威尔梦魇的核心所在,而同样的概念正是我们的进步-人本主义-行为主义教育体系的基础。
杜威意识到,这种激进的改革并不完全是美国人民想要的。所以他写道
变革必须循序渐进。如果不适当地强迫改革,就会导致激烈的反应,从而影响改革的最终成功。
要进行的改革中最重要的是改变教儿童阅读的方式。杜威和他的同事们已经规定,要大大降低识字技能的重要性,以培养社交技能为主,因此需要一种新的教学方法,刻意降低识字技能的重要性。
传统的学校采用拼音或音标教学法。也就是说,首先教孩子们字母表,然后教他们字母代表的读音,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能独立阅读了。新方法–“看-说 “或 “单词法”–教孩子们像阅读中文或埃及象形文字一样阅读英语。
这种新方法是 19 世纪 30 年代由著名的聋哑人教师托马斯-H-加劳德特牧师发明的。由于聋哑人没有口语的概念,他们无法学习音标或声音符号系统的阅读方法。相反,他们被教导用纯粹的视觉方法来阅读,包括将图片与整个单词并列在一起。因此,整个单词被视为代表一种思想或图像,而不是语言的声音。文字本身被视为一幅小图,很像中国的表意文字。加劳德特认为,这种方法可以适用于普通儿童,他就这一概念写了一本小册子。
1837 年,波士顿小学委员会决定采用这本启蒙读物。到了 1844 年,效果非常糟糕,波士顿的一群校长发表了一篇抨击全词教学法的文章,于是全词教学法被赶出了学校。但在新的州立普通学校中,”看-说 “教学法仍被作为字母-音标教学法的合法替代方法保留了下来。
当进步人士决定恢复 “看-说 “教学法时,他们意识到有必要编写一本权威性的书籍,使这种教学法获得新心理学的认可。在 Wundt 的实验室里,Cattell 观察到成人阅读整个单词的速度和阅读单个字母的速度一样快。由此,他得出结论,只要给孩子看单词,告诉他单词的意思,就能教会他阅读。
出于某种原因,卡特尔不想自己写一本书。于是,他让 G. 斯坦利-霍尔的学生埃德蒙-伯克-休伊写了一本书,论证 “看-说 “是阅读教学的最佳方法。这本名为《阅读心理学和教学法》的书于 1908 年出版。令人震惊的是,到 1908 年,卡特尔和他的同事们已经非常清楚地意识到,”看-说 “法培养出来的学生是不准确的。事实上,休伊主张把不准确作为一种美德!
尽管这本书的作者是一个在阅读教学方面毫无经验的默默无闻的学生,他也没有再写过任何关于这个问题的文章,而且人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但这本书还是立刻被进步人士奉为这方面的权威著作。
当一个国家的主要教育改革者开始支持文盲和不准确的阅读,并指责早期强调学习阅读是一种变态时,我们就可以预料到我们的教育过程会产生一些奇怪的结果。事实上,到了 20 世纪 50 年代,进步人士已经做得很好了,以至于鲁道夫-弗莱施在 1955 年写了一本名为《为什么约翰尼不会阅读》的书。为什么?弗莱施毫不讳言:
阅读教学–在全美国,在所有学校,在所有教科书中–是完全错误的,是与所有逻辑和常识背道而驰的。
这是怎么发生的呢?弗莱施解释道:
这是一个万无一失的系统。全国每一位小学教师都必须进入师范学院或教育学院学习;每一所师范学院都至少开设一门关于如何进行阅读教学的课程;每一门关于如何进行阅读教学的课程都以教科书为基础;每一本教科书都是由 “文字教学法 “的一位大祭司编写的。在过去,优秀教师不可能不遵循自己的常识和实践知识;如今,语音阅读教学法被挡在了学校门外,就像我们有一个独裁政权,有一个无所不能的教育部一样有效。
教育家们对弗莱施大发雷霆。他让他们显得愚蠢无能。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愚蠢。他们完成了历史上最大的反智阴谋。虽然杜威、桑代克和卡特尔已经去世,但他们的弟子,哥伦比亚大学的阿瑟-盖茨(Arthur I. Gates)和芝加哥大学的威廉-斯科特-格雷(William Scott Gray)决心继承导师的事业。1955 年,阅读教授们组织了国际阅读协会,以维护 “看-说 “在小学阅读教学中的主导地位。如今,”看图说话 “以各种面目渗透到教育市场的各个角落,而且被广泛地、不加批判地接受,以至于教师或家长需要具备专业知识,才能分辨其中的好坏和利弊。
即使是最优秀的学生也会成为这种 “愚化 “过程的受害者。卡尔-夏皮罗(Karl Shapiro)是一位著名的诗人教授,教授创意写作长达 20 多年:
真正令人痛心的是,这一代人不会阅读,也不阅读。我指的是那些本应是我们最好大学的大学生。他们的文盲率令人吃惊……我们正在经历一场扫盲,据我所知,这在文学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这种文盲现象绝非偶然。它不是无知或无能的结果。事实上,这是我们的进步人文主义-行为主义教育者故意制造出来的,对他们来说,社会议程远比任何与学术卓越相关的事情都重要。心理学家阿瑟-康姆斯(Arthur W. Combs)在 1975 年发表的一篇题为 “教育的人本主义目标 “的文章中,或许最能表达他们的心态。康姆斯博士写道
现代教育必须培养的不仅仅是具有认知技能的人。它必须培养出有人性的人……人性品质对我们的生活方式是绝对必要的–甚至比学习阅读更重要。我们可以忍受一个不善阅读的人,但一个偏执狂对每个人都是危险的。
当然,这里的推论是,你不可能同时拥有好读者和有人情味的人,必须牺牲一个来换取另一个。还要注意的是,这种非常微妙的暗示是,高识字率甚至可能产生偏执。如果这是人文主义者所相信的,那么我们怎么能指望他们去促进高识字率呢?
1935 年,杜威写道
寡头政治和反社会幽禁的最后阵地,就是延续这种纯粹个人主义的智力概念。
为了扼杀这种作为卓越之源的个人主义智力,杜威和他的行为主义同事们开始剥夺教育的思想、灵魂和素养。1930 年,本地出生的白人文盲率为 1.5。外国出生的白人文盲率为 9.9%,黑人文盲率为 16.3%。城市黑人的文盲率为 9.2%。
1935 年,对参加平民保护团(CCC)的人员进行了一项调查。在接受调查的 375,000 名男子中,有 7,369 人,即 1.9% 是文盲,也就是说,他们既不会读报纸,也不会写信。考虑到大多数加入 CCC 的男性都属于社会经济地位低下的群体,这个文盲率实在是太低了。
如今,城市黑人的文盲率大概在 40% 左右,而白人的文盲率估计在 7% 到 30% 之间。没有人真正知道确切的数字,包括教育部也猜测美国大约有 2300 万功能性文盲。
事实上,弗莱施博士在 1981 年又写了一本书,书名是《为什么约翰尼还是不识字》。他不无伤感地写道
二十五年前,我研究了美国的阅读教学方法,并警告说要防止教育灾难的发生。现在,灾难发生了。
目前,美国每个州的立法机构都在努力制定教育改革法案。其中没有一项涉及小学阅读教学的基本问题。问题在于,大多数有意进行改革的人都相信,绩效工资、延长上课时间、缩小班级规模、增加家庭作业、职业阶梯、能力测试、提高教师工资、义务教育幼儿园和更多学前教育设施,这些都会给我们带来卓越的成绩。但由于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这些措施不会带来卓越。当今公共教育的学术实质是由行为心理学家控制的,他们不相信卓越。美国的课堂已经变成了心理实验室,而心理实验室的功能并不是学术卓越。
如果说教育是由有效的教师和愿意学习的学生之间的互动组成,那么在心理实验室里就不可能有这种互动,因为心理实验室里两者都没有。实验室里有培训师和受训者、控制者和被控制者、实验者和实验对象、治疗师和病人。课堂上应该进行的是教与学。心理实验室里进行的是刺激与反应、诊断与治疗。
很多人认为行为主义只是对行为的研究。但是,根据 B. F. 斯金纳的观点,行为主义是一种知识理论,在这种理论中,认知和思维仅仅被视为行为的形式。尽管心理学本应是对心理生命–心灵–的研究,但从桑代克开始,行为主义者将心灵的功能缩小到今天心灵不再是教育中的一个因素。行为目标是当今教师的目标。
是谁扼杀了卓越?行为心理学。为什么?因为它基于一个谎言:人是动物,没有思想和灵魂,可以像动物一样被教育。而这一概念基于一个更大的谎言:没有上帝,没有造物主。
因此,美国教育的未来取决于如何解决深刻的哲学问题。显然,统治行为主义者和反叛的原教旨主义者之间不可能达成妥协。只要进步的人本主义行为主义者控制着教育学和心理学研究生院、专业组织和期刊,以及制定课程、编写和出版教科书的过程,公共教育就几乎不可能取得卓越的学术成就。
承认公立学校是行为主义者的永久俘虏是明智之举,因为行为主义者似乎还控制着维持公立学校的公共和私人资金来源。它们似乎无法抵御追求卓越的压力。
越来越多的人认为,解决办法在于放弃政府教育,将我们的精力和资源转移到私营部门,从而扩大教育自由、机会和创业精神。美国人民想要更好的教育。他们应该能够获得更好的教育。但是,要做到这一点,他们就必须扫除教育工作者为实现卓越而设置的一切障碍。事实上,这就是问题所在–如何打破、克服或绕过阻碍卓越的障碍。
公立学校学生的外流表明,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但是,留在公立学校的数百万儿童正处于危险之中,他们有可能成为功能性文盲,成为未来的下层社会。我们能拯救他们吗?我们有这样做的知识。但我们有意愿吗?未来几年将给出答案。


Samuel L. Blumenfeld is the author of six books on education: How to Start Your Own School and Why You Need One (1972), The New Illiterates (1973), How to Tutor (1973), Is Public Education Necessary? (1981), Alpha-Phonics: A Primer for Beginning Readers (1983), and NEA: Trojan Horse in American Education (1984). His writings have appeared frequently in major journals as well. He has taught in both public and private schools, including a private school for children with learning and behavioral problems.